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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夏日里的春天
时针转动了一百八十多圈,阵阵蝉鸣昭示着当下已然是盛夏,短袖沙滩裤配人字拖成了避暑的标配三件套。
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林昊然把《扣篮对决》的DVD版权给卖出去了,随后他居然还弄到新加坡上映了一阵,虽然票房不理想,但蚊子腿再小都是肉,不得不让韩斐佩服老林赚钱的毅力,也不知道老林尝到甜头后还会不会拍下一部运动题材的电影。
接着三道杠的街球广告反响不错,阿迪达斯小手一挥,给了韩斐和张壹山两人一年的代言合同,钱不多,推广地区也窄,但逼格高啊,算起来都和梅西是一家公司的了。尽管只相当于饮水机球员的老将底薪,比之前十天短合同还是强多了,韩斐很是满意。
帝都奥运会成功召开,没有那场天灾,开幕式上倒是没有出现那位叫林浩的小朋友,不过《歌唱祖国》依然唱得响亮,激发了举国上下熊熊的爱国心与自豪感,张国师的大手笔让整个世界领略到中国人的文化魅力,百人击缶,千人舞字,长长地画卷摊开,好一派盛世中华的气象。帝都群众们发挥出东道主的热情来,掀起一股全民英语热,就连骑三蹦子的老大爷都能来上一句“ee to Beijing”和“One orld one dream”,你要不能飙几句英文日常用语,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热情好客的人。
不同于上辈子坐在电视机前观望,韩斐现在正亲身经历着奥运的热潮,感受着日益磅礴的国力,这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凝聚力。
《街头篮球》网游的宣传片也出来了,中二气息爆表,视频里韩斐运球都拖着幻影,投出去的球弧线带出一道优美的彩虹直落篮筐,最后那个镜头,韩斐拔地而起,双手抓着已经变成一团火的篮球,禁区内镇守着三只龇牙咧嘴的小怪兽,只见韩斐用尽全力将球扣进篮筐,那三只怪兽随即土崩瓦解,相当扯淡。
韩斐手上还有一笔小财,正月那张EP终于发售了,两个月卖了一万多张,他能抽两成的利润,据说《别送我》已经成了地铁口歌手们传唱的热曲,颓废青年们披散着不羁的长发唱着“你不要再想起我,请别送我”,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天宇也开动了宣传机器大吹法螺,娱乐网页上的标题看得韩斐都牙酸,你们真能忽悠,一百分的热度,四舍五入能被你们吹成一个亿。
从前一直在个税起征点旁边游弋的韩斐终于可以大喊出那句台词,吾皇万税万税万万税。
……
“这房子装修可以啊,我就喜欢这种简约风,less is more,还有这个,简直是沙发史上一大创举,完美的设计。”江姑娘往窗边的懒人沙发上一躺,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是么,我觉得还行吧,前两天让你来你不来,非得在酒店凑合。”韩斐嘴上装得很谦虚,心里却像有个小人在不停地打扇,那滋味儿,舒坦。
“嘿嘿,本姑娘乐意。”
江姑娘今天穿的是牛仔短裤,两条白玉柱随意地搁着,上半身陷进沙发里,脑袋还被靠枕给盖住一半,姿态说不尽的慵懒。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这刚收完剧组的红包就迫不及待地花了啊,败家,租这么好一房子你一个人住得下来吗?”
韩斐有些无语,果然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自己是真的买了房的,不禁摇摇头道:“怎么住不过来,上半夜睡这间,下半夜睡那间,午睡躺沙发,完全能做到合理利用啊,绝不浪费一丝空间。”
“你就瞎掰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准备把其他女孩子带到这里来?”江姑娘语气提高了一度。
韩斐略微愣神,怎么突然就把弯拐到这儿了,赶紧回答道:“冤枉啊,天地良心,你是第一个。”
“那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喽?”江姑娘掀开头上的靠枕,骗着头望过来,眼神显得很犀利。
韩斐彻底乱了阵脚,怎么你还打出一套连击了,我已经被破防了好么,这是道送命题啊,他直勾勾地注视着江姑娘的眼眸,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江江,我不爱做选择题,连出去吃饭选个饭馆我都得拿钱包里的硬币掷一下,我只希望做一次选择,然后就不松手了。”
江姑娘被他的眼神给灼到了,身子扭了扭,语气低了下来,说道:“我是不是任性了点?他们都说表演系出来拍拍戏就好了,何必再去异国他乡自讨苦吃呢?”
“没有啊,我反倒觉得你很有勇气,敢把一切推倒再从零开始,这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韩斐走了过来,蹲坐在江姑娘身旁,握住江姑娘一只手说道。
江姑娘被韩斐一握,身子缓缓坐起来,先是捋了捋压在脸颊上的发丝,接着抽出那只手,双手捧着韩斐的脸,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变得不均匀的气息了。
“我是不是很坏啊,把你吊住了。”
“我乐意啊。”韩斐双手提上来覆盖住江姑娘的两只玉手,深情款款地回答道。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瞳仁里只容得下对方的身影,江姑娘倏的把眼睛闭上了。
韩斐这回倒是脑子没短路,有部电影里说了女孩子把眼睛闭起来就是让你亲她,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嘴唇凑上前去。
“陈涛外围起球传中,哎,头球,进啦进啦进啦进啦进啦!”
“董方卓,董方卓!第87分钟,董方卓禁区内抢前点,头球建功扳平了比分,这是中国队在本次奥运会上的第一粒进球!”
“中国队,加油!”
刘建宏老师跟炸雷似的喊出一长串球进啦,原本旖旎的气氛忽然被打破,这种事讲究的是顺水推舟一气呵成,结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特喵的冤死了。
“哈哈哈哈……”江姑娘也没绷住,不由得笑出声来,身子往后一躺倒在沙发里。
韩斐表示我就艹艹艹了!
“还笑。”韩斐也将身子扑到懒人沙发上,去特么的国奥队。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你耍流氓。”
“没有,我是真流氓。”
“呀。”
韩斐终于压了上去,双唇印上了江姑娘的檀口,两片粉唇很暖,又很软,像是两片棉花糖。
江姑娘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韩斐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胸腔之中都像有个人再拿着鼓槌重重地敲击。
良久,两人终于因为气息不够而分开,韩斐脑袋已经充血,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江姑娘一丝红云从玉颈延伸到面颊,峨眉婉转,顾盼生辉。
“这可是我初吻。”
“巧了,我也是。”
“那还行,都没吃亏。”
“江江。”
“嗯?”
“以后要多喝水,嘴巴上起干皮了。”
“呀呀呀,你还敢嫌弃我。”江姑娘拿着靠枕重重地打在韩斐脑袋上,韩斐不恼反喜,连人带枕头都收了。
窗外,蝉鸣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