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恶语如刀(第1/1页)一丝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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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现在有人问陈墨,幸福是什么

    他肯定会迷迷糊糊地说一句梦话:幸福就是能好好睡一觉……

    呃,谁他娘的在问我问题不知道我马上就要睡着了吗耽误了我睡觉谁负责,滚一边去!!!……

    随着陈墨的沉睡,仿佛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咳咳,说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世界剧变似的,不就是刚刚突然冒出来几朵蘑菇,然后喷了点污染空气的雾吗

    又不是发射了多少颗几十、几百万吨当量的原子弹……

    熟睡中的陈墨,已经看不到了——那些灰褐色的雾气,有的喷到空中,被风一吹,飘散出去很远很远;有的则喷到飞虫或小兽的身上,在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喷吓得迅速逃离时,一直带到很远很远……

    喷完雾气的这几朵蘑菇,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如同昙花一现,随即便又迅速枯萎、干瘪,最终化作一堆如同被风干了一样的蘑菇干。

    几天后,这些蘑菇干已经被完全风化,随着一阵阵微风吹过,化作点点烟尘飘散到空气里,最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陈墨什么也没干,因为,他一直在睡觉,仿佛要把这几年没睡的觉全部补回来,看那架式,甚至还想收点儿利息……

    不过,一提起利息这个词儿,怕是有人就会浑身一紧,人家收利息是要钱,某些人收利息是要命啊!

    如今的钟离镇,在流月宗已经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虽然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女修们只要一看见他,立马就会躲得远远的。

    理由很简单,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竟然差一点就夺走了栾绮烟大美女的清白!女孩子的清白啊,那可是比天都要大的事!

    不过,具体天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也幸亏老天有眼,不仅没让钟离镇得手,反而还让他遭了那么多罪,现在他只要一出来,便会低着头、弯着腰,那样子绝对是某个零件不行了,肉疼加心疼才会做出来的姿势。

    而且,他身上的水疱虽然早就退了,但却留下了一层细密的小坑,俗称麻子!

    在那些麻子上,还有许多没有蜕干净的水疱皮,甚至有人担心,钟离镇跳一跳,是不是会留下两个被皮屑围拢起来的脚印

    也正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和身上的这些麻子,钟离镇也有了一个广为流传的外号:驼麻子……

    “哎哎哎,你们看你们看,驼麻子又出来了,不知道今天他会在绮烟妹妹的房前站多久呢”此时,一群女修士正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眼尖嘴快的一见钟离镇出来,马上开口说道。

    这群女修士也是闲得慌,几乎天天都要围坐在这里,说是聊天,其实是看热闹的,为的就是看看这个驼麻子,会在栾绮烟的房门前站多久。

    呃……她们不用修炼吗这是个问题。

    不过,她们中修为最高的也才是凝气五层,这肯定与她们不务正业有着直接关系!

    钟离镇,也就是驼麻子,自从前段时间被栾绮烟一甩房门关在外面后,刚开始独自难过了几天,过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继续争取,便又跑到栾绮烟的房门前,轻声呼唤起他的绮烟妹妹来。

    只是,有了上次的阴影,栾绮烟却是一直都不肯给他开门。

    如此一来,钟离镇便每天都要跑到栾绮烟的房门前站着,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束花,花还是绮罗花,是他的绮烟妹妹最喜欢的。

    但是,现在每一次他都会一朵一朵地全部闻上几遍,确定没有双头腹蛇夹杂在里面之后,这才在呼唤许久未果之后,默默地放在栾绮烟的窗台下面,转身离去……

    日复一日,转眼便是一个多月过去,见他如此执着,也在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着那天所发生的事,并且每天发一次誓,赌咒自己若是对栾绮烟有半点坏心,定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栾绮烟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心肠也不是铁打的,在钟离镇锲而不舍地努力下,心中的防线又渐渐退去,从堵上耳朵不理他,到现在已经坐在窗前,看着那个憔悴了太多的身影,目光中,甚至还夹杂着几许不忍。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钟离镇吗一个多月而已,竟然已经如此委顿,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我么”栾绮烟喃喃道。

    看着钟离镇再次将一束绮罗花放在她在窗台下面,那双无神而又悲伤的眼睛里,仿佛包含了这世间所有的苦水,只要滴落到泥土里,便会长出一根藤蔓,结出世间最苦的苦果来……

    看到这双眼睛,栾绮烟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

    她急忙打开窗户,准备重新接受这个一直都对自己死心踏地的男人,她终于相信了他的话,那一次,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当她打开窗户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风顿时刮了进来,风中还夹杂着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怪味——这一个多月来,心情极度郁闷、意志极端消沉的钟离镇,哪里还有心思洗澡

    再加上那层水疱虽然已经退下,但还有很多皮屑附着在他的身上和衣服上,被栾绮烟开窗时带起的微风一吹,顿时便有一些钻到了栾绮烟的鼻子里,于是——

    “阿嚏——”

    “呕——”

    一向喜欢干净的栾绮烟哪里有过这种“待遇”,在冷风、怪味和皮屑的多重刺激下,栾绮烟一时没忍住,喷嚏和干呕几乎是同时来临,让她一阵手足无措。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咣”地一声又把刚刚打开的窗户关上,不过,这也不仅仅是本能,冷风还好说,但那股怪味和皮屑确实是她无法忍受的。

    “我说驼麻子,你还不赶紧走人家绮烟妹妹都‘呸’你了,她嫌你恶心呢!”一个看热闹的女修刻薄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扎进了钟离镇一直都没能愈合的伤口里。

    虽然离得不算太远,但几个人只是盯着钟离镇看,并没有料到栾绮烟会突然打开窗户,而她开窗与关窗之间的间隔时间又极短,所以在这些女修看来,便是栾绮烟嫌钟离镇烦,打开窗户“呸”了他一口,并且还表现出一副恶心的样子,然后又迅速将窗户关上……

    “是啊是啊,快走吧快走吧,绮烟妹妹不欢迎你,你看你那一身麻子的丑样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别做梦了!”又是一把刀子扎来,钟离镇顿觉心尖上一痛。

    “原本还人模人样的时候,绮烟妹妹都瞧不上你,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怎么还有脸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

    一句句话,仿佛一把把刀子,扎得钟离镇心头的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不多时,他“哇——”地一口鲜血喷出,竟喷了栾绮烟一窗户……

    见状,几个女修士也闭上了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也没想到,几个人七嘴八舌这么一说,竟然把一个人给说得喷了血!

    此时,钟离镇已经转过身来,他满嘴是血、面貌狰狞、脸色煞白、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厉鬼,狠狠地盯向那几个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