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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
众人叫好声中,适便道:“如此,我就算是同意了。我便将此律令记载在‘盗法’一章之中。我可下笔了啊,下笔了除非是下次大聚,否则可不能改!”
下面的人喊道:“那就快记下吧,我们都同意。”
适提笔写完,又将这律令大声地宣读了一遍,确定每个人都听清楚后,很郑重地将手中的纸放到一旁。
这是定下来的,不是讨论,几日后是要在场的每个人都按上手印或是写下名字以确定生效的。
反正人多不多,小地方这么管辖、墨者的数量又多,正可以如此管辖不留死角。
写完这一笔,适却没有继续下一个关于盗窃如何定罪的问题,看了一眼墨子,见墨子冲他点头,便大声道:“就像刚才偷牛之事,纵要解决,也需要有人抓捕、有人执行。”
民众们纷纷道:“你们墨者去抓就是。我们让你们抓。”
下面的人一说完,墨子莞尔一笑,知道时间太短,民众终究还是没有理清楚其中的“名”。
墨者重名,也重名正言顺,所以《墨经》中花了大量的篇幅给一些东西做定义,就是防止有人口舌狡辩,也因此适提出那些不容易造成曲解本意的标点时,墨子大为称赞。
这个名,未必一定要让民众立刻明白,但是墨者却不可能不讲清楚,这叫名正言顺,墨子极为重视,当然更重视名的解释权。
适冲着下面众人笑道:“你们错了,不是让我们墨者去抓,你们同意我们墨者这么做。而是你们让政之府的人去抓,你们同意让政之府做你们的公意与每个人之间的联系。”
“墨者只是因为恰好有这个能力,所以被你们认可将来组成政之府,这一点万万不要混淆。明日我们墨者若是改了个名字,叫儒者了,那可怎么办?”
民众都笑,喊道:“那就依你说,写下来吧写下来吧,这又不重要。”
适笑笑,暂时也没说什么,又道:“还有一事。墨者自然是行义的,只要利天下绝无二话。只是若是将来墨者不够了,又有人恰好擅长捕盗,又未必是墨者,既要维护众人公意,他也得吃饭啊。所以,税、赋不同,你们是知道的,这就是税的作用之一。”
众人均想,原来税是做这个的?我却不知,以前让缴纳帛税、粟税我们便缴纳,还真没有人说清楚是做什么的,墨者这么说,确有道理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交了一份税了,难道成立这政之府还要再缴一份税?虽说这是为众人之利,可要是再缴一份税那可不好,况且你们墨者为什么不把税从国君那里要来?
或你们和国君讲明白了道理,国君就会把我们的税还到政之府手中吧?
不只是一个人这样想,不少人乱哄哄地喊道:“你们墨者和国君讲清楚这样的道理,让他把我们缴的粟税、帛税、麻税都交还到咱们的政之府中不好吗?你们既有本事,又有手段,也能见到国君,这道理又好理解,我们都能理解,国君或会理解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