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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周少走过去直接把帘子掀起来。
他看见方越正好拿着他要买的那块玉牌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周少一看便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周少自己是不喜欢玉器的,比起这些在他看来和珠宝挂件没什么不同的东西,他更喜欢汽车美酒,可这次却由不得他喜不喜欢。
他跟着的那位老爷子,这次刚好来到东华市游玩。
周少本来过着好好的左拥右抱,酒池肉林的生活,就因为这位老爷子的到来直接给终结了。
可他也没办法啊,家里老头子一心想要巴结那老者,想让他这个小儿子在对方面前刷脸,要是能让那老爷子留下印象,回京之后提一嘴,都是他的大造化了。
饶是周少爷平时在外如何的浑天魔王,也浑不过他爹停了他的卡还要让他娶个如花。
于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周少爷,在了解到那位老爷子的背景后,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陪着他在东华市的各个景点闲逛。
只不过他跟着老爷子看枯燥的风景这几天,老头的位置竟然还有了往上动动的动静。
这让周少立马打起了精神,问到这老爷子平时最喜欢玉器,不讲贵重,一来喜欢玉器所附带的故事,二来则喜欢不时盘玩,加之老人大多喜欢后辈孝顺的缘故。
他打听了下,发现薛松斋有块三娘教子的玉牌,便起了将玉牌买下,带在身边,依次好让老爷子对他有个与众不同的印象。
可现在玉牌被人买走了,贵一点的玉牌不是没有,但他也不敢带啊,给那位老爷子定一个好奢侈的印象咋整?
方越看见帘子被猛地拽起来,眉宇微皱,瞥了周少一眼,随即便不感兴趣的将视线挪回玉牌上,但指尖却微微一动。
“你是聋子?这块玉牌你是在薛松斋买的吧,我给你双倍价格,你把它给我,听见没……卧槽!”
周少大咧咧的说着,认为自己出的价钱方越不会拒绝,正当他越说越觉得意时,忽然感觉到大腿凉凉的,这种感觉似乎还有点熟悉,就好像在不久前,他的大腿也像现在这样凉快得很。
“哇,变态?!”
“先生你好,请您赶紧将裤子穿上好吗,再这样子的话我们会报警的,你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客人了。”
方越听着这些声音嘈杂而起,差点就笑出声。
好在他足够坚定,硬是忍住不笑出来。
只不过现在环境也不适合他用灵力剖开玉牌外层,他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就想离开。
“是你对不对!刚刚在薛松斋也是你……”他要离开,周少却不让了,也不管方越会是什么来头,他愤怒的堵住方越。
方越唇角一勾,英俊潇洒的样貌更是让周少面容扭曲了扭,方越啧了一声:“噢,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脱裤子的变态啊,不好意思,让一让好吗,吓到我了。”
周少脸都紫了,提着裤子,听到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扭头扫了一圈,那狰狞面目不仅没让议论声停下,反而更引发了议论声音量加大不少。
“我再也不穿要系皮带的裤子了!”
周少提着裤子,在心中怒吼。
“小周?你怎么……”
一个老者声音响起,周少带着不好的预感和呆滞的神情转过身去看向楼梯口,果然看见那位老爷子,此刻正站在那,神情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以及他提着的裤头。
“吴老,我这不小心皮带断了,不然您先在这歇会儿或是去那徐记食府喝点糖水,我…我去处理一下。”周少面色发苦,却也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再发作。
吴老点点头,视线却挪向了方越,打量一会儿,忽然有些疑惑,遂而又走过来,语气和蔼的问道:“小友可是叫方越?”
方越诧异的看他,点点头。
倒是对于自己被当做小友没想太多,毕竟他现在的年龄,确实当得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一句小友。
“那柴窑碗你可有带着?”吴老眼一亮,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方越这会儿就明白了,原来这老人家又是一个被柴窑碗吸引的人啊,不过看了眼,他也大概明白,这位老人家一定非富即贵,否则那个嚣张的年轻人也不会在自己面前一副天大地大他老二的模样,在这老者出现后又化身鹌鹑。
但柴窑碗这会儿估计都快送到方老爹收藏架上了,他摇摇头。
吴老虽有些遗憾,却也能理解,笑道:“是我太想看见了,像这种国宝,又怎么会随身携带。咦……方越你手里拿的是和田玉牌?”
周少看着老爷子一反这几天笑眯眯的,却总是客气疏离的态度,此刻在方越面前竟然就惬意放松了许多,顿时就感到十分不忿,凭什么我累死累活当陪玩导游,不如这方越和你一个照面?
方越倒也无所谓在外人面前展露这样东西,反正他也是打算在家族年会上将这玉牌里的东西送给方老爷子的。
方越将手抓着的玉牌递给老爷子,吴老看着那雕工一般,但玉质还算可以的和田玉牌,笑了笑,但还是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然就显得太敷衍了。
周少这时才有了插嘴的余地,他看向方越,说道:“怎么样,方什么的,这块玉牌我花双倍价钱跟你买下来。”
“这块玉牌?你花一百倍的价格,恐怕也买不下来。”方越瞥他一眼,心想这人是掉裤子没掉够?还来挑衅我么。
周少立马就气笑了,这块破玉牌,难不成还值几千万?
“嗯?不对!”吴老本来拿着玉牌就要放回桌面上归还方越,却忽然被玉牌中晃动了一下的手感给惊了一下。
他拿起玉牌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儿,口中连连念着不对劲。
那模样令人诧异。
周少心里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玉牌该不会还真的是值个几千万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妈这姓方的小子就和他算是结下大仇了,夺他钱财,还将他这些日子在吴老爷子这下的功夫,一下子全给推倒了。
周少面色阴晴不定,最终看了眼吴老爷子目光灼灼盯着手中玉牌的模样,还是按耐住没有轻举妄动。
吴老看向方越,带着些激动与希翼的问道:“方小友可是知道这玉牌内有乾坤?”
方越点点头,随而顺口回道:“我正准备把它分出来,就被打扰了。”
“怎么能随便就动手呢,方小友不介意的话,由我来替你解开这玉牌中的玄机,可好?”吴老先是严肃的摇摇头,认为方越自己随意动手这个举动太马虎了,古董本就是需要保护的东西,这块清代玉牌中藏着的是什么,吴老暂时不得而知。
但他有种预感,里边的东西一旦现世,一定会引起像柴窑碗现世那样的轰动。
想到这,吴老目光便有些奇异的看向方越,柴窑碗也是这小子从大缸中发现的,难不成这小子还会透视不成?
吴老爷子年轻的思维活跃的他自己都觉好笑,摇摇头,认真的看着方越,等待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