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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射程之外。
“少爷,曾家那妞子这次是插翅难逃了……”陈宫手搭凉棚往曾羽渊那边望了一眼,兴奋的抖了抖手里的三土弓,谄媚的朝的身边的陈家少爷陈寒飞说道。
陈寒飞呼哧一巴掌甩在陈宫头上:“曾家那妞子也是你叫的?那是曾家大当家。”
陈寒飞脸色阴晴不定,陈宫作为一个被赐了家姓的家奴自然懂得伺候好主家有多重要,于是顺从的说道:“是,少爷,曾家大当家这次是跑不掉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陈宫发现少爷的脸色居然变得更加难看,讷讷把头一低,有些捉摸不定少爷的想法。
“曾羽渊!”陈寒飞在心底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
“怎么?陈家大少这是心疼了?”庞安在一旁听到陈家主仆的对话哂笑一声。
“哼!”陈寒风扭头看着庞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过是不希望曾家参选城主,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死了,难道庞三少不心疼?”
庞安面皮一抖,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里。
曾羽渊虽是曾家大当家,但她以前也只是曾家大小姐,在桑土大@陆东南郡数城,都是出了名的大美女,再加之曾家颇有几分财力,没少人动心思想把这个女人纳为己有,谁知曾羽渊的父母不知为何双双暴毙,只留下遗书指定曾羽渊为新一任曾家大当家,从此曾羽渊拒绝了一切求亲,一心一意为家族服务,尽心扮演着曾家大当家的角色。
只是这次,泥菩萨城的城主位置,乃是几大家族早就商量好的,各家推出一人作正当竞争的把戏,实则安排好了由贺家出人担任。
谁知这曾羽渊压根不按安排好的套路走,凭着有几分姿色搭上了东南郡的小郡尉,小郡尉撒泼打滚的跟郡尉大人要来了曾羽渊与贺家大少公平竞争泥菩萨城城主的资格。
“陈大少这是有什么想法?”林杰阴测测的看了陈寒飞一眼:“贺少就在海边等着,也不是非要曾家妞子死,如果她愿意给贺少作妾,相信贺少会留她一条贱命。”
“林家不愧是贺家最忠心的狗腿子,我不过是纠正了下人对曾羽渊的称呼,林家表少爷反应过度了。”陈寒飞把板着面孔,冷冷的看了林杰一眼。
“盒盒盒!这里难道有谁家不是贺家的狗腿子?”林杰眉毛一挑,挑衅的环伺四周,眼看无人应答,更是嚣张的道:“既然都是,那就最好有狗腿子的自觉,哼!”
“你们那些箭矢,都是稀泥做的?都给我按照最大射程射,要是我再发现有谁放水,那就别怪我一会见到贺少的时候不客气!”
林杰此话一出,四周本来因为陈寒飞的话有些蠢蠢欲动的众人又把心思按了下去。
庞安闲闲的弹了弹指甲,冷笑一声:“庞家的,都给我照准了射,谁射中了曾家妞子,回去重重有赏。”
陈寒飞眼神复杂的望着曾羽渊躲避的方向,手指藏在袖中,暗自掐了个决,趁着庞安招呼家奴射箭,悄默声的往地上一弹。
“怎么?陈大少还是舍不得?”林杰几步踱上前来,直直看着陈寒飞的眼睛。
“哼。”陈寒飞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手一挥,漫不经心的朝陈宫吩咐一声:“射。”
陈宫看了看陈寒飞,又看了看林杰,管他呢,再怎么也是自家少爷更重要,要说先前陈宫虽然拿不定少爷在想什么,但经过这几位少爷一番对话,他陈宫要是再不懂,也枉费从一个三无家奴混得陈家赐了姓。
陈宫打了个手势,在外人看来就是配合陈寒飞的命令,要求射箭的意思。
但陈家的家奴们都瞬间明白了,这是叫他们出工不出力。
三土弓箭是近年来各家护卫、家丁流行的标配,弓、箭都由三种土质糅合制成,弓身柔韧强劲,箭身坚挺箭矛犀利,三种土质的力量在激发的瞬间还能经过碰撞而发生爆炸,从而在箭矢破空的过程中带来消融气流,此箭一但造成血肉有损,那融化的就是一大片血肉,而不仅仅是一个血窟窿样的伤口。
陈家的家奴们在开弓射箭的时候,弓都没有拉满,如此一来弓箭的三种土力就无法碰撞,威力瞬间下降过半。
林杰眯了眯双眼,深深的打量着陈寒飞,但又不好再继续挑错,因为就算他到贺少面前告了状,到时候派人一打扫战场,陈家的箭矢也算是铺天盖地,陈寒飞要是再反咬自己一口说这是诬赖,反而还更加说不清。
林杰心说陈寒飞你个呆@比,这辈子活该迟早死在女人手上。
曾羽渊储物戒指里有只石鹤在有频率的震动,尽管这只石鹤已经沉寂了很多年,这种感觉她还是很熟悉。
那是陈寒飞在年少练习震雨术时出了一个小小的差错,没能做到以力震落云中雨滴,倒是引得身旁的土石纷纷震动,可惜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彼时,曾羽渊与陈寒飞还是一双少年,因为家世的关系常在一起切磋,曾羽渊觉得这个错了个术法有点意思,于是将错就错,再稍稍改进,把这个错误的术法练成阵纹刻在石头上,如果按照特定的频率掐诀打出来,石头就会相应的震动。
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在一定的距离里以石头不同的震动频率隐蔽的传递消息,有别于传音石,必须要发出声音才能使用。
少年陈寒飞没少靠着这招躲避过家中长辈对于他的考察,时常他都央求曾羽渊帮他。
几年下来,少年陈寒飞对于这个作弊石越发的离不开,于是干脆雕成了石鹤,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这些是曾羽渊青春少艾记忆里的一部分,她留着的不止是这个东西,并不特意为了陈寒飞。
这个时候石鹤传来消息:往我家的箭矢雨里突围,丢掉你身上的那个累赘!
曾羽渊眉头一皱,心想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同时也不应该知道许馆长的身份来历。
想来也是,门板上那个告示只有我才看的见,那几日被那个弄不掉的告示搞得心里烦郁,吩咐下人去把门板上的告示处理掉,结果纷纷来报门板上什么都没有,这才真正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从杂役房里挑选了最不起眼的阿七按照告示上给的地点走了一趟……
阿七那日回来受了伤,但带回来确有那么一家人间照相馆的消息,于是我吩咐梁药师给阿七敷了上好的伤药。
梁药师……在曾家三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