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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桓山上大仙的弟子开了一间医馆。
虽然距离繁华地带尚远,但也挡不住好事者一探究竟的心。
或许根本没有人真的生病,但不得不说在正式开业的那一天,还是引来不少的人围观。
好在起码小楼第一层被连夜布置了一遍,所以看上去也不是如想象中那般寒酸。
“这里就是大仙弟子的医馆?”
“前些天在山门见过,是大仙弟子没错!”
“昨天的手段若真的是这位大仙弟子使出来的,倒是有些门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还是单纯地站在医馆的门口。
有人道出此处原本并没有小楼,应该是这几天刚建的。
又是引来一众人惊叹。
“不愧是神仙的弟子,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也不知此处是否有什么灵丹……是否有能让人成仙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
在一众人踟躇中,终于有人壮着胆子,推开了小楼正门。
此处终究是仙人弟子的地方,多少还带着一些憧憬。
而且关于那位自称是尘仙的仙人弟子,众人多少有些以讹传讹。
说当初见到那弟子驾驭飞剑,千里之外取敌首级。
甚至说他喜怒无常,动辄伏尸百万。
终究只是因为当初施展的飞剑术而来的臆测,但却没有人愿意以生命承担这个风险。
但还是有人开门了。
随着大门被打开,里面的场景也尽数被人看在眼里。
简单的柜台,简单的药柜。
边上还有一张木桌。
柜台后边站着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中年人,木桌边坐着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这里就是医馆的全部。
除了小姑娘以外,似乎与其余医馆没有什么两样。
一些人心里开始有些失落了。
根据山上外门弟子所言,那小姑娘也是仙人的弟子。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有的人心生不满,但还是将注意力落在柜台后面的中年人身上,他才是真正开这家医馆的人。
“几位是来看病的?”方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若是来看病,来这边即可,在下为诸位把脉。”
“这位……呃,道长,您这里是……医馆?”
“正是医馆。”
方士颔首。
同时还面颊微微一红地指了指自己头顶上悬挂着的一块匾额。
匾额上边书写四个赤红的大字:悬壶济世。
这是小白早上的时候匆匆赶工做完的。
非得挂上去。
若非方士抓不住她,这块牌匾也不会出现在此处了。
当着一众人的面夸自己悬壶济世,这多少有些羞耻……虽然写的是事实。
“不知医馆里有什么药……”有人小声询问。
方士面不改色。
心里也早有准备。
“这就要看诸位究竟是生了什么病症了。”
“不知可有长生药?”
人群中忽地听见一声疾呼。
霎时一众人都几位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更多的目光落在方士身上。
方士脸上笑容未改。
却是颔首。
“长生不敢说,调理身体的药方还是开得出来的,至于诸位说的意思在下也明白,凡人一生不过百年,强求以凡人身躯未经修炼便想获得更多的寿元本就是虚妄之事,但稍稍调理一番的话……倒是能让诸位寿终正寝呢。”
“这……”
虽然同样在预料的范围之内,但看着一众人的兴趣有些泛泛,心里还是不免空虚。
方士早就想过狐发生这种事情。
开店之前小白也叮嘱过一番。
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病症。
他们或富甲一方,或手握权柄。
求的是长生,是成仙。
但愿意付出的也只有金钱而已。
长生药这三个字吸引了太多的人,但就算是修道者都不一定能长生,更何况是凡人。
修道者以丹药灵草延续自身命数,最终极限也不过是五百年,若是渡过三灾另说。
不成仙,何来天地同寿。
眼看着一众人兴致高昂地来了,却已经有一些人摇着头,一脸失望地离开。
方士也是轻叹一声。
对着还犹豫未曾离开的一众人抱拳说道。
“诸位所求不过是长生,此处虽没有长生……不过日后若得空闲,也可以来坐坐,在下已备好山上新茶静候诸位。”
“既然如此……道长且等着,改日叨扰。”
有人微微颔首,同样对着方士欠身。
也有人却是略微不屑地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片刻,门口却是已经变得门可罗雀。
便听见边上小白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还带着疾风之意。
“方兄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还请小白道友解惑。”
方士如今脸色有些阴沉。
他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次自己开医馆,居然会变得如此难堪。
同样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
自己的医术绝对远超凡间绝大多数医者。
但是为什么……
“因为方兄一开始的主旨就错了!”小白已然从桌边起身,悄然关上了小楼大门,既然暂时没有客人来,那么门继续开在那里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能够来这小镇上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求的是钱财,是自己能够长生,但方兄身为长桓观仙人弟子,却说自己没有长生药?”
“可我确实没有……”
“方兄没有,但仙人弟子有!”
小白指正,同时双目冷冷地盯着他。
又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虽然方兄理念确实宏大,但还是切莫忘记一件事情……方兄是来这里赚钱的,既然要赚钱……就必须得不择手段!修道者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但现在方兄是凡人,就算是扮演的也好,自然要做出一副凡人应该有的样子。”
“……若是日后事情败露了如何?”
“就算败露,方兄到时候也不是长桓观弟子,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方兄?”
看着小白的脸,方士终究是陷入一阵沉默。
他虽然可以在其他的事情上做到不留情面,做到心静如水,但唯独这种事情……当初只是将行医当做是谋生手段,但见得多了,看多了生离死别……心里却是无端多出一些责任。
这让他开始考虑被自己医治的人们内心。
考虑他们会如何去想,如何去做。
虽然多少会有些麻烦,但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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