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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快上!”
巴拿马疾呼,在前几次战斗中,柯明德已经看出来他的贪生怕死,这次却一反常态,催促其他士兵抓紧攀岩逃生,自己在地上指挥。
柯明德看了他一眼,营长那张微圆发胖的脸变得煞白,汗水流淌,滴到他的胡须上。
烟尘滚滚,敌军离他们只剩下几百米的距离。
“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敌军首领催促不断。
大难临头,柯明德的心脏怦怦乱跳,他不住告诫自己要冷静。
“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他口中念念有词,终于镇定了下来。
“营长,你带领兄弟们先上,我在这顶住,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大骑士!”
他开口说道。
岩壁陡峭,上面的台阶仅能供一人攀援,若是乱了起来谁都跑不了。
“好兄弟!”
巴拿马双眼含泪,紧紧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抽出宝剑,递给柯明德。
“兄弟,这把剑赠给你……”
柯明德接过宝剑,锋锐无比,寒光湛湛。
山道狭窄,一夫当关!
背后,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去,骑兵营是维纳森领的精锐,各个都是骑士,攀岩这种事并不算多难;面前,敌军大步奔来,柯明德甚至能看清楚为首那人黑黄的牙齿。
“放箭!”
敌军指挥官下令道。
一蓬稀松的箭雨飞来,射的极为不准,柯明德轻而易举拨开了一支飞来的箭。
“啊!”岩壁上,一名倒霉的士兵屁股上中了一箭,他不管不顾,继续攀爬。
山道极为狭窄,仅能容纳单人,在行军的时候弓箭手都在后方,视线受到阻碍,火力也不集中,效果极差。
敌将见状大怒,命令士兵前进,短兵交接。
此时已有六人登上岩顶,他们撕破衣服,绑在一起,串成一条五米多的长绳,抛下一端,岩壁最上面的士兵抓住绳索,被他们拽上去,不多会儿,绳索又被抛下,并且又延长了一截。
“混账!”敌军首领气的七窍生烟,马上就要追上这伙残兵败将,却已经被逃跑了六七人,地面上的也就只剩下十六七人。
“杀!”敌军大喊,冲了上来,挺枪刺向柯明德。
“杀!”柯明德怒吼,向前猛踏一步,盾牌一举,往左一拨,这名敌军被他打下山崖,宝剑一刺一削,第二名敌军也被杀死。
第三名士兵被柯明德的勇猛吓得魂不附体,就要后退,可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继续冲锋,推搡着他前进,他吓得丢掉了剑,用圆盾护住头脸,却被柯明德一剑砍伤双腿,扑倒地上,一双双的脚丫子踏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就断了气。
有些人踩到尸体,站立不稳,惨叫着坠落悬崖。
血花飞溅,血脉喷张,柯明德杀得兴起,越杀越勇,仿佛砍瓜切菜,敌军竟无一合之敌。
“啊!”
一时不慎,一支长矛刺入柯明德的腹中,他怒吼一声,扔掉盾牌,双手握剑劈出,一颗大好头颅飞起,面带惧色,鲜血喷溅三米多高,浇了他一头一脸。
敌军似乎被他吓住,止步不前。柯明德一只手握紧刺入小腹的长枪,一剑将它砍成两段。
“来啊!继续啊!杀啊!”他双眼通红,如同疯魔。
“谁杀了他,奖赏一千银币!能伤了他的,奖励一百银币!被他杀的,我养你们的家小!”
敌军指挥官许以重利,士兵们动心,又杀了上来。
柯明德浴血奋战,身中数创,且战且退,杀得敌军胆寒不已。
耳边隆隆作响,勉强听到有人再说:“牛顿,快上来!”
柯明德回头看了看,士兵们都已经登上了崖顶,一根绳子垂了下来,还有几人弯弓放箭,为他掩护。
他且战且退,走到绳索旁,左手挽住,在小臂上缠紧。
上面的士兵立刻发力,将他提了上来。
“放箭!放箭!”
柯明德悬在半空,看见敌军的指挥官发疯般的怒吼,有敌军跳起来捉住他的脚,被他一剑销断了手腕,惨叫着掉了下去。
几支箭射来,他身处半空无处借力无处闪躲,勉强用宝剑打掉几支箭,依旧有一支射中了大腿。
终于,他被拉上了崖顶,一阵山风吹来,被鲜血和汗水染透的柯明德瘫软在了地上。
“都给我爬上去!杀死他们!第一个爬上山崖的奖赏五千银币!”
敌将怒吼,面目狰狞,心仿佛在滴血,五千银币啊,足够在王都置办一处产业了,不过为了杀掉这些人,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名又一名士兵攀上悬崖,被箭射落,不多时,山崖上再无箭支射下。
他们已经将箭矢用尽了。
敌军大为振奋,更加卖力的攀登,一人又一人,登上崖顶,被守军或杀死或推下。
柯明德被抬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一名士兵脱掉他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
“嘶!”柯明德倒抽一口冷气,腿上的箭被拔掉,隔着皮质的裙甲,箭头入肉不足一寸。
“兄弟,你肚子上这根枪头必须得拔出来,你把肌肉放松一点,不然拔出时更痛。”
柯明德点点头,忍住痛苦,士兵把枪头拔出。
“还好,没有伤到内脏。”士兵说道,撕下一块衬衣,为柯明德包扎伤口。
疼痛不已,柯明德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嘶……我怎么没在骑兵营见过你?”
“我叫詹姆斯·亚当斯·笛福,是团长的护卫,这次跟你们一起行动。”
“我叫柯明德……柯明德·艾萨克·牛顿……嘶……怪不得没见过你……你学过医术?”
“不,我的父亲是一名兽医,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绝对没问题,你是大骑士,这种伤在普通人身上已经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但对于大骑士来说仅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但愿如此……”柯明德忍着痛,打印了一瓶云南白药,自然,他没有打印标签:“给你,止血用。”
柯明德有些后悔在地球时没有多扫描一些药品,尽管他对此一窍不通。
“好兄弟,我们大家都欠你一条命,我会向团长举荐你的,有什么事尽管找我笛福,我住在……”
条件简陋,稍微清洁了一下伤口,笛福敷上云南白药,用衣服把伤口包扎起来。
柯明德这才有心思查看周围的情况。
崖顶方圆不过十米,随意一扫,尽收眼底。
士兵们自西南方向的峭壁爬上,守军把守在上面,上来一名敌军,就把他们推下去;正西是一处峭壁,高不见顶,无法攀爬;四周都是深谷,深不见底,无处可逃;唯有北方,立着两根大腿粗的木柱,上面接着一条索桥,通往北方三十米外的山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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