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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旁边龙女和殷素素都吓了一跳：“你们想到什么了？”
毕晶看看凌霜华，凌霜华看看毕晶，对他点点头：“你先。”毕晶也不客气，从地上站起来，把萧峰拉到最左边，然后对李萍道：“李姐你站萧哥旁边。”
李萍憨厚地笑着，站到萧峰右手边，毕晶又对龙女招招手：“表妹你站李姐右边。”
龙女不知道这胖子究竟想干什么，看了一眼凌霜华，见她含笑点头，这才站在李萍右手边。
毕晶瞪了龙女一眼，这丫头片子，自从了句师生恋之后，就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这心眼儿的啊！
殷素素看看毕晶，笑道：“下一个，是我，还是霜华妹妹？”
“聪明！”毕晶翘了翘大拇指：“是你！”
殷素素乖巧地站在龙女旁边，毕竟看了眼凌霜华，凌霜华很自觉地站在殷素素右边，但中间却空出一个身位。萧峰奇道：“你怎么站这么远……嗯？这中间的位置，是秀儿的，还是刚刚哪位侍剑姑娘的？”
毕晶惊讶地看了萧峰一眼，这大个子真是不简单，智商起码超过现代人的平均水准，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这么做一定有大有缘故，而且顺序之间颇不寻常。笑笑道：“是侍剑姑娘的，秀儿的位置，是最后一个。”着站到队列面前，环视五人一眼，仿佛军训时候的半吊子教官一样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怎么样，想到点什么没有？”
在场的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明所以。看着懵懵懂懂的几个人，毕晶就有点怒其不争了：“你们呐，我让你们看点书，点历史，都没往心里去吧，没一个人看的是吧？”
“你是，，我们的朝代？”有了毕晶的提示，几个人仿佛有点开窍了，殷素素看了眼床上的侍剑，已经站在最边上的凌霜华，不确定地问，“可是她们两个……”
毕晶一拍脑门：“是了，我忘了你们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你的对，不过也并不这么简单，”转头看着凌霜华，努努嘴：“你给他们讲讲。”
“表哥你真是来……”凌霜华轻笑着，顿了一下道，“来有领导者风范了……”
“想我懒就直，我不在乎！领导不就是只是别人自己泛滥的么？”毕晶瞪了凌霜华一眼，随即惊讶起来，“咦？领导这种词儿你都会了？”
凌霜华笑了笑没回答毕晶的问题，而是举步来到毕晶身边，对殷素素道：“殷姐姐的不错，我刚才发现，我们现在这些人，都来自不同朝代。萧大哥，是北宋人，李大姐和龙妹妹，都是南宋的，殷姐姐你是元朝的……”
殷素素惊讶道：“果真如此，那凌妹妹你是什么朝代？”
“我是清朝乾隆年间人，那是距离你们四百年之后的事情了。”凌霜华又主卧室向道，“秀儿应该和我差不多。”
萧峰还好些，毕竟他到得最早，一下子来到千年之后，已经经受过一番心理冲击，而随后几个人都远较他为晚，一个一个经历过来，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但殷素素刚来两天，这两天又忙于寻找萧峰之类的事情，还没经受过太多这类冲击，听闻凌霜华比她晚了几百年，不由悚然动容，一时间呆呆地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指着侍剑道：“那她……”
凌霜华点点头道：“至于这位侍剑姑娘，应该是明朝人，也是姐姐你二百年后的人物了……”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在观察着屋内其他人。大家相隔数百年却同处一室，这是何等荒谬，却又何等新鲜的感觉！
过了好久，殷素素才问道：“但是，这和系……系统升级有什么干系？为何这位侍剑一来，就能升级了？”
“姐姐你来得晚，还不清楚这世间朝代更迭。”凌霜华道，“自宋元之后，历经明清两代，这世间便已经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帝制终于消失，世间再无皇帝，而是人人平等……我也不太明白这都是什么意思，但是世道终究是大大不同了。”
凌霜华缓了口气，接着道：“更要紧的是，你我都是来自同一个人写下的同一套书，而这位金老爷子所有的书籍，除了那个女剑之外，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宋、元、明、清四个朝代……”
殷素素再次动容：“也就是，这个系统升级的条件，是要毕兄弟从每一个朝代都救过一个人来？”
“只怕正是如此。”凌霜华点点头，对毕晶道，“表哥你怎么看？”
你当我是元芳啊？毕晶很想这么吐槽一句，但想想就算萧峰也未必看过神探狄仁杰，其他人恐怕就更get不到其中的笑点了，只能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否则我们无法解释，侍剑这个明代人一到，系统就自动开始升级。”
殷素素点点头，却又有点不明白：“可是，按你们的法，李姐和龙妹妹都是南宋人，凌妹妹和秀儿都是清朝人，为什么会一个朝代会出现两个人？”
话刚刚完，殷素素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啊，是了，那是我们不知道升级条件，重复去了同一个朝代……”
毕晶这个气啊，瞪了殷素素一眼，心这种事非得这么明白干什么，老子不要面子的啊？去重复了怎么了，吴老二那个王八蛋又不肯给个明书……
他这儿还没想到怎么反驳一下，殷素素又话了：“可这是为什么？还有，照你的法，我们……我们其实是假的，并不是真正存在过的人？可是，我们明明在这里啊？”
殷素素来是迷茫，渐渐地，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李萍和龙女也默然无语，凌霜华将目光转向毕晶，不知道他有什么看法。
怎么又来一个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主儿？妈的是不是聪明人都有做哲家的潜质啊？
但不等毕晶开口，萧峰已沉声插话：“我们不需要想我们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从什么地来——既然已经来了，那我们就要好好活下去！”眼睛稍稍眯起来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吟良久，脸色逐渐坚定起来，“这些事情，恐怕只有那个叫吴老二的人才能解释了。但无论他有什么阴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到时候，哼哼……”
“萧哥得对！”毕晶喝了声，看了看萧峰，心这大个子看得倒是通透，而且一句话直接抓住要害。是啊，既然已经存在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其他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