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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办法,加上那些棉桃鬼布,钱并不是问题。
不但可以解决墨者只能依靠那些为官出仕人贡献俸禄的窘境,也能做比以前更大的事,影响力也会更大。
曾经的陶朱公、子贡、猗顿等人,都是可以让君王分庭抗礼的地位。墨子觉得如今已有大义可以让贵族分庭抗礼,若再有了货殖之利,或许自己的学也更容易实行,也的确可以配合那些稼穑之法让天下之人得利。
适咽下去一口嚼碎的饼,忽然问着身边的几人道:“你们这豆腐、干饼,若是售卖给那些贵族,可能得利?”
他身边的这些人,不少人都是贵族出身,还有一部分家世也算是大夫旁支,虽不钟鸣鼎食之家,可也能参加上流社会的圈子。
孟胜先道:“得利是可以的。麦粉细腻,豆腐软滑,确实美味。”
一众贵族出身的也纷纷头同意,唯独不是贵族出身的石锥道:“可是,豆腐也好,麦粉也罢,只要做出了磨盘,谁人都能做。”
适伸出两根手指,摇摇手指道:“锥,可不是这样的。那磨盘下的螺纹做不出,麦粉就出不来。这是其一。其二,豆腐虽简单,可只要做的人不,他们也难以做出。况且,商丘人吃麦粉,或许十年后临淄的人才会知道这样的办法。十年,能做很多事了。”
“公造冶刚刚,孟胜的田产比起咱们要行义做事所需要的钱财,如九牛一毛,可是累积万毛就是一牛。所以一毛也不能轻视。以商丘为例,纵横七里,按照一里一处豆腐商铺,可容纳十余家。”
“既能得利,五年内各取一半,五年后归其所有。或可一次出钱而得。看起来商丘一城所得不多,可是天下如商丘这样的大城又有多少呢?临淄、曲阜、陶邑、洛阳、晋阳、唐、曲沃……这样的城市并不少。”
“只需三五个熟悉这些城市的人,便可以将这些渔获之术售卖出去,或是居住在那里的墨者自营。此物新出,别人并不会,每年百十头牛是可以换到的。”
“我又有酿烈酒之法,又有那些菜蔬调剂,加上麦粉、酒水、豆腐、菜蔬,巨城大邑贵族商贾众多,正好得利。”
“一可集钱行义;二来也可以让众民得食;三来天下也能知道这是我墨者手段显我墨者之名;四来将来鬼布之类的布料也好售卖……五嘛……”
他到五,端着自己的食物来到了墨子面前道:“先生,我是这样想的。以在那些巨城大邑的食铺为我墨家的落脚之处。若有不义之事,我们也好能提早知道。若是将来我墨者前往别国,也好有休息吃住的地方。”
墨子嗯了一声,心这正是守城之法的料敌于先,算是细作。
众人纷纷叫好,一方面是叫好与这种细作之法,另一种便是叫好与墨者之中多出来一个善于经营货殖之人。
墨者中并无子贡这样的人物,市贾豚精通做生意的契约,但是做生意的本事并不强。
酒肆食铺看似是不起眼的生意,但后世太史公做《货殖列传》,里面有靠卖醋酒赚了一千万钱的张氏、有靠给牛马治病变为钟鸣之家的张里、有靠沿街串巷当货郎积累千金的雍乐……
此时但凡有些能力、有些智慧,善于经营,掌握先机,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并非难事。
这些跟随墨子已久的墨者,心中大义未改,但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终究还是希望改善的。
他们也不希望过得多好,今日一顿饭,便觉得每天能吃个干饼、喝碗豆浆就算极好,不需要什么钟鸣鼎食。
如今墨者中多出来一个看似有赚钱本事的适,他们当然高兴,心中多想:“适真是不错,日后前往那些大城巨邑,也算是有个吃饭休息的地方。”
这与行义并不相悖。
但适想的也不只是这些,于是又道:“还有一。先生的才能公侯均知,但是都不愿意听我墨者之言。我想,在那些巨城大邑之内,传播墨者之义,这些墨者身份不显,而是作为秘密墨者。将来若有机会,也可以劝君王行义,而且君王不知他是墨者,也不会连听都不想去听。”
这种秘密墨者的办法,墨子还从未想过。
适很坦然地道:“这些秘密墨者的名字,登记在册,仍旧属于墨者,只是外人不知。由我这个书记记录登记在册,由巨子亲自掌握,知道其身份的也只有在那些巨城大邑内的一名墨者。”
“一旦将来有事,也可提前得知。一旦城内有任侠行义之少年,也可以依靠那些食铺授其墨者之义。天下之言,均墨,先生以为如何?”
他的坦荡荡,但归根结底最重要的一就是:如果墨子允许,那么所有的秘密墨者的名册,全都是自己这个书记经手的。
登记在册的行为,形成惯例后,明面的墨者也是他这个书记经手的。
书记的职责到底是什么,他有必要自己争取。他不搞阴谋,只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