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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大会散场后,杨青薇坐着李加宏的车来到了李家,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可以安静、冷静、不受威胁和干扰的来平复一下情绪。
8月末傍晚的阳光依旧灼人,李家别墅后花园的遮阳伞下,杨青薇端着一杯冰咖啡,似乎完全不惧怕天气带来的热浪。
李加宏心疼的看着杨青薇,过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李加宏想,这个时候其实应该让她岔开思绪,别再纠结杨家和刚才大会上的事情。
“想什么呢,都把我家薇丫头好看的远山眉想得拧起来了,可是有了心上人?”李加宏一把年纪故作轻松的姿态把愁绪中的杨青薇惹得噗嗤一声笑了。
是啊,再不幸,这个世上总不可能连一个牵挂、担心自己的人都没有。
“您猜。”杨青薇因为感知到李加宏的担心,也忍不住故意娇憨了起来,眨眨眼睛,又埋头喝了一大口咖啡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让我猜啊,李叔叔老了,哪里懂得你们这些小儿女们的心事,薇丫头这是故意刁难李叔叔,嗯?还是说,啊,我猜猜,我家辉煌和你青梅竹马,莫不是……”
李加宏调侃宠溺又有几分试探的语气让杨青薇不得不快速打断这次谈话,娇嗔一声:“哎呀,李叔叔,您说什么呢,我从小到大都只当辉煌是我弟弟……您,知道的呀……”
李加宏闻言摇了摇头,心中一叹:“当年我就追不到你妈妈,现在我儿子又追不到你……哎……”
“小青青,我听说你来了,你在哪呢?”这个时候李辉煌恶心巴拉的声音从后花园入口处响起。
李加宏听见儿子的声音哈哈一笑,起身往客厅走去:“你们年轻人聊,少喝点咖啡,一会可就要吃饭了。”
看见李加宏走远,杨青薇对着来人板下了脸:“胡叫什么呢,什么xiao青青,我听见这三字就烦,特别烦,浑身烦!”
“为什么呀,从小到大你都不给我说这是为什么,我只好持续不断的探究结果呀。”李辉煌腆着脸挤到杨青薇身边坐下,端起她的咖啡咕噜咕噜喝了个痛快。
“你干什么呀,要喝不知道去倒啊?”杨青薇一把抢回了自己的咖啡杯,看了看已经空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才下班回来口渴不行啊,从这到吧台好远呢,我就要喝你的。”李辉煌厚脸皮的冲杨青薇笑,要吃晚饭了还喝什么咖啡,一会给你榨果汁喝补偿你不行啊,不过这话李辉煌是不会说出口的。
至于xiao青青这三个字你为什么听了讨厌,我能不知道?青逸青薇青茗,一样的字辈不一样的名,逸字闲乐,你父亲期望他的长子这一生安逸、清逸,隽逸,你父亲爱茶,幺女取名为茗,意义可想而知,然而不论薇字是代表蔷薇还是紫薇,也终究不过不值一提的草木,永远上不了台面。
可我就是要叫你xiao青青,时刻帮你熟悉这种你自认为的痛,习惯它,免疫它,无视它,战胜它!这么多年,效果不也挺好?一开始你听见这三个字可是要嚎啕大哭的,哈哈。
再说了,不论是哪个薇,我就是喜欢紫薇的娇艳,蔷薇的骄傲,采薇而食,最是美妙。
李辉煌忽然面色一正,真诚的道:“薇薇,今天下午的事我听说了,我也和老爷子商量好了,让我到杨氏去帮你吧,没个可靠的人,你就是杀进去了也站不稳。”
“那你们李家这一摊子你不管啦”杨青薇意外的看着这个她一直觉得吊儿郎当的弟弟。
“老爷子巴不得自己龙精虎猛仍能发挥余热,老爷子说了这是小菜一碟,再说了,明年我妹妹大学毕业,也好给他一个在女儿面前显圣的机会。”李辉煌眼巴巴的看着杨青薇还把脸颊送到杨青薇面前去,想讨一个奖励KISS,却只等来了一个摸弟弟一样的摸头杀。
杨青薇站起来揉乱了李辉煌的头发:“走吧,吃饭去了。”
李家的饭桌上的菜肴已经撤去,保姆阿姨也给李加宏沏上了茶水,杨青薇也在喝茶,脑子里除了杨家那一摊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一直在纠缠,也可以说是因为这件一直纠缠的事,才让她有勇气杀回杨家。
想了想,杨家的事其实自己一个人也还好,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要慢慢来,但这件事儿却耽搁不得,至少现在就要搞清楚大概轮廓,不然后续别说插手,可能要连边儿都摸不到。
“李叔叔,你听说过杜泰然这个人吗?”杨青薇纠结一番终究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李加宏再怎么也比自己年长了几十岁,在这种需要被指点,需要讨教阅历见识的时刻,自己的父亲本来就不能指望。
李加宏听了杨青薇的问题悚然一惊:“丫头问的可是一个须发皆白常年穿着中山装的老者?你为什么想起问这个人?”
杜泰然,生平履历说起来颇有几分传奇色彩,小山村的放牛娃,战火连天的岁月跟着逃荒的人群来到了小县城,为了生计小小年纪只能去码头扛活,新旧@社@会交替的年代码头帮派仍然存在,因为多抗了两袋货,被群殴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爬到光亮处,被到小县城来开会的领导发现。
领导经过战火的洗礼,在百废待兴的全新大华忧心忡忡事必躬亲,看见这么小的人儿被生活折磨成这样,于心不忍捡了回家。
领导教他读书认字,他也仿佛从新做人获得新生,从此对领导毕恭毕敬孝顺尊崇,领导待他亦亲如半子,更是身边得力助手,领导一路向上,三十年前过世时乃是国葬礼遇。
只是领导从未给过杜泰然任何名分,干儿子也好,手下具体的职位也好,什么都没有过,杜泰然就像一枚隐形但锐利的棋子。
杜泰然从不在体@制@内,领导在时,他可以说是超脱于体@制@外,只不过人走了,茶终要凉,若是血缘亲脉还好说,像他这样的……只能渐渐被人遗忘。
然而这一生杜泰然自己也有娶妻生子,也想过把杜家发扬光大。只是越到后来,就越力不从心。
虽说还有一些领导当年提拔上来的下属还是会卖他面子,但他也沦落到只能为厅@局@级以下的人牵牵线赚点生活费的地步。
至于帮这些人牵线搭桥以后再在该地布置一些到处收保护费的地痞无赖,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他也不差这些钱,但这却是能把这些厅@局@级牢牢抓在手里的简单布置,只要十个人里有一个人能升迁到顶端,那他杜家恢复往日荣光还不是指日可待?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送着往上爬的又岂止十人?
续了两次茶水,李加宏口中的杜泰然渐渐在杨青薇心里鲜活起来,原来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像李加宏沉浮商海这么多年,与不少官方的人有过接触,而在那个体@系里,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你独有的关系网,说不定就只是别人家的一根线。
这样丝丝入扣的一张大网,认识一些人,就等于知道了很多人,即使传闻不完全正确,但总该是空穴不来风。
杨青薇心里的担忧愈剧:民不与官斗,商更不敢与官斗,更何况这种不在官场的老官油子,但愿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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