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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是怎么话说的,这帮子玛丽鬼见天出来害人,居然还是可怜的。
它们要是可怜的,那被它们害死的算什么,死有余辜吗?
我就斜了独角蛇一眼,“看起来,你还挺同情它们的,难道觉得它们从镜子里跑出来害人做得对?”
“害人当然不对啦,我虽然是条蛇,但也三观端正来着。”独角蛇说,“我说的可怜,不是说它们害人这事儿,而它们自己。你以为哪来的这么多血腥玛丽?严格来说,它们都不是真的血腥玛丽,而是血腥玛丽的伥鬼。为虎作伥这个成语听说过吧,老虎可以把它吃掉的人变成伥来帮它害人。这些玛丽鬼就是真正的血腥玛丽的伥鬼。它们原本都是玩这个游戏的女孩子,被害死之后,魂魄就被掳去炼化,成为伥鬼,失去自我,被控制着出来害人,说起来也都是些可怜人。”
我一听,不由有些惊异,“这个血腥玛丽这么猖狂,怎么没有法师管一管?就由着它害人?”
独角蛇说:“一来,这个血腥玛丽害人,都是受害人自己召唤的,而不是血腥玛丽主动跑上门去害人。这里面有个说法,叫做福祸无门,惟人自召,简单说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法师捉鬼,也是有种种限制的,不是随随便便看到鬼就能乱捉。你可那些召鬼的游戏,其实都是鬼传出来的引诱人的主动作死的。人自己作死召鬼,其实属于侵犯鬼权,鬼当场复回去,不扩散,不诛连,就属于正当防卫,哪个法师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把鬼给灭了。”
我说:“哎呦,我就知道人有人权,原来这鬼,还有鬼权呐。”
“多新鲜呐,狗还有狗权呢,鬼怎么就不用有鬼权了?”独角蛇嗤笑,明显是看不起我的少见多怪,“那么多鬼国呢,怎么能不讲鬼权?不讲鬼权的话,法师是不是可以随便杀进鬼国去捉鬼了?”
还有鬼国?
之前倒是听乔小敏说过鬼国这事儿,不过没细说,回头倒得仔细问问独角蛇。
现在我急着处理完了玛丽鬼好回家,也不在这些没用的方面深说,只说:“那按你的说法,这血腥玛丽害人就没人能治得了了?”
“倒也不是,只是比较麻烦。”独角蛇说,“比如说,真要有个法师下了狠茬子准备干掉血腥玛丽,那他就可以钓鱼执法,不停地召唤血腥玛丽出来。这个召唤是一种对应契约,血腥玛丽享受这个契约来到的远程传讯和快速反应,那就必须得承担召唤即应的责任。也就是说,只要还有一只血腥玛丽存在,它就一定得应召而来。只要这个钓鱼的法师豁出去时间,把所有的血腥玛丽都召唤来,最后把正牌的原始血腥玛丽叫来干掉,那就可以解决这个恶鬼游了。不过啊,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血腥玛丽流传了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到底已经发展出多少只来了,另一个就是法师也是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捉鬼,他总得歇口气,喝个水,吃个饭不是?可他这儿歇了,血腥玛丽害人可不会歇,没准儿他歇着的工夫,那边就又发展出好几个成员来,这么一来时间就会拖得不知多长,难道法师什么事儿都不干,就跟血腥玛丽死磕吗?这不可能啊!所以就这么由着它们猖狂了。”
难道独角蛇说这么一大堆,居然没有多少废话。
我认真听完了,就提出疑惑,“为什么非得钓出来,直接杀到血腥玛丽的老巢把它干掉不就得了?是不是只要干掉正牌血腥玛丽就行,那些被它控制的伥鬼就可以解放了?”
“应该是这么个原理吧。”独角蛇说,“血腥玛丽藏身在鬼国里呢,法师进鬼国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去杀鬼?一个不小没准儿就被鬼国给捉了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说:“血腥玛丽出来的时候,镜子会打开通道,只要顺着原路回去,不就能直接找到正牌血腥玛丽了吗?”
独角蛇说:“镜子里的通道可不是人类能进的,那是鬼国架构起来的专属通道,只有鬼才能在其中通行,而且得是获得鬼国许可,领了通行证件的鬼才能通行,没进鬼国的野鬼都不可以。哎,你这到底要不要处理这只鬼了,在这里啰嗦个什么劲儿?这里连个阳光都没有,我还得吸取日华呢,你不喂我,我得自己照顾自己,把自己喂饱了才行吧,我得一天吸满五个小时才能吃饱……”
居然被一只话唠给鄙视啰嗦!
我看着玛丽鬼,一时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就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鬼装起来,不让它影响到别人的?”
我不敢把它带回家,主要就是因为按小说电影里的说法,鬼有阴气,会伤害普通人,我爸妈加小妹妹可不是超人闪电侠,尤其是小妹妹还是个小婴儿,被阴气伤害了可不得了。
“有啊!你不会?”独角蛇大眼睛闪啊闪的,一看就是琢磨坏主意呢。
我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是不会,不过我可以去问老刘头,他应该会,顺便就把……”
“我会!这点小事儿,就不用现回新县了,道多远啊。”独角蛇立马开口,“我教你画个符,你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东西,不用非得空心儿的,鬼不占地方。把符画上面,把鬼塞进去,就可以屏蔽鬼的阴气了。”
独角蛇说着跳到地上,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个怪模怪样的图案,然后用爪子点着那图案说:“这叫镇鬼辟阴符……”
等会儿,爪子?
我抓着独角蛇的脖子把它提溜起来,仔细看了看。
没错,它的身上居然有四只爪子!
每个爪子都有三根趾头!
“你一蛇,长什么爪子?”我怀疑地问,“你是畸形吧!哎,不对啊,之前怎么没看到你有爪子?”
“你才畸形呢,你全家,咳,咳,别,别动手,有话好说,我原来是没有爪子的,这是后长出来的,不敢让老刘看见,都缩在肚子里不敢伸出来。”
我点了点头,说:“你这整天防老刘头跟防贼似的,至于吗?”
独角蛇愤愤地说:“怎么不至于。这老小子,可不是好东西,打小就一直想把我卖了换钱,有一回都把我抓出去准备卖掉了,幸亏他师傅及时赶到,把我救了下来。”
怪不得呢,原来是老刘头的童年阴影啊。这老刘头小时候一定是个熊孩子!
我点了点头,也就没深究,虽说蛇长爪子有点奇怪,但它本身就已经有个独角了,再长四个爪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是人家,爱怎么长怎么长。
我蹲下来看了看那个镇鬼辟阴符。
笔画挺简单的,我就从书包里掏出中性笔,又翻了翻,找出个充电宝来,照着地上的符纹,在充电宝上刷刷开画。
独角蛇说:“你别急啊,听我给你说,这画符可不是照猫画虎就行,得有专用的符笔朱砂,严重的还要混公鸡血或者黑狗血,然后还要摆香案,上香,请神,事先净身,又净手,净口,净笔纸墨砚台,祷告完后,取笔一挥而就,喷上法水,再祷告,再顶礼、送神,缺一不可。这都得念咒才行,静口,静身,静心,三净,祝笔,祝墨,祝纸,三祝……”
它啰嗦这工夫,我就画完了,对着看了看,还挺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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