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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阴鸷的看着贺平贺荣的背影,贺荣暂时还不能动,但贺平,呵呵!
“既然不请自来,就得让你长点记性。”话音刚落,贺平的腿骨咔嗒一声脆响,整个人向前折了过去。
“啊!”贺平痛呼出声,失去平衡,一下子跪倒在贺天的院门前,
“贺天你好大的胆子!”贺荣愤恨的转过身。
“带着你的狗走,再不走,那你也留下一条腿。”贺天压根也没看那俩,对着眼前的空气说出了这话。
“哼!”贺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招呼身边的下人抬起贺平离开。
贺鸣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当做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原地站了一阵,慢慢走到贺天身边,关切的说道:“大哥,我让人搭好了台子,就跟曾家娘们的正对着,大哥,咋们这就过去吧,你一上台,不比那娘们强?”
贺天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弟,若是前几年……他可能还真的会把四弟这样的话语当成真诚的关心,现在嘛……
“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去把台子撤了吧。父亲去郡城打点了,你怎么不跟着去,可以多学点东西。”贺天敷衍的说着。
“开什么玩笑,刚搭好,咋们家没人上去,又当这众人的面撤了,这不是平白惹人笑话吗?再说了,父亲去郡城也没叫我,我去凑什么热闹……”贺鸣气不打一处来,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贺天冷笑一声:“你明知父亲不许我贺家搭台,去撤了。”
“大哥!你!哎!算了算了,这个锅我背了,大不了父亲回来我就说是我做的!”贺鸣不甘心的走了。
贺天心想,什么叫就说是你做的,本来就是你做的。
贺家大少爷院子里的戏总算是演完了,贺天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决定小憩一会,顺便等等消息。
果然没过一会,就看见远离贺家大宅的几处地方冒起了浓烟,贺天精神一震,召集起得力的下人:“都随我出去救火。”
街面上很是乱了一会,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闹,还有人受伤了的呻吟。
贺有才找来的那群地痞无赖也确实演够了自己的戏份,从一走到人多的地方开始就不断的制造麻烦。
什么撞了别人还说别人不长眼睛,然后引起争执,顺便群殴,什么吃了东西不给钱,还说饭食不干净顺便掀了别人的店还跑到后厨放把火,什么遇到漂亮姑娘当街调戏惹来众怒,顺手把来抱打不平的人打得断手断脚,还把人家姑娘剥得半光,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贺有才也还算对得起他的名字,硬是把这群地痞流氓分成了好几个小组,一组一个方向,相互配合,泥菩萨城一时之间就乱得颇具规模。
贺有才想,这就对了,现在只等大少爷出来救场了。
谁知每一处的骚乱都只持续了不多的时间,立马就有曾家护卫引着城卫军前来收场。
打架的抓,被打的就地救治或送医,组织人手灭火,给姑娘披上衣服送回家。
贺有才连忙往贺家跑去,完了完了,曾家准备得还真是齐全,自己这边还在外面,也没人通知大少爷,原本约定好的看见浓烟再出来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许彬站在曾家最高的主楼上,看着街面上乱糟糟的一团在很短的时间就变得有序起来也不禁露出微笑,摸了摸曾无鱼的头,走吧,咱们也上街去看看你家大当家。
曾无鱼乐呵呵的一脸崇拜:“老爷老爷,你怎么那么厉害,连这都提前想到了,不然这会大当家的可要头疼了。”
许彬牵着曾无鱼的小手下楼没有说话,只不过心里还是在说:在风口浪尖预防有人来砸场子而已,算不得多么高明的手段,这件事尹月用小郡尉的身份调动城卫军才是关键。
贺天率领着一干下人出了门,越往人多的地方走越傻眼,这尼玛哪里还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但自己气势冲冲的带着身后的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又算怎么回事?也和那些地痞无赖一样是来闹事的?
再把下人打发回去也不好看,贺天满脸黑线咬牙切齿的吩咐:“还不快去帮忙!”
得,这又喝了曾羽渊的洗脚水,这娘们!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贺家的一众下人们后来也算忙得团团转,就硬是没捞着多少好。
贺有才此时已经和贺天汇合,弓着腰小步的走在贺天后面,刚才事情失职,生怕大少爷怪罪,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走到贺有才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贺有才吓得一惊,没能控制住声音:“你说什么?”
贺天眼皮一跳,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
贺有才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细碎倒退两步又生生忍住心头的惧怕,小声的说道:“回禀大少爷,四少爷和林、庞、陈家几位少爷上台和曾家那位打擂台了……”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贺有才眼睛一闭,一阵极度的痛楚就落在了自己的老腰上,即使撑起了全身功力硬挡防御还是被贺天这一下搅动得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吐出一口污血还要颤抖着声音说道:“奴谢大少爷轻罚。”
贺天黑着脸,运起功法加快速度来到两个台子底下人堆中间,只见此时贺家四少,自己的胞弟贺鸣正在台上带着林、庞、陈几个白痴侃侃而喷。
林杰高举手指,直指对面的曾羽渊大声的喊:“曾羽渊你这个泥菩萨城出产的贱货!谁人不知你是出了名的千人枕万人尝,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果然也只有你这样一个女人才敢出来抛头露面满口雌黄!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爹你娘暴毙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敢来竞选城主?也不怕泥菩萨城全城的人跟着你倒霉!”
庞安本来不想淌这淌浑水,无奈贺鸣在旁边频频使着眼色,于是也不得不大声朝曾羽渊呼喝:“陈家大少陈寒飞对你一往情深,一个女人何故强自出头,不如从了陈家大少,也算是个好归宿!”
陈寒飞面皮一抖只好接腔:“羽渊,我永远等着你!”不过心里却是暗喜,这不是正好可以表明心迹?
贺鸣带头哈哈大笑,几家一众下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声浪却是超过了对面的曾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