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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越下越大。外面的院子和道路上都是积水,即使驾着马车,也是寸步难行。
不多时,苏青怡便忙完了,但雨水却丝毫没有减弱,看上去,似乎能下一整夜。
“秦书,怎么办?恐怕今天我们回不去了!”苏青怡皱着眉头说道。
秦书也是无奈,问道:“你饿不饿?”
“嗯。”苏青怡揉了揉小腹,中午吃饭过早,现在自然饿了。
“那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那边的厨房看看,没准儿还有什么吃的呢!”
说罢,秦书找到一块木板,将其举在头顶,然后迅速冲到了外面,刻书坊的小厨房乃是供工人们吃午饭所用,虽然比较简陋,但是一些食材和料理工具还是有的。
钻进厨房之后,秦书搜寻了半天,只找到了三个鸡蛋,其它什么都没有。
他望了望一旁堆的老高的木柴,还有锅台处的火折子,喃喃道:“看来只能吃荷包蛋了!”
当即,秦书在锅里倒上清水,填上干柴,待火苗变旺之后,又顶着木板回到了苏青怡所在的那个屋子。
“青怡,咱们去厨房吧,还剩几个鸡蛋,可以吃荷包蛋,那里也暖和一些。”虽然现在已是六月,但在如此大风大雨的情况下,晚上还是颇为寒冷的。
苏青怡点了点头,刚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明晃晃的积水,顿时有些迟疑了,她今日穿的乃是一袭碎花长裙,实在不愿踩水。
秦书当即就看出了苏青怡的为难之处,拿着木板,笑道:“来,你举着木板。”
就在苏青怡拿起木板的瞬间,秦书一弯腰,突然将苏青怡抱了起来。
“秦书,你干吗啊?快把我放下去!”
但秦书却是抱的更紧了,然后跨出门槛说道:“将木板举起来!”
苏青怡脸色赧红,有些羞涩地将木板举了起来。
秦书得意一笑,然后大步走向了厨房。
“臭流氓,又占我的便宜。”苏青怡落地后,白了秦书一眼说道。
秦书嘿嘿一笑,摊了摊手,然后便开始烧火煮蛋了。
片刻后,秦书端给苏青怡一碗,说道:“东家大人,请您用餐!”
“哼!”
苏青怡接过碗筷就开始吃了起来,刚吃一口,她突然瞥见秦书的碗里只有一个鸡蛋,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只有三个鸡蛋?”
“嗯。”秦书点了点头。
苏青怡的心里顿时涌出一抹感动,当即走向秦书,说道:“我吃一个就够了,你多吃些。”
秦书将碗往后一撤,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不要,作为丈夫,我绝不能让自己的老婆挨饿,我必须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谁是你老婆?我才不要白白胖胖的呢!”苏青怡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咱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丈夫!”说罢,秦书一脸豪气地将那颗荷包蛋吞进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此刻,苏青怡感觉到心里暖洋洋的,她还真希望和这个有趣而有有才的男人过一辈子,但是一想到她的血海深仇,她又开始退却了。
片刻后,二人吃喝完毕,外面的暴雨依然没有停止的苗头,秦书当即在锅台前铺上厚厚的软草,说道:“看来今晚,咱们只能在这里睡了。”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彼此都不能过界,你若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我明天就辞退了你这个掌柜的。”苏青怡在软草上画划了一道线,朝着秦书说道。
秦书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盘腿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地盘。
“时间还早呢?要不咱们聊两句?”秦书笑问道。
“聊什么?”
“你对我了解的已经很清楚了,我对你还很不清楚,你是哪里的人,你家里还有亲人吗?我这个做女婿的是不是也应该去你家看看?”
“不需要,三年之期一过,我就离开了。”苏青怡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听到此话,秦书顿时郁闷了,思索了一下后说道:“你让我猜一猜吧,你家应该是非富即贵,然后可能出了某些意外,你才同意了我父亲的要求,是不是?”
这些日子,随着秦书和苏青怡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总觉得对方有些事情瞒着自己,在太监传口谕那一刻,依照苏青怡对礼法的熟悉程度,秦书便猜出她必然生在富贵人家。
苏青怡一愣,没想到秦书竟然猜出了一些东西,她不愿秦书卷进自己的漩涡之中,当即开口道:“你就别瞎猜了,这和你无关,我也不愿意多说,我累了。”
说罢,苏青怡扭过脸去,躺下身子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此刻,秦书更加笃定苏青怡有事情瞒着自己,心中喃喃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将你的事情查出来的。”
随后,秦书也闭眼睡下了。
翌日,天微微亮,大雨已停,空气格外的新鲜。
苏青怡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秦书的脸距离她仅仅不足一拳的距离,并且秦书的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脖子下面,而另一只手则是放在她的背部。苏青怡几乎整个人都在秦书的怀中。
“臭流氓!”苏青怡一把将秦书推开,然后“刷”的一下子站起来,抓起一旁的干草就朝着秦书扔了过去。
秦书瞬间惊醒,一脸迷惘。
“秦书,我真是看错你了,趁着我熟睡的时候,你竟然敢抱我!”苏青怡无比生气地说道。
秦书挡开抛过来的干草,解释道:“青怡,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忘了,半夜的时候你做噩梦,并且一直喊冷,我准备喊醒你,你一把就抱住了我,怎么都松不开,我只好让你枕着我的手臂入睡了,然后不多时我也睡着了,你仔细想想,我记得当时你是有些清醒的。”
苏青怡扔掉手中的干草,认真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似乎抱住了某件感觉到很舒服的东西,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我……我不管,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苏青怡瞪着秦书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秦书一脸无奈地说道。
苏青怡端起架子,干咳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赶紧去牵马车,咱们回家。”
“好的。”秦书立即跑到院外牵马车去了,生于后世,他一直记得那个颠簸不破的真理:和女人讲道理,你已经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