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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之后,他一一观察周围的人。
让他惊讶的是,七星认识的人,没来一个!
屋里的人,虽然都跟古玩有关系,但和北斗七星,却没有什么瓜葛!
“林姐,这是怎么回事?”张扬沉声问道,“不是,七星聚会吗?请问七星在哪里?”
“张先生,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泡茶喝,保证用的是极品雨前龙井。”林采薇微微一笑,转过走开。
她的背影,和前脸一样妙不可言。
婀娜的体态,杨柳细腰,曲线玲珑。
吴昌请张扬坐下来,感慨万千的道:“我们寻找鉴宝天师,已有数十载了!今天终于见到鉴宝天师的传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哪!”
张扬问道:“吴老,请问七星的人呢?今天这个局,难道不是他们召开的吗?”
“七星?”吴昌哈哈笑道,“不着急嘛。来到我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里好了。”
张扬已经有预感,这个什么局,只怕跟七星并无关系。
林采薇设计,把自己引到这里来,是另有所图!
既来之,则安之。
张扬也不慌不忙,淡然处之。
林采薇泡了茶来。
张扬端起来一闻,清香四溢,果然是雨前的龙井。
喝完一杯茶,林采薇给他续杯。
吴昌感叹了几句,忽然问道:“张扬先生,鉴宝天师的信物,在你手里吗?”
张扬心想,吴昌这是要验证我的身份呢!
他一脸淡然的道:“鉴宝天师的信物?吴老,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鉴宝天师。”
吴昌并不失望,缓缓道:“七星都认定你是,那你就是。有没有什么信物,也无所谓了。”
张扬微微苦笑,不知道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谨言慎行。
毕竟,这里可不是一般地!
七星传人再牛,也只是一个世家大族,是古玩江湖中人。
而这里的人,就不一样了。
弄不好,赔上身家算事,还得赔上性命,那就划不来了!
“吴老,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请我来此?不知有何指教?”张扬反问道。
“张扬友,你来得巧,我昨天得了幅画,还没来得及细看,一起瞧瞧?”喝了一杯茶,吴昌忽然提了一嘴,然后也不管张扬答不答应,便叫人拿出画来。
林采薇和另一个年轻男子,各执画轴的一端,将之缓缓展开。
张扬心想,这是考较我呢?
他拿不出鉴宝天师的信物,对难免有疑心,又不好多,只能用鉴宝来考较你。
鉴宝先鉴人,鉴宝亦可鉴人。
张扬坦然一笑,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看作品,并不言语。
这是幅佛像,,法相庄严,线条流畅细腻,衣服的皱褶和纹理,表现得一清二楚,丝毫不乱,观音菩萨嘴角微扬,双眼正视前,不论你从哪个角度观看,都能感受到菩萨的注视和微笑。
吴昌背负双手,也看了半晌,然后问道:“张扬友,你觉得这画如何?”
张扬先不画,问道:“吴老,您多少钱请的?”
吴昌道:“我一个朋友,开了家私人博物馆,昨天是五周年开馆纪念日,我受邀前去观礼,看中了他馆藏的这件画作,他此画出自吴道子之手,价值连城。我先拿回家鉴赏一番,还没有定价格。”
张扬道:“吴老,您的看法呢?您准备出多少钱?”
吴昌道:“我看过了,个人以为,这绝非吴道子真迹,而是后人所仿。从画作的线条和风格来看,这个仿者,应该是清代的朱玉。”
张扬接他的话,道:“朱玉的山水人物,不失祖法。他曾经补陈洪绶三星图,后人评价,补作尤具其妙,栩栩如生,神气畅朗,若从蓬、瀛中来。他的佛画像,的确可以乱真。”
吴昌轻轻摇头,笑道:“这幅画,最多值五万块钱。张扬友,你是鉴宝天师的传人,是泰山北斗中的泰山,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扬道:“吴老有意考较我,那我就有一一,有二二了。”
吴昌道:“请讲。”
张扬清朗的道:“吴老,这纸的确是清朝的纸,差不了。这墨也是清朝的墨,差不了。”
“扑哧!”旁边一个少女笑道,“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我们吴局鉴定过的,他是清代的,那肯定就是清代的,还能有错吗?你的,不是废话?”
“采苹,不得胡!张扬友,是鉴宝天师传人,他的修行造诣,远在我们之上!”吴昌严厉的瞪了那少女一眼。
少女嘟起嘴,哼了一声,问林采薇道:“姐,你带去的壶,他看出来了吗?”
林采薇颇有深意的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吗?他有这么厉害?”少女讶然,狐疑的看向张扬。
张扬瞅了她一眼,发现她眉眼之间,和林采薇一模一样,只是年纪更轻一些,皮肤更白嫩一些,眉梢眼角更多一分俏皮。
林采薇抿嘴笑道:“张先生,这位是我妹妹,林采苹。”
张扬哦了一声:“采苹,也是诗经国风中的一首,讲的是女子出嫁前的风俗。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你们两姐妹的名字,都很好听。”
完,他便收回目光,对吴昌道:“吴老,我出十万块钱,你把这画让给我,可好?”
吴昌呵呵笑道:“张扬友,你为何要用双倍价钱,收购此画?朱玉的画虽好,但也不值这个价啊。”
张扬道:“我就看中了这幅画。”
吴昌沉吟道:“行啊,初次和友见面,这幅画,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回头我跟那个朋友一声就行了。”
张扬笑嘻嘻的对林采薇道:“林姐,还得借你十万块钱,回头一并还给你。”
林采苹道:“什么?你要借我姐的钱?还一借就是十万块?你堂堂泰山,鉴宝天师,连十万块也拿不出来啊?”
张扬道:“我出来得急,没带钱。”
林采苹扬了扬俏脸,道:“你别装了,我听姐了,你只是鉴心阁的一个老板,身家并不丰厚。”
张扬瞪她一眼,道:“我又不是问你借,你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