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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妖受死。”
“夜叉恶鬼，杀。”
“魔尊妖孽，杀。”
他手中拂尘几乎已如一条擒在手中的火龙，动行之间恨不得将这周围所有妖孽全部杀光。
血液似乎染红了周围的空间。
终于，惨叫和肆意尖利的笑慢慢消失干净。
“阿弥陀佛。”
见状，法海这才闭目宣了一声佛号。
“法海，我好想你啊……”
可随即，他又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婀娜女子正伏在他的身上，眼神娇艳欲滴。
“居然妄想迷惑我，乱我佛心。”
他眼中神色不可查的微变。
“哈哈，法海，我好想你啊……”
只是那声音未持续多久，居然变成之前那些被杀净的妖物之声，尖利怨毒的声音顿时刺耳不已。
“法师，你放我一马啊，不然我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随后，那妖物面容忽又是一变，竟然成了之前被法海打回原形的蜘蛛精。
法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角渐渐流出冷汗。
“不对，不对，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孽龙，你在哪里？”
“看我护法天龙。”
他语气已生变化，袈裟一解，左肩之上一条金龙纹身居然活了，自法海体内钻出。
顿时，周围所有场景如幻象般消失。
“你居然勾动了我心中的魔障，噗!”
心中郁结乍起法海立时一口佛血喷出，脸色苍白的看着已经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暮东流。
“枉你被称作佛子，佛门以守色戒为重，你却生出心向红尘之意，佛心动摇，当真贻笑大方。”
暮东流一边凝望着盘绕在法海身边的金龙一边平静道。
“什么普渡世人，什么善恶分明，都是妄言，你看看你，佛法高深，却善恶不分，而现在，你连你自己都渡不了，谈何普渡世人?”
“也是，佛有什么好的?青灯古佛，孤独寂寞，不如还俗，娶一个妻子，荣华富贵。”
暮东流眼神流露的光泽诡异，口中语气隐隐附上一股精神之力，化作蛊惑之音。
“闭嘴。”
法海苍白的脸上怒容满布。
“孽龙，你想动摇我的佛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暮东流却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我说的只是你心中的话而已，可笑你身负惊天法力，却不敢直视本心，可笑，可笑。”
“我且问你，善恶既要分明，那佛子犯过要受何罚?莫非，你一句罪过就能揭过?”
“你废了那蜘蛛百年修为，却不知这世道弱肉强食，说不定他就因你此举而死在别的动物口中。”
“你身为佛子，先犯杀戒，再犯色戒，你能否告诉我，你要怎么惩罚自己?”
暮东流最后一句话看似平淡异常，却让法海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脸上闪过挣扎之色，就连身上佛光都黯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