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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的长明灯泛着幽蓝色的火焰。
渐渐地，可以见到墙壁上的壁画开始出现斑驳的荧光。
是与长明灯一般的颜色。
只是虽这墙壁上的壁画因为这般变得比先前见到的要清晰不少。
但却罕有能够看得懂的壁画了。
到了现在，甚至连这壁画所表达的意思都完猜不出来。
比如这其中有壁画上描绘着一只狼首蛇身的异兽，那异兽的背上驮着个六臂的怪人。
怪人掌心仿佛是托着一座城池。
但下一幅的壁画却是画风突变。
竟是一幅星河图。
壁画中对于星辰的描绘不少。
但没有一幅是士眼熟的。
甚至到最后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
这到底是不是那位李湘君的衣冠冢？
或者是别的什么地？
头顶上仍旧是深不可测的幽邃。
穹顶无法触及，无由地带着压抑。
而前的阴气，也是来重。
甚至都能见到迷迷糊糊地有黑色的雾气缭绕，那是阴气极盛的时候凝聚出的形态。
若是放在别的地，怕是早就生出了妖物，但唯独此地安静异常。
白就跟在身后，两人走走停停，若是累了便休息片刻。
这一路上倒也再未曾遇见什么僵尸。
只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什么西与他擦肩而过。
但仔细辨识，又发现根就没有任何诡异之处。
正在士觉得这些都是他的错觉，一路向前的时候。
却是忽地正前一道蓝光闪过，却是那长明灯中的一点火烛飞出，化作荧光流转，最终竟是在前边变作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是背对着两人。
由于是烛光幻化，所以它身形虚幻，并没有实体。
“这是”
士眉头微皱，停下脚步。
他没有多少警戒，因为在他的探知之中，前应该是空无一物。
那人影并不是实际存在的。
但见人影忽地跪下，深深地朝着前叩拜了下去。
“是过去残留下来的，天地的记忆。”白轻声解释道，她对眼前这一幕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过去曾经有人在此处叩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影子烙印在了这片天地，真人应该早就已经死了，若是再过个几百年，这影子都不会存在了。”
“是这样”
士颔首。
又听白一声叹息。
“真是可悲的凡人呢。”
“为什么这么？”
“兄应该也能够体会吧，凡人岁月不过百年，纵然是天骄一世，最终又能被人记住多久？十年，百年？到最后连天地都不会记住有这个人存在了吧。”
“那都是死了以后的事情，管那么多作甚！”
士轻笑一声。
他有过这种情绪。
曾几何时，也被困在这种情绪中无法挣脱。
但现在已经不同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十分清楚接下来必须要做什么。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当真是死了，被人记住或忘记又有什么意义？”
“兄倒是看得开”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原有些悲怆的气氛，却是一扫而空。
继续向前走，在靠近了那道虚幻的幽蓝色身影的同时，幽蓝色的身影也是渐渐地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而在这之后，道路两侧的长明灯中又相继飘出流光，来多的人影被幻化出来，他们所做的动作都如同最初的人影一般，在出现的不就后便跪倒在地上，身躯匍匐地向前，无比虔诚。
而在士靠近那些身影后，它们却是如同未曾出现过那般散去。
直到某一刻
前的道路断开。
长明灯所指引的向不复存在。
在看上去应该是巨大石室的尽头，是一片黑暗。
“前面没路了。”士皱着眉，手中捏了个法诀，便是三道璀璨的剑光从脚下飞出，冲向前黑暗，只听三道脆响，光剑刺入前的石壁，将四周一定范围内的光景尽皆照的分明。
就在不远处，此间道路的尽头。
一片断崖横空。
这断崖的另一侧却是难以想象的景象。
那是一片偌大的殿宇群，高楼林立，仿佛是回到了上京城。
而那些殿宇就镶嵌在崖壁之中。
但见那最大的一处殿宇，它的门前赫然挂着一块牌匾。
士看得分明。
那上面赫然是三个唯有修道者才看得懂的字万神殿。
究竟是何处暂且不论。
两人如何过去？
士分明见到在前有铁索桥的一端，只是这铁索桥已然断裂，怕是无法修复。
若是凡人来了此地，恐怕就得铩羽而归了。
“倒是能飞过去，但关键是这下边的西”
“兄怕了？”白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站在士面前插着腰，而后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悬崖之下，“虽确实有些危险，但兄可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不就是一些连第一灾都未曾度过的妖，虽数量上有些棘手，但兄可是连第二灾都跨过去了，我的身家性命可就拜托兄了。”
“白且安心便是，我何曾过害怕！”
士笑道。
虽这笑容有些勉强。
“那我们还不快走？”
“等等，先不着急。”
士这么着。
就见白已经转身，朝着悬崖处靠近。
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只是为时已晚，就在白向前了几步的时候，前却是泛起了蓝色幽光。
她的行动似乎是触发了什么变化。
之间那蓝色幽光凝聚成一道身影。
这身影仍旧背对着士二人，却未曾如先前道上的一众人那样跪地叩拜。
却是昂着头，朝着前断崖踏出一步。
正落在虚空中。
这身影穿着的衣衫与之前见到的人完两样。
头戴高冠，两手背负着。
一步步踏着虚空。
他又是谁？
只是第一眼看见那道身影的瞬间，士心里便已经有了猜想。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此人应该是
但这怎么可能？
“龙袍凤冠，他便是李湘君？”白呆呆地看着那道人影，声询问道，“但李湘君的残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应该只是一座衣冠冢的吗？”
“嘘，声些，快听！”
士皱着眉，指着那道身影的向。
或许之前还有些模糊，但在那道身影发地接近远处的殿宇，那道声音也就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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