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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傀儡之躯的他，却是实在发不出什么好听的声音。
陈历十六年春，葛沼大旱，死五千一百人，难民难置。
陈历三十二年夏末，久雨不歇，懿都护城河堤倾覆，死伤无数。
陈历五十九年
有声音在回荡。
看不见话的人。
甚至那人根就不存在。
因为这声音模糊不清，分不出男女，仿佛是有几百人，几千人在呢喃。
甚至在听见那些声音之后，士的情绪都渐渐地被影响到。
开始有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脚步也开始变得发沉重。
这已经不是人在天地之间留下残念那么简单了。
这根就像是
“这是天地身的记忆。”
沉默少许后，士终于是停下脚步，轻叹一声。
天道无情，天地身是不存在所谓的意识的。
但天地会主动去记录下一些岁月之中重大事情的痕迹。
那些痕迹当然也会随着时间消散，但相对于人在天地间留下的痕迹而言，却是能存在更久。
一句句呢喃。
一声声哭泣。
旧时的残念。
这根就不是一座衣冠冢里应该看见、被听见的西。
前的幻影变化来频繁了。
有人在俯身叩拜。
有人在咆哮，在哭嚎。
但士感觉不到，因为他如今只能见到影，听不见那些身影的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那孩子亲口的，我甚至觉得这里不应该是衣冠冢。”
“或许就不是？”白浅笑，“除了最开始那条来的道，又有哪里看得出来有衣冠冢的样子了。”
“可若不是，当初的李湘君到底为何要建造这里”
话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前忽然幻化出来的残念。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攥住白的手。
“我白，人若是想要在天地间留下残念被人看见，需要什么条件，需要那个人死后多久？”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知风水术不过估计也得死了有一段时间吧，百年之后？”
“你看那边的，像不像高家人？”
士指着前不远处幻化而成的虚幻身影。
那身影也与其余影子有所不同。
不仅衣着清晰可见，甚至面孔，动作都是十分清晰。
甚至还有声音。
虽之前的声音听不大清楚，但最后的一声惨叫却是格外清晰。
那是被不知道谁拿着的长矛贯穿了心口，扫落到地上。
而后身形散去。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心里多了个心眼。
“看来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心一些。”
“起来，这里怎的没见到一个高家人？”
白声道。
士摇了摇头。
没有多什么，但心里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或许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