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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
一匹快马在前去扬州的官道疾行,于数日后,追上晋王府的车队。
“晋王殿下留步,陛下有旨!”
远远的,跨马骑行的甲士就高声呼喊着。
唏律律!
马嘶声响起,车队陡然停下。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甲士呼啸而来,自马上一跃而下。
“嗯?”
顾少伤自马车中走出,就看到满身风尘的甲士,心下了然。
“陛下口令,命殿下即刻回京!”
甲士看到杨广松了口气,呼喊一声晕倒在地。
顾少伤摆摆手,自有随行兵士将其扶进马车。
“此次陛下急召殿下回京,却不知有何要事?”
萧美娘微微皱起眉头,掀开马车前帘,由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
“回去便知!”
顾少伤淡淡回答一声,一摆手,让一旁的宇拓下去安排。
不一会,马车转向,向大兴而去。
杨勇之死,目击者众,杨坚得知之时已晚,消息已然轰出整个京城。
随后几日,流传天下,天下震动!
大隋的太子杨勇,于太子府中被人刺杀!
大隋一统天下时日还未久,人心尚未归附,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冷笑,一时间暗流汹涌。
隋帝杨坚勃然大怒,通传天下,缉拿刺客,站立于大隋背后的佛门都遣派四大圣僧前往大兴查看。
随后下了圣旨,快马加鞭急召前往扬州的晋王杨广回京,另一面,急召前往江南平乱的太师杨素回京。
顾少伤回京之后自然被杨坚唤进宫中,一番交谈询问之后得知晋王府车队也被刺杀,更听闻邪极宗之名,心中惊怒至极,挥手让顾少伤退下。
“邪极宗!”
杨坚高坐宝座之上,面色暗沉不定。
太子一死,杨坚首先怀疑的就是晋王,但一番交谈之下,顾少伤半点破绽不漏,他才回想起。
刺杀太子之人一身黑袍,从天而降,挥手间将四位一流高手打成烂泥,到击杀太子,不过几个呼吸间又破空而去。
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嚣张!
“向雨田!”
杨坚脑海中陡然浮现一个名字,眸光闪烁不定,一拍御座:“来人,去传四大圣僧前来见朕!”
“是!”
门外的太监躬身领命,缓缓退去。
踏踏!
顾少伤迈步走出皇宫,回首看一眼庄严肃穆的皇城,微微一笑,虽然杨坚算得上一流高手,但在顾少伤以天绝地灭大搜魂手的暗示下,思维会发生微微的调整。
“魔门与佛门!呵呵,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顾少伤微微一笑,踏步走向晋王府。
此时的魔门与道佛的纷争并没有那么严重,甚至在顾少伤的情报中,此时的江湖中还极为平静。
但顾少伤不介意他更乱一点,不乱一点,隐藏的蛟龙怎么会跳出来。
大兴城的街道四通八达,宽阔大气。
顾少伤缓步走在街道正中,自来到大唐世界,他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世界。
这座满是岁月创伤的大兴城,日后名叫长安的城市中,顾少伤能感觉到,喧闹中那股遮盖不住的悲伤的味道。
街道上人流不密,多是少年与女子,壮年男子稀少。
当铺,酒楼,裁缝铺,铁匠铺,布庄,石桥,顾少伤踩着青石地板缓步行走,细细观看。
“这位兄台!可否稍停脚步!”
一道醇和的声音响起,顾少伤闻声抬起头,只见前不远处,一个手持折扇的青衫士子对自己拱手示意。
那青衫士子笑容温和,容姿俊美,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忧郁之气,端是美男子一枚。
看到这个青衫士子,顾少伤就不得不感慨大唐世界的人杰地灵,杨广,宋缺,以及面前这位青衫士子,都是及其少见的美男子。
“嗯?”
顾少伤眉毛一挑,微微一笑道:“自无不可!”
“谢兄台!”
那青衫士子淡淡一笑,一撩前襟,微微下蹲,展开折扇,自怀中拿出画笔。
“画画?”
顾少伤微微一愣,没想到他拦住自己竟然是要画画。
不过,那青衫士子的画画速度一流,不过盏茶时间,折扇上的已经栩栩如生的刻画出杨广的模样。
淡墨轻描,显然极具功底。
“多谢兄台!我一直想画一幅英雄图来,如今终于满足愿望!”
那青衫士子躬身抱拳,微微含笑道:“晋王殿下平南陈,败宋缺,当世真英雄也!”
“呵呵!”
顾少伤一笑,没有意外。
杨广上次平南陈,几乎整个大兴的人都前来迎接。
顾少伤一路上行来,不知多少百姓在背后指点,这个青衫士子倒是第一个上前搭讪的。
“石兄!快上来!鲁兄等候多时了,玉研也在!”
不待顾少伤与其多做交谈,道旁酒楼的六楼之上,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探出窗口,呼喊道。
“石某人告辞!”
那青衫士子微微一笑,拱手告辞,转身走向道旁的酒楼。
“师兄?还是石兄?”
顾少伤颔首看着青衫士子离去,心中几乎对此人的身份了然。
在顾少伤的感应之中,那位青衫士子一身真气纯净,浩瀚的天地之气几乎无时无刻的自其头顶百会穴灌入,从双足涌泉穴散出,周而复始的与其自身的真气进行一种调和。
身怀一种不知名的奇功,一身武艺不在其曾在岭南见过的宋缺之下。
思索片刻之后,顾少伤抬目看去,酒楼六楼中,人影闪动中,那青衫士子正对其微微一笑。
“呵呵!不急,不急!”
顾少伤一笑,一甩袖袍,径直向晋王府而去。
今日见得此人,已然兴尽!
酒楼六楼之上,那青衫士子目视顾少伤的身影远去。
他微微一笑转身,对身旁一位身穿白色罗裙的绝色丽人道:“玉研,今日午后,正是踏青的好时机,我等正好前去。”
“嗯!”
那身穿白裙的女子转过身来,扫视一眼顾少伤离去的身影,心下有些异样的熟悉感。
“哈哈!正是!同去!同去!”
一位身穿蓝袍的青年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可惜宋兄如今身为大隋镇南公,宋阀之主,却不能再与我等一起游玩。”
“哼!他来,也多是奔着梵仙子来的,如今梵仙子回去静斋,即使他不是宋阀之主,也多半不会来的!”
那身穿白袍的青年冷笑一声道。
“听闻年前,宋缺曾在磨刀堂上刻下一个新名字,位子仅在圣帝之下,名为顾少伤,却不知,几位可曾听闻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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