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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板奋力挣扎,两人又笨手笨脚,好一会儿也没成事儿。
正好有人路过,两个年轻人就跑掉了。
“这是两个嫩茬儿,不然老子就死翘翘了。”
“又在编瞎话是吧?”
“骗你是王八蛋!”
闫老板说着,撸起高领毛衣。
他的脖子上果然能看到清晰地勒痕。
“你怎么就觉得是陈杰干的?”
“因为我们一直有矛盾。”
早些年,闫老板和陈杰交情不错,曾在一起干工程。
后来,陈杰觉得自己吃亏了,经常找闫老板算旧账。
闫老板不理他,他就恼羞成怒了。
“然后你把他叫过来了是吧。”
“是啊,过完年我就把他叫过来,说是要跟他算旧账。”
陈杰觉得自己没暴露,也心存侥幸,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没想到闫老板要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陈杰一时恼火就承认自己打算干掉闫老板。
还威胁他:“你要再不给老子钱,老子还会找人做掉你!”
闫老板一怒之下跟陈杰扭打起来,抓起烟灰缸砸在陈杰脑袋上。
结果把陈杰打死了。
“尸体呢?哪去了?”
按照闫老板的说法,他只是激情犯罪,死刑是判不了的,顶多就十来年。
如果验尸的话,或许会有别的真相。
可闫老板却说:“烧了啊。”
“烧了?”
秦咏梅和翟队都大吃了一惊。
“在哪里烧的?”
“火葬场啊。”
原来,闫老板有亲戚在火葬场。
他让亲戚开了假证明,直接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烧掉了。
案子虽然破了,秦咏梅和翟队却都有些懵逼。
这算啥事儿啊。
没有死者,没有凶器。
只有不那么靠谱的犯罪现场,和一面之词的口供。
押送闫老板出去时,秦咏梅突然又想起什么。
“那两个年轻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傍晚看不太清楚,一个一米七五左右,一个一米七左右。”
“穿什么衣服?”
“一米七五那个穿着鸡心领毛衣,打领带。”
“是不是这种毛衣?”
“秦咏梅拿出照片。”
“对,对,就是这件。”
“你怎么确定就是这件?”
“米色的,上面有梦特娇标志。”
正月初五,奉天火车站的乘客还很少。
车站外的地面,前几日下的雪已经压扁,变得很坚硬了。
人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有人摔的四仰八叉。
王明伟背着双肩包,提着大旅行包小心翼翼走过来。
一直走到检票口前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这个城市,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往检票口走去时,却发现了一旁站着秦咏梅和李三科。
他们正在向他微笑。
王明伟叹口气走了过去。
被秦咏梅和李三科一左一右簇拥着走着。
一直来到大马路上,王明伟忍不住苦笑着,低声嘟哝:“一只草履虫都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我们这些人却像空气一样,来过了却什么都没留下。”
秦咏梅叹口气,轻声说:“怎么会呢?再卑微的人生也会被那些挚爱的亲人所铭记。就像在细雨中呼喊一样,哪怕没人听到,但总能留下你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