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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无声,所有死囚都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为了生存,为了活命,他们连身子都不敢过多活动。为的只是保存那可怜的体力,为了不遭受那恐怖残忍的死法。
静静的坐在墙角,即便是早有准备的狄成也为他们感到悲凉,仅是从嘴中说出来就已经听的心颤,真正身处其中的他们,又是何种的感受,那是种煎熬,一种灵魂胜于肉体的煎熬。当亲眼目睹血腥厮杀和活人喂狗时的情景,又是何种的震颤。
对于这些人来说,死亡或许是种解脱,但谁又有那个勇气去接受死亡的洗礼,恶狗撕咬,活活吃掉……
赤乡监狱,重刑犯流放地,人间阎罗殿,地如其名。
来到监狱的第一个夜晚就在这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中度过,狄成没有作何行动,杨靖和大憨也没有什么举动,其余三名天网成员也选择了沉寂。
与这种始终如一的死寂所不同的唯有两个,其一为狄成等人的心境,其二则是赤乡监狱监狱长朱洪超。
此时的朱洪超手中有两封信,两封看起来没有其他异样的信笺,可偏偏是它们,却让这位在整个陆军军方体系中拥有特殊身份的准将紧皱眉头,难以抉择。
其中一封是来自京城赵家,这封信虽不是那位老将军的亲笔信,但却盖有他的印章,对于自己来说,分量委实不轻。信中的要求很简单,“要狄成生不如死!!”但最后两个着重添加的感叹号让心思敏锐的朱洪超认识到写信人内心的愤懑。
如果是在平常,朱洪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个并不算要求的要求,他会高质量的贯彻“生不如死”这个词语。但几乎同时刻送到的第二封信,却让他心头一抖。
金家!
而且是金氏家族当代家主金学良的亲笔信,他认识这个字体!
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保狄成!”同样是感叹号着重标注。
一个是自己的老上司、如今军方要员;一个则是金学良,一个自己同样不敢招惹的厉害角色。
狄成~~狄成~~~朱洪超在站在办公室窗前,静静望着阴沉的夜空,眉头时皱时伸,却依旧无法做出决定。
第二天早晨,刺目的阳光把狄成从沉睡中唤醒,用力揉搓下酸涩的眼睛,抬头看看高高太阳,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临近中午。
狄成心中纳闷,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身处这种压抑的环境中换个人恐怕都会失眠,时刻警惕,可自己这是……
不过狄成的注意力很快都被眼前情景给吸引住,昨天还蜷缩垂头的死囚们竟然都已经抬起了满是污垢的脑袋,泛红的目光不断在铁栅栏和土坯房间来回转动,间或看向自己身边的同伴,眼中带着渴望,更带着警惕。
大院依旧寂静,依旧压抑,但空气中却仿佛有类似鲜血的腥气在流转,囚犯们仿佛灵魂回归,难掩的煞意在所有人身上流转。
太阳缓缓的向头顶转动,众人拳头也渐渐握紧,不少人甚至缓缓蹲坐起来,脖子下压,脑袋抬起,就如同即将扑食的野兽,在静静等候猎物的到来。
嗯?这些家伙都怎么了?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狄成心头不由跳动,幕然间有种置身兽群中的感觉,就像当初在呼伦贝尔草原深处与狼群共舞。
“这是要干什么?”狄成问向身边那个昨晚向自己解说赤乡监狱的男子。
此人现在的样子和所有死囚相同,原本空寂的眼神中写满狰狞和疯狂,淡淡瞥了眼狄成,并未回答问题,反是道:“记住昨晚约定,半个窝头。”
这时候大院东南角的土坯房里走出来六个浑身涌动着血煞气息的雄壮男子,各个凶神恶煞,满脸狰狞。
那种狰狞并非是他们丑陋,而且体内煞意使然,让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散出强大压力。对于这类神情狄成最熟悉不过,地下死亡格斗赛区的选手们在刚从训练营出来时就是这种样子。
这种人的内心已经早已与人类伦理道德背道而驰,杀戮和狠辣填充内心,击杀对手才是唯一的生存使命。
狄成悄悄打量这六个大汉,想必他们就是邪心跳蚤手下的打手了,实力看起来还算不错。
正推测间,东北角的土坯房里也有了动静,狄成目光转动,定在那个阴暗的门洞。
“MD,睡的老子骨头都酸了,你们两个也出来吧,昨晚伺候的不错,今天和我一起吃饭。”一声懒散轻佻的声音从昏暗中传出。
“谢谢爷,伺候爷是奴家的本分嘛。”
“能来这里住着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哪能不尽心伺候,何况爷……您昨晚好勇猛哦,弄得人家现在身子还酸呢。”是两个甜腻娇媚的女声。
“酸了?哪里酸了,来来,让爷给你揉揉。”
“这里呢,哎呀,您弄疼我了。”
“哈哈哈……”
男yin女荡中,一个青年男子搂抱着两个浑身散发妖媚味道的妖娆女子从土坯房里走出来。
狄成自动掠过两个穿着暴漏的女人,定在那个青年身上。个头不算太高,体格也不是多么健壮,相貌倒是比较帅气,衣服虽然也有些破旧,但干干净净,类似当下市场上的那种乞丐装,别有一番韵味。
这人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像是繁华都市里那种穿着时尚追求个性的小青年、小混混。只是他却没有那种痞气和狂傲,反倒给人印象不错,可以看出身边两个女郎对搂抱着自己的男人十分满意,眼神中没有那种曲意迎奉的假意。
不过狄成看人很少看外貌,他注重的是对方眼睛。
冷厉、残忍、性情多变,这边是狄成从沙琅目光中看到的本性。
“琅哥!”六名打手躬身行礼。
“琅哥!”所有囚徒全部俯身跪地,振声高喝,犹如臣民迎接帝王的驾临。
“天气不错,几点了,还没开饭,他娘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子都出来了,他们还不……”沙琅打个哈气,边咒骂,边扭动着身子,做着伸展运动。不过话还没说完,沙琅忽然顿住身子,目光随着脑袋的转动慢慢定在墙角,定在唯一一个没有跪地的狄成身上!
六个打手和两个妖艳女子奇怪之下也顺着沙琅目光看向狄成。
“新来的?怎么没人通知我。”沙琅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几下狄成,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们也没怎么注意,昨天睡的有些早了。”打手们连忙低下头,没人敢说昨天你在玩女人,怕打扰你。
他们从不会通过沙琅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对方心情,六人都已经伺候这位主子三年的时间了,只是依旧没有摸透他的脾性。有时候说说笑笑,可下一刻,说不定就踢爆你的脑袋;有时候怒不可遏,反倒扔给你个水果尝尝;有时候愿意听听好话,有时候却愿意别人说些难听的逆耳忠言;甚至有时候来了兴致,还让六人把他给虐一顿,揍的鼻青脸肿。
外人对他的评价有两种,一个是邪,一个是……神经病!
但不可否认,沙琅的一身实力相当可怕,震慑铁监足有三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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