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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的解释却是简单。
这世上从未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也不知他是当真如此认为,还是仅仅将其当做是一句玩笑话。
是夜,二人终是订好了计策。
高升寻那三位大儒,设法将他们买通。
而方士则苦练作画技巧,不论如何,起码不会被懂行的人看出门道。
如此……却是安心睡下。
……
却是同一片夜中。
三层阁楼里盘膝坐着一个怪人。
虽然只有孩童的身材,却是满脸白髯。
一袭青色道袍加身。
嘴巴张合间隐约有紫气吞吐,只是却安静得仿若没有呼吸。
他双目紧闭,不似生人
一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才合上嘴。
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丝微愠。
“何人?”
“老师,靖儿拜见。”门外声音恭敬,只是说完那句话后,外边的人便已经径自开了门,正是欧阳靖。
“靖儿吾徒……可是寻到了人?”那怪人喉间发出的声音沙哑,若是寻常地去听,应该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当年活下来的人……可成了祸患?”
“粗看之下,并未成为祸患。”欧阳靖垂袖低着头,脸上满是恭敬之色,“这些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应当也与他全然没有关系,那年从天牢中被带走的总共十五人,如今并未有一人成为威胁,只是……”
“既然没有威胁到如今的陈国,便放任他们去了吧。”沙哑的声音继续传来,显得平和。
“只是那方家后裔得了此处天书认可,盛名之下……若是让他去了上京,却是……”
“吾徒……世家兴衰切莫看得太重!”那怪人却是瞬间沉下了面孔,“就算是这一国更迭,也有半途夭折的时候……成了我徒弟,便是竖日为师让你亲手毁了欧阳家,你还不是必须得下得去手?上头好生之德,那方家子若是真有本事,倾覆了欧阳家又如何?”
“可是徒儿不服!”欧阳靖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眉头紧蹙在一起。
“何以不甘?那是人家的福缘。”
“徒儿约了那方士赌斗,赌注——便是他手里的莲华赋!”
房间里显得压抑,怪人闭上了眼睛。
只是呼吸声渐渐地式微。
欧阳靖虽不知面前之人在想些什么,但如今也只有等待,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面前之人是他来青州之时从上京跟来,是一位异人。
不知姓名,也不知来历,只是久居宫廷,就连那位国君都以礼相待。
天晓得为何会跟着他,使得欧阳靖这些日子颇为束手束脚,许多事情都做不得,生怕惹恼了那人。
此人不饮食,不娱乐,甚至存在感都十分微弱,只消过去一夜就极其容易被人忘记,正是这样一位怪人,如今却是受了欧阳靖作为徒弟。
只是什么都没有教给他。
欧阳靖却知晓,面前之人有大神通,因为他过去曾经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也是拜师之后想起。
许久终究那怪人还是睁开了眼睛。
“为何要莲华赋?吾徒的才华又何须前人遗物认可。”
“那可是名声!”欧阳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着,“老师或许超然物外,但徒儿可还惦记着方家……若是能让他就此断了去上京的路,正是高枕无忧!而且他不过是罪臣之后,又如何又那资格拿着祁连圣人的东西。”
“原来如此……”怪人微微点头,“吾徒想要为师做什么?”
“要借老师的神通一用。”
“何时用?”
“就这三天里。”
“可。”
怪人微微点头,却是两手在胸前接了个手印。
便见一团氤氲流光在手掌汇聚流转着。
听那人一声厉喝,氤氲流光变蓦地分成三份落在地上。
随着窸窸窣窣的诡异声音落下。
再看那三份流光竟是已经化作三个不成形的人影。
欧阳靖脸上笑容不再掩饰,便伸手分别点在那三份人形光华之中。
总共三道人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分别作三个赤条的老人。
“淮南刘安和。”
“浦西王静。”
“维扬汤旭。”
三个老人分别拱手,与欧阳靖一拜。
“见过欧阳公子。”
“三位老先生安好。”
欧阳靖拱手拜别了怪人,与那三个老人先后离去。
房门闭合,怪人却是面色沉重,双目微闭之间,却是一声轻叹。
“不知道友深夜来访所谓何事?贫道沧海阁……”
“沧海阁三成子,可对?”
说话间却见房间一角一阵变化。
待回神时,却是一人已经与怪人坐在了对面。
是一个穿着素裙的少女,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原本还在奇怪,此处是何人在施法……没想到竟是一个熟人。”
“道友是……”被称作三成子的怪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着面前少女,却是一声低叹,“道友非人,怕是那妖修!”
“这是自然。”少女脸上笑容不减,“没想到三成子到时镇定,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已开始动手了。”
“三成子所修道法皆是悟道修仙之用,伤不得人的。”三成子闻言却是苦笑。
“倒也诚实,不过你那分身之术也是熟练,沧海阁这些年来也借鉴了上古道门不少东西吧。”
“那都是前人借鉴,如今却是我沧海阁的东西。”三成子继续道,“却不知道友缘何知晓我道号?我们何处见过?”
“青山遗迹,离开之前便见有沧海阁妄图闯山,结果终究还是无功而返。”
“原来是青山后裔——”
少女也没有多作言语,便直奔主题。
“这位道友可是上京来此?”
“自然是上京。”三成子颔首,“沧海阁任命,三成子也正要入世感悟天地人心,以期度过第二灾……若是度过了,便距离仙人二字又进了一步。”
“那就提前祝道友早日羽化飞升,成就仙人之位。”少女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容,却是道,“我今日来此却是想问……不知道友可知晓上京有没有续命之法?便是那命数被截断,又要再接上去的……”
……
一夜无梦。
只是冥冥之中只觉得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透彻心扉的凉意席卷全身。
便见小白已经站在他的身侧。
床上的被褥已经掀开,虽然没有风,却是端的阴冷。
小白的手里拿着瓷碗,里边儿也不知盛了什么东西,正往外冒着热气,香味弥漫着房间。
“方兄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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