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能不能是头酗酒的猪?(第1/1页)百鬼众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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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只是看到人家剔鸡爪而已,这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齐子桓表情颇为丰富,像是本来给自己泡了碗热腾腾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刚要揭盖才发现时康帅傅。

    左锐泽虽然有些恐惧,但仍然止不住地赞叹道:“你不是学医的,不知道她手执小刀翻飞剔骨时,那手究竟稳到了什么程度,甚至我们学校有些年轻教师都远不如她。就算天赋异禀,那也至少要经过数年的专业训练才行。况且,当时她还一直转头跟我说话,只是偶尔余光瞟一眼手中的鸡爪,却每一刀的长度、力度几乎分毫不差。”

    齐子桓虽然没有眼见,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大致心里有了个概念。

    江湖传说,曾经有个患有羊癫疯的跛子,光练拔刀的动作就练了十八年,才练得一手快、准、狠的绝世刀法,一如江湖举世皆惊。

    当然,现代社会早已没有了刀客,最需要用刀技巧的就是外科医生了,其中的佼佼者被赞誉为能在“刀尖上起舞”。

    一个外科医生的用刀功底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练就出来,齐子桓不知道。反正一个医学生经历了漫长的学历过程后,仍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上手术台的。

    无他,医院怕你手不稳切错了器官。

    “也许她也学过医呢,只不过是后来嫁了人就没有从事医生这个行业。”齐子桓仍然在提出一种可能性。

    “我们在一起坦诚相见时不仅仅是**,也会有说些体己话的时候。她说过自己的过去,农村出身,排行老七所以叫这个名字,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后来遇上了现在丈夫,开了这个熟食小店。通过我听到她偶尔和家人打电话,外加上平时一些行为语言上的小细节,这个身世应该是真的。”

    “那会不会她家中和你一样,有医科家学的传承?”

    “不可能,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其实挺单一的,和她聊天是提到我自己时,我就会不由自主说出一些在学校上课或者在医院中遇到的一些事,难免涉及到医学方面的知识。她每次都是微笑着聆听,但我很清楚,她听不懂也没丝毫兴趣。”

    “好吧……这确实有些奇怪。”齐子桓一下子也想不出合理解释,只能接着问道,“但你总不能仅凭这点就说人家是鬼吧?”

    “你知道么,当时我心里就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迅速发芽、成长,最后遮天蔽日。我当时真的害怕了,面也没吃完,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她家。可是,一到了晚上我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她的身体,想她的温柔,连带她打量我的目光,虽然觉得毛骨悚然,却让我有种异样的亢奋和疯狂。”

    “所以,你还是去找她了,是吧?”

    “恩,第二天我仍然去她店里吃饭,一切都像以前一样。我这些天感觉自己都已经分裂,一方面和你说的一样,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一方面又不可抑制的感觉到深深害怕,但不管我自己怎么胡思乱想,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离不开她。只要是不能见到她的时候,我就会抓心挠肺,不停想她。”

    齐子桓皱着眉头默默沉思,左锐泽的这种说法如果没有夸张太甚,那么能把一个成年男子迷成这样,还真有可能与野狐幽鬼有关。

    已在祝圣山上化为猫粮的顾雨琴就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现在依据不够充分,因此齐子桓再问道:“这些毕竟都是你的主观感受,臆想成分居多,其它方面还有什么异常吗?”

    “有,她家**有一个神龛,每次回家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上香,虔诚无比。这倒不奇怪,湘省西部许多家中都有拜神的习惯,可那神龛供奉的不是常见的佛像神仙,而是一个怒目圆睁的青面神像,袒胸露乳,倒提一把鬼头大刀,非常邪性。”

    “这种神像倒是从未听说过。”

    “总之,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前天。”

    “前天?”齐子桓想起前天还和左锐泽一起吃了晚饭,那时他就有些忧心忡忡,但他只说是复习医师考试有些不太顺利。

    “前天和你吃完饭后,我想起了她提到过丈夫要回老家参加亲戚的白事,所以鬼使神差之下又去了她家。仍然是一番**,过后说了会话她就睡着了。我觉得肚子有些饿,跑到厨房翻着冰箱,想找些食材给自己弄些吃的。他们家进货回来的食材大多放在另外一个冰柜里,冰箱里只有一些熟食卤菜,还有晚餐留下的剩菜。但其中放着一盘内脏,新鲜的,装在精致盘子中,颇为打眼。”

    “人家做熟食生意的,冰箱里放盘内脏有什么奇怪?”齐子桓完全无法理解。

    左锐泽并不理他,自顾自说着:“是肝脏,长度大概二十多公分,宽十多公分,右侧肝叶略大,这形态大小都是和我在学校接触到的人类肝脏样本一样。更重要是,这个肝脏形态有些失常,肝包膜表面欠光滑,并有局部纤维化现象,是典型的肝硬化。”

    “会不会是你认错了?只是一头得了肝硬化的猪?”

    “肝硬化有许多成因,但我进行了细细观察,这个肝脏硬化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酒精肝。”

    额,这就没辙了。总不能硬说是一头喜欢酗酒的猪吧。

    齐子桓咂咂嘴,默默地想。

    “后来小七她也醒来了,走过来钻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说这盘肝脏质量不好,等她以后买个更新鲜的再做给我吃。”左锐泽取下眼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可她不知道,在她过来之前,我就在肝脏后面看不见的地方取了一点点组织。”

    “然后你就回医院做了检测吧,到底怎么样?”

    左锐泽抬起头来,镜片有些反光,看不清藏在后面的眼睛。

    “男性,中度酒精肝,取肝时或在生前,或在死亡两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