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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王狼西毫不犹豫地便往前一冲,却又身子敏捷地侧身出拳击向方越,拳风破空发出了惊人的噼啪声,而方越见状却眼中掠过一道光泽,往后一退,让开了来自王狼西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王狼西见自己的出拳竟然被躲开,露出惊诧的神色,他知道这方越必定有着不一般的身手,就刚刚拿着竹签就将自己手底下人抽倒在地,那速度非寻常人能有。
只是他也对于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像方越那样的速度,他只会更快,却没想到竟然只是第一次出手就被躲开了,在十几双眼睛注视下,王狼西心中也是涌上了一股窘迫怒意。
“身手果然不错。”王狼西左右偏了偏头,目光如刺地说道:“难怪你有这样的自信,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留手了。”
话音刚落,王狼西从腰间忽然抽出一条软踏踏的黑色皮条,他手一甩,黑色皮条忽然直立成了一条硬棍,而方越在看过去时,却凭着自己的目力,看见了这硬棍之上,竟然有着许多小刺突出,而那些小刺则是都泛着暗沉的幽蓝色,一看便知道是沾染着毒药。
方越不由得发出嗤笑声,原来这王狼西的自信,也不过是来源于他这根设计阴险的棍子,变成硬棍时便小刺直立,却又因为颜色光泽不容易发现,倘若被剐蹭打中,不被刮去大片血肉也会中了毒。
而王狼西却以为方越是在嘲讽他,却也不再将怒意表现出来,只有将方越打倒,他才能将面子扳回来,只要被他特制的这棍子抽打中,方越即使不死,也会失去抵抗能力。
朝阳渐渐出现,方越站着的地方一片金光灿灿,王狼西在这时忽然发动,握着棍子便直接犹如饿虎扑向方越,手中棍子直接抽下,不管方越是用手挡还是躲开。
然而王狼西的这一切动作,在方越看来还是太慢,身上破绽几乎是全部都摆在了方越面前,任他搓揉,方越不躲不闪,只侧身伸手将他拿着棍子的手抓住。
王狼西被方越这么一抓,忽然一怔愣,就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像被什么东西钳住一般,动弹不得,片刻之后便开始觉得手发麻,棍子几乎都要握不住。
但已经是下意识地,王狼西空闲的手瞬息握拳朝着方越心口打去,虽然不如右手有力,但即使是练武之人,被他这样一拳打中心口,必定震得心脉碎裂,药石无医!
方越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却不是挡住了他的拳头,而是两指并在一起,朝着王狼西罩门一戳,再迅速的抓着他握住硬棍的手往他嘴边一堵,将他欲喷出的一口血直接堵住在嘴里。
再轻轻地一推,就把王狼西往后推得连连后退,而这时他被堵住的那口血也得以释放,猛地往地上一吐,呼吸变得极为不畅,面容涨紫,再没有一开始那样的嚣张自得模样。
领着他们认方越模样的混混,这时才发现方越竟然能在十几个壮汉围堵之下,竟毫发无损地将他们都打倒在地,而最令他们说不出话的,就是号称战将的王狼西,竟也在一副空有皮囊的方越手底下落败了。
两人相视一看,瞬间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方越下手太狠,看着不是毁了别人一口牙就是把人打得内伤极重,他们也只是个小喽啰,因为这点事就赔上一身痛,实在是不值得。
于是两人立马就往来路跑,心想着方越一定不会放下王狼西一行人,而来追他们两个,于是两人跑得甚是放心,只等离开了方越视线,就商议着要如何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混生活。
可惜站在原地的方越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在巷子自己已经是给过他们一次机会,然而他们却没把握住,这次还想走?那也太丢他作为一个修士的脸了,方越勾起嘴角,脚尖点住一块石子,轻轻一踢,接连着再踢出一颗石子,两颗石子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混混,直接击中了他们后背,使得二人只啊的惨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啊!是什么东西!”
忽然感应到来自青月兴奋的情绪反馈时,方越就听到了身后忽然传来的哀嚎声,转身一看,一个样貌普通肌肉却十分发达的大汉,正握着自己右手,而地上赫然躺着一把黑色手枪。
青月洋洋得意地在上空盘旋,发出清脆鸣叫,声音悠扬,煞是好听,但在这十几个大汉看来,这个长相英气又细皮嫩肉的年轻人,变得极为神秘可怕。
“别皮了。”方越走过去看了会儿地上那把手枪,这才眼带微微不屑地朝着半空中的青月说道:“以后注意点,看见了像这样的东西,一定要注意避开。”
方越想起了来自吴长子和袁玉朝所说的,现在修士大多选择隐匿自己行踪,多少一部分也有着科技发达,各类武器出现,一些低阶修士假若被人暗处中开一枪,却也是十分难以抵挡。
而刚刚方越看了一眼这地上的这把手枪,心中难免带上了些许不屑,像这样的武器要伤到他,可能还需要重新再炼制一下,刻上加速灵纹,再用些好点的材料,趁他不备之下,由个金丹修士使出,还有可能让他被伤到。
只是虽然自己自信不会被这些东西伤到,方越也不会因此而放过想要偷袭他的人,看向那大汉被青月啄了一口的手,血流不止,手掌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洞,大汉额间不断滴落豆大的汗水,强忍着不再叫出声。
方越用竹签往地上一打,扬起的土灰顿时覆盖住篝火,他才回头挑眉看向在那不停调整气息的王狼西,说道:“你手下人果然是跟你一个脾气,打不过就想着偷袭,虽然这也没什么,只可惜错就错在了还失败。”
“咳咳……”王狼西面露颓败之色,他不惧自己被怎么暴打虐杀,却因为自己怎么出手,那方越都像是在对待一个拿着菜刀的小孩一样,轻轻松松便制住,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形,他刚要稳住的气息又开始要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