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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它现在还没有缓和过来,我决定还是先发制人比较稳,于是急忙蹲下身子将掉落在地的刺刀一把拾起,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前大步赶去,紧接着一刀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这团黑气的中心。
并且一直带着它往后推去,直到刀尖锵的一声撞在了坚硬的石壁上,我才稍稍收回了点力气,也不知道这石壁是不是因为人工开凿的原因,虽然也很坚硬,但又极为的脆实。
我很清晰的感觉到我手中的刺刀已经很稳的扎在了其上,同时也闹闹把这团黑气钉死在了那里!
“吱吱……呀……”
这团黑气顿时想起一阵嘈杂的尖叫声,就像是有许多人聚在一起开会般,但我却偏偏又听不出来它说的是什么。
但我转念一想,其实我听不懂也正常,虽然我之前经历那些全为虚妄,但这头魈肯定也不会是无中生有,恐怕再往里边走,我依旧能看到那些尸骨。
魈本为恶鬼湮灭所生,而恶鬼则常是怨念极深之人所生才会出现,虽然这洞里边确实是死过不少人。
但仔细算一算,先说最开始那伙子土匪,他们藏在这敬军山中也算是自在逍遥了,按理来说安安分分的活到了死也不会有什么怨念。
至于我方才所见到的烈士尸骨,他们也都是为国捐躯,可能会有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惋惜,但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也怨恨难平的念头。
所以在这里能化为恶鬼的,恐怕也只有那伙该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了,生前就跟畜生一般四处烧杀抢掠,死后干出这事儿恐怕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而我自然也没道理能听懂他们的语音了,毕竟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想到这儿我更是生气,旋即捏起雷祖印一拳又砸在那团黑气上,虽然没有任何实际的接触感,但我很清晰的瞅见它们似乎又淡薄了些,而且那些嘈杂的声音也变的更加的凄惨了!
我十分舒畅的大笑了一声,然后挑着眉毛说道:“如何,这镇魂之篆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哈哈!”
我轻轻用食指敲了敲刀身,它立马回应起了清脆的响声,它也跟了我好些年了,今天算是再次立功了。
而且我小时候常听阿爷说,他最惋惜的事就是生迟了几年,没赶得上抗战的时候,要不然倒在他刀尖下的可就不是美国大兵了。
他这个愿望本来应该是没法实现了,但转念一想,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另类的帮阿爷给他实现了呢,而且也总算是对的上这把老伙计了!
这样想着,之前我心底里累积的阴霾顿时全一扫而空,我紧接着又从包中掏出一张符篆来,不过这上边的构笔可要比金乌开目符复杂多了!
符为通气、篆为构灵,我众阁一脉的符术何止百道,但唯独篆只有二数,一封镇魂之篆,定其形收其魂,魑魅难惑,诸邪退让,以彰道德三昧,早被我写在了刺刀上,要不然单凭着它自带的煞气恐怕也镇不了这只魈魂!
至于我现在拿出来的这到符篆,自然就是荡魂之篆了,所谓荡魂之篆,灭其神湮其灵,动则乎震,百鬼皆消,虽伤天和亦循昌理,而且对手的身份更让我完全没有不懂用它的理由!
这是我第二次用出荡魂之篆了,而且说来也巧,当初第一次用它的时候,也是在山洞之中,不过那时候还用上了命盘,害我白白亏了三年寿命,现在想想还觉得亏得慌!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我没有丝毫迟疑,更不会存在什么手软一说,直接将符篆一指印在了刀柄上,顿时上面的红色的朱砂陡然变成了一道流光,而且还带有一股十分炽热的温度,瞬间将所依附的黄纸燃烧殆尽,化为点点飞灰落在地上。
而那道鲜红色的流光却顺着刀柄,然后再划过刃口,自刀尖一点寒芒间向这团黑雾呈放射状,如同滚滚岩浆四散开来,乍看上去就如同一张细密的红色罗网将它牢牢裹成一团,细密的丝线在缩小的同时不断将这团黑雾切割、湮灭!
但这只魈魂显然还想再最后挣扎一番,它一声震的人牙齿发酸的嘶鸣,然后整个身子顺子猛地膨胀开了,身形就如同之前那个被我斩落脑袋那具躯体模样,看来应该就是它最本来的面目了。
不过这时候手机屏幕早已自动关闭,我仅靠着金乌开目符,只能看到它大概的轮廓罢了,它声色中那种强烈的不甘任谁来了恐怕都能听出来。
不过我既然众阁二篆都用了出来,这时候别说是一只魈魂了,恐怕就是黑白无常来了也得暂避下风头。
果然,那张红色的罗网任凭它如何胀大,却始终都一副结结实实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要溃散的迹象,而这头魈魂的困兽之争显然也进入了尾声,它的声音已经逐渐变的微小,力竭之势极限无疑。
而那些红色的丝线在不断湮灭着它的同时,还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就像是遇到了供它活动的养分,在以极大加速度的形式不断的扩散着,到后来甚至都变成了一个如同红色毛线团般的球体!
而落在我的眼中,则已经完全成了一团热浪灼灼的火焰,往日我用出镇魂之篆时,那只鬼物还被封印在我的命盘之中,看不到究竟是何等威力,但现在一看,这二篆之法还真不愧是众阁压箱底的手段!
最终,那团火焰也开始慢慢的缩小了,到最后除了地上那两截残躯外,已经没有一点可以拿来证明这头魈曾经在这个世上的痕迹了!
到这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我还没法全放松下来,毕竟我之所以来这儿跟这头魈对上的目的,还是因为来找寻彭爽的下落,现在魈虽然是除了,不过人还有半点踪影呢!
但依照这只魈的作风来看,彭爽应该还是没有出什么事的,毕竟这玩意是性喜迷人,而不是性喜吃人,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俩怕是早就团灭了!
果然,我打着手机屏幕当做电筒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甚至还没到白骨堆那里,就看见了彭爽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我也同样没有急哄哄的去检查她是否还活着,毕竟她那猪一般的打鼾声就很好的将她出卖了!
“妈的我一个人在外边拼死拼活的,你自己却在这儿睡懒觉,真特么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十分不爽的暗骂一声。
不过也同样没把她叫醒,毕竟她是被魈给迷住了然后才带到山洞里边来的,万一现在给叫醒了,她铁定会追究自己为何在这里,而我身为现场的唯一证人,自然就成了她逼供的对象了!
就算我能给糊弄过去了,那外边躺着的那句尸体该如何解释,况且这洞中不止有魈,还有那么多先烈的尸骨,说实话我宁愿它们都在这儿静静腐朽,也不愿意让它们被外面那些好事儿的人给知道,那样才是对它们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