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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德已经列好教学大纲,将许多功法熔于一炉,提炼出其中共性,不是什么神功绝学,但中正平和,不寒不燥,不温不火,最适宜用于筑基。
他在第一课中,向学生传授了气息篇,并且提供了在生产线上试生产的八宝益气丸,这些学生也很优秀,经受过至少十六年的教育,世界观方法论,都是人中骄楚,十日之内,全部练出第一缕气息。
在这十天中,柯明德详细讲解了人体中的三百条重要经脉,与一千多处重要穴位。
叶楠细心做好笔记,经过柯明德批准,向出版署申报,付梓印刷,通行全国。
这种基础知识,是孵化武道的温床,柯明德丝毫不吝啬。
人们认识穴道经脉,大多是靠日积月累,代代相传,地球上的经脉知识几乎为零,必须要靠柯明德进行启蒙。
传闻人体之内,穴位有一元之数,多如繁星,数不胜数,寻常人掌握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能算得上见识广博。
据说修为高深之后,能够识遍自身经脉穴位,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甚至能够开发出种种神通异能,这就不是柯明德能够想象的了。
柯明德读遍各种功法笔记,统共掌握了一千多处穴位,此时传授出去,大大促进人类对于武道的研究。
说起来,托尔才是真正的艰辛,熊猫的经脉与人体差之千里,全靠自己摸索,它如今选中胸口的一处穴道,开辟成气海,正在寻找炼化真气的关窍。
十天之后,柯明德传授了行气篇,涉及三十六条经脉,一百八十处穴位,比不得神功绝学,也是上乘心法,且更胜在前景无限,以它为基础,根据自身修行,能够增加行功路线,创出全新的功法。
三月之后,柯明德将气海篇讲解完毕,宣布结课,解散第一届学习班,并每人发放一枚纽扣大的金质徽章,作为纪念,也作为在柯明德门下求学的凭证。
徽章是柯明德最近研究制作符器的失败品,里面一道符文都没能铭刻下,仅仅留下一丝自己的气息,可以分辨真假。
第一届学习班之后,柯明德又组建了第二届学习班,扩招至三十人,并返聘叶楠、纪超两人作为助教。
第二届放宽了入门要求,有几人年纪达到了三十多岁,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阶段,只能强身健体,除非有坚定的意志、卓绝的天赋,否则不能成材。值得一提,本届有两个美国人,是杜邦家族和肯尼迪家族的旁支子弟,不受家族重视,柯明德为了将自己的影响力逐渐扩散到国外,特意收下他两人。
到了第三届,招收了五十人,柯明德已经不再教学,将事物都交给助手,自己只负责对他们进行精神引导,潜移默化的进行催眠。
“叶楠,我昨天运功三个周天,每次运行到肾俞穴时,总觉得双脚发冷,你遇到这种状况了吗?”趁着课间,纪超与叶楠相互交流。
他两个人担任助教,享有的福利之一,就是丹药管够,修为进展很快,已经把与他们同届的同学远远地甩在身后。
“没有遇到,你是不是打坐姿势不标准?”叶楠猜测。
“我们已经修炼一年多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犯错。”纪超摇头:“还是待会向若兰师母请教。”
若兰如今接替了柯明德的位置,对学生进行催眠,培植势力。
“师母!”纪超恭敬道,说出自己的难题。
若兰在他肩上一拍,真气探查,思索片刻,给出答案:“你最近疏忽了外功的练习,再加上每天不断练气,致使身体内虚,再加上最近天气寒冷,你是晚上修炼,容易受到影响。”
“原来如此!”纪超恍然大悟,叹息一声:“是我冒进了。”
纪超自开始修炼,就在钻研道家佛家经文,感受颇多,见世人忙忙碌碌,争名夺利,贪图享乐,恍恍惚惚中,生命走向终结,其心戚戚然,越发勤于练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生夕死,何其短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唯有修行,能超拔自身于苦海之中。
“对了,最近不见老师,柯先生到哪去了?”叶楠问道。
“他在闭关,兴许要一两年才会出关。”若兰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
柯明德正在深林之中艰难跋涉,托尔已经长大很多,再也不能趴在他肩头,跟在他的脚边。
树林高大茂密,遮天蔽日,每一棵树,都有合抱粗细,高达三十余米,树冠发达,三十米的垂直高度,生活着不同的动物。
树冠之上传来清脆啁哳的鸟鸣,半空中垂下一根根长藤,一些猿猴在枝头攀援,荡来荡去;松鼠磕着坚果,细长的青蛇伪装起来,静等猎物上门;一蓬青草上,趴着一只鲜艳明黄的青蛙;枯叶之下,埋伏着蜘蛛与蜥蜴。
瑰丽的丛林,暗藏杀机。
这是一片全新的世界。
“吼!”
远处传来一声长鸣,如同牛吼,又像是大象呼喊,声音沉闷,穿透力却极强。
柯明德通过扫描,看到一头犀牛,正与一群似猫似豹的猛兽对峙。
犀牛体长三米,披鳞戴甲,头上犀角一尺长短,就像是一座战车,浑身充满力量,嘶吼着,冲向兽群,途中撞到一株倒伏的枯木,腰肢粗细的树干被撞断。
这些猫一样的猛兽,共有四头,体长一米多,如同野狼,爪牙锋利,身体灵巧,躲过犀牛的冲撞,发出“猞猁!猞猁!”的叫声。
犀牛发出愤怒的吼声,横冲直撞,将丛林搞得一片狼藉,依旧体力十足,怒气冲冲。
几头猞猁丝毫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不断躲避冲撞与倒伏的树木,耐心十足,盘踞在犀牛身周。
终于,犀牛撞到一颗大树,有些头昏,停下脚步,猞猁立刻抓到机会,向灰色的闪电,顷刻窜到犀牛身后,利爪掏向粪门,扯出一截肠子。
“吼!”犀牛痛吼,钢鞭一般的尾巴甩起,将这头猞猁抽飞,这头猞猁口鼻溢血,挣扎着爬起来,行动蹒跚,但没有性命之危。
“猞猁!”
其余三头猞猁蜂拥而至,有的掏肠子,有的咬卵蛋,各种阴损招数都用了上去,犀牛悲呼一声,身上亮起一道黄光,三头猞猁皆被弹飞。
犀牛挣扎着想要逃走,然而要害受伤,卵蛋少了一个,疼痛难禁,走不动路,四头猞猁已经重整旗鼓,杀了上来,不多时,就把失去抵抗力的巨犀杀死,饮着温热的鲜血。
“喝!”
柯明德衣袂飘飘,从树干上飞落,他的轻功已经炉火纯青,行动没有一丝声响。
“猞猁!”
四头猞猁见忽然有人落下,喉咙中发出嘶吼,毛发炸开,龇出拇指长的尖牙。
“好畜生!竟然不怕我的威压!”
柯明德心中惊动,放出威吓术,四头豹猫立刻夹着尾巴逃走。
他走进巨犀的尸体,犀牛眼角还在流淌泪珠,鼻息间尚有呼吸,柯明德不忍,将手覆在它的头顶,真气一激,将脑浆搅烂,巨犀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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