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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他有了支撑勃勃野心的视野。
或许魏扶公子连入秦只是一个可能,但想要博一个未来,又不是大宗公子显贵之家,除了这条路胜绰也想不出更好的路。
赌,并不是全然的坏事,毕竟能赌意味着还有希望。
最坏的事,是没有希望的绝望。胜绰不绝望,也相信自己会走出一条让墨者羡慕的路,一条与墨者截然不同的路。
既然定下来这样的心思,也确定墨子可能会肃清墨者中的不坚定者,那么胜绰便先留在了商丘,等待那些被清除的墨者一同行动。
一众人等到晚上,仍旧没有见到一个墨者,似乎那些墨者还在讨论,并没有人离开。
第二天是这样,只不过那个叫芦花的女子出来,去了适的兄嫂家,叫人帮着送去了许多的粟米。
第三天照旧、第四天如前、第五天依然、第六天仍是……
胜绰心中越发奇怪,到底是要谈什么事,竟然能整整谈了这么多天,仍旧没有结果?
直到第七天中午的时候,从墨者聚会的地方终于又走出了十余名墨者,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亦或是有几分怨怒之情。
胜绰迎上去,笑问道:“你们也不再是墨者了?”
那几人怒声道:“这样的墨者,不做也罢!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胜绰心中一动,问道:“适的那两个问题,解决了?”
这几人提到这里,气便不打一处来,怒道:“解决了第二个,第一个要解决,但先生却又颁布了几条墨者禁令:没有巨子允许不得私自出仕、如非国律强征不得参加不义之战、出仕后但凡巨子有令不允便不得继续为政、巨子令与国君令冲突时以巨子令为准……还有很多,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便离开了。第一件事,先生说我们这些不坚定的人也不能够听,便允许我们离开,不再是墨者。”
“先生还说,三百条好鱼与三十条臭鱼熬出的鱼汤,不如一百条鲜鱼的鱼汤味美。”
胜绰哼了一声,又哀叹一声,问道:“第二个问题,怎么解决的?”
“选出了巨子之下七悟害!”
胜绰一怔,奇道:“七悟害?这是个什么称呼?什么意思?”
“《柏舟》曾言:静言思之,悟辟有摽。悟,幡然醒悟、给人提醒、监督对错。”
“害,先生曾言:害:得是而恶,则是害也。其利也,非是也。墨者交相利,害利相悖,乃墨者最厌恶之事。”
“悟害之意,给巨子提醒害处,给墨者醒悟害处,为了大利天下。”
这巨子之下七悟害的名字虽然古怪,却正有古意。
又合《诗经》与墨子定义之经,取其原意,这人稍微一说,胜绰便明白过来其中的味道。
那人又道:“所有墨者编为什伍,一伍一言,选推出七人最有才能、最能理解先生大义、最受众人敬重者。七悟害三年一换,三年之内不再选。若先生不在,以七悟害众议为巨子令。”
胜绰又问:“那巨子呢?”
“巨子必从七悟害中选。由前任巨子提名,除非所有墨者半数均不同意,否则便是巨子指派。若半数墨者均不同意,则从七悟害中选出一人为巨子。”
“凡有大事,又非三年一选之时,巨子与七悟害共商。巨子一人当二,共九诀。五同便可行,五否必不可行。巨子只要有三人支持便是巨子一言不可更改。况且,如今谁又会反对先生呢?”
“先生是在为身后事准备。”
胜绰心说这事倒是古怪,但也有好处,那便是想成为巨子,必须要做到上下同义,谁能解释义,谁便是巨子;反过来这样下面的义又必然与巨子的义相同。
什伍之法,他以为是以前墨者守城的什伍之法,也没有在意,却很在意一件事,连忙问道:“此次七悟害,都有谁?”
那人见胜绰问的急躁,笑道:“没有适,哪里轮的上他?共六十四伍,只有八伍提了他的名字。此次七悟害是禽滑厘、摹成子、高孙子、公造冶、辩五十四、巫马博、魏越。”
听到这七人的名字,胜绰点头称赞,他对这其中六人也是佩服,曾也是朋友。
片刻又叹息道:“可惜先生太苦,耕柱子、公尚过、管黔滶早逝,否则高孙子如何能居七悟害之位?”
他和高孙子有仇。
当年在项子牛那里风头正盛的时候,正是高孙子告诉了墨子说胜绰伐鲁三次,导致墨子勃然大怒,最终也是高孙子去说服项子牛,让他丢了俸禄。
在他看来,高孙子是那种睚眦必较的墨者,自己伐鲁高孙子若不说,先生恐怕还要许久才能知道,到时候自己名声更盛,日后的路也好走。我自不义,干你屁事?何需你高孙子多管闲事?
好在既然适只有三伍选他,他心中也算是舒泰了,笑问道:“适如今还是个小书记?高孙子又做什么?这七悟害总要管些什么吧?”
那人摇头道:“七悟害只是七悟害,管辖之事是另外身份。记书处改名为书秘吏,适还是做书秘。另外又有几个奇怪名目,先生不用天地春夏秋冬之官名,适便提议以部为名。共有货殖部、备城部、兵械部、刑令部、督检部、稼穑部等等几部,各有部首,下有各吏。”
“书秘吏不属各部,只由先生亲管。各部首由巨子和七悟害指派,仍是半数墨伍反对才换,亦是三年一换。巨子亲掌备城部,除巨子外备城部只有副首。高孙子现任督检部部首。”
胜绰哼了一声,心里明白这个督检部应该是做什么的,大抵就是到处督检像他这样的人。
原本墨者内部就有墨辩、墨食、墨守等等名目,如今换了个名字,但也很容易理解,只不过胜绰还是难以理解这一套到底是怎么样运作。
他相信,以墨子之才,定能让其周转,只是具体分工和各自职责,那就不是胜绰能想明白的了。
他又问道:“若是巨子之言,墨伍中人不解,甚至反对怎么办?”
“即便反对,仍旧依做。做完之后,交由书秘吏,由书秘吏整理转交巨子。或三年大聚之时,共商。凡墨者,五人以上必成组,平日探讨大义,互相交流。”
胜绰又道:“若非三年大聚时,有部首如我,又当如何?”
“七悟害乃众墨者所选,便为众墨者之心。非大聚时,七悟害即为天下墨者。所以七悟害与巨子可以直接剥其部首之职,以假部首相替,三年大聚之时再议。”
“巨子之位,必是禽滑厘?”
“先生认为,应趁现在便提其名。墨者俱在,他亦有功有能有义,是以全数皆允。先生若逝,禽滑厘为巨子。以此鞭策。”
“如此一来,上下齐心,尚同共义。适的手段着实可以”。胜绰叹息一声,又问:“那第一个问题,墨者行义之后天下应是如何,又会说些什么?”
那人也摇头苦笑:“我们是听不到了,只有那些坚定的墨者才能知道。这些人整日听适说什么乐土,又与先生贵贱无常各尽其力之说想合,恐怕多数人能想到的将来天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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