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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餐前,浏览当天的《人民日报》、《参考消息》、《南方周末》,是郑大路雷打不动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到了办公室后,他就会打开电脑,开始巡视校园网上的信息,窥视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只要学生发的帖子,不违规违法,从来不会多过问。
今天校园网格外热闹,在线人数飙升,一个个被置顶的帖子题目格外惊悚:《震惊,学生会主席孙某考场作弊,竟然这样说》、《教务处里,学联主席逞威,监考老师受辱!》、《悲哀,官官相护,正义老师无处伸冤》……
郑大路赶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有关人员的手机;电话线碰倒了茶杯,也来不及清理桌面,
“你们信息部门怎么吃的?这么明显违规的帖子,竟然堂而皇之地的置顶?……什么,掌管管理员账号的老师,已经放假外出?好,好,好……你告诉他,明年不用来学校报道了!”
昨天孙不器逼着李冰写书面道歉信,郑大路还以为对方故意羞辱老师,有点小题大做,今天才明白那才是未雨绸缪,老谋深算!
对孙不器的不满瞬间消失了,如果不是对方当场揭穿李冰、刘虎的阴谋,他今天还会被蒙在鼓里,成为一系列事情的帮凶。
郑大路心想:孙不器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必定成为琼大的杰出校友,以后要特别关心一二。
……
孙不器没有睁眼,鼻子闻到了酒店的气息;
宾馆、酒店,即使收拾的再干净,总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睁开眼睛,果然发现了异常:这是一间酒店的标准间;另外一张床上,一个女生正在安睡,看不见脸蛋,只看到枕头上散乱的长发。
孙不器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昨天,怎么也记不起,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和李欣聊了好久。
李欣?
正在此时,手机“嗡嗡嗡”震动,有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徐丽丽抛出一串连珠炮问题,
“师弟,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昨晚去哪啦?现在在哪?还在睡觉吗?校园网,天涯论坛都有对你不利的新闻,要不要处理?下午温大哥的飞机到海口,咱们要不要去机场接机?”
孙不器抿抿嘴唇,滋润下干燥的嗓子,“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睡觉……”
旁边床上的女孩,被电话声吵醒,感到外面的眼光很刺眼,娇声问道:“不器哥哥,现在几点了?”
最怕空气变得突然宁静!
电话那头的徐丽丽明显一呆,低声吩咐,“师弟,你在外面要格外小心,一定要戴套!”
师姐小声叮嘱了几句,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孙不器低吼一声,“这都什么事情啊!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呀。”
李欣刚才问完后,才反应过来,时间、地点好像都不对,赶紧把脖子缩进被窝里。
等孙不器放下手机,她轻声问道:“大黑牛,谁的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女孩马上提高声调,开始血泪控诉,
“你没干坏事?那我的衣服,是谁吐脏的?你不但吐自己一身,也吐了我一身。我一身酒臭味,都不好意思见人,只好到酒店开房间。”
经过提醒,孙不器脑海才有了记忆:他昨天在李淑芳家喝醉酒,李欣来接人,后面就断了片。早晨醒来后,就发现身在宾馆。
他心理一阵内疚,李欣那个小身板,抗自己那么重的体格,还要忍受刺鼻的酒臭味,真是难为她。
孙不器掀开被子,低声道谢,“欣欣,昨天谢谢你。”
李欣娇斥,“孙不器,你这个暴露狂,快回到被子里!”
孙不器置之不理,依旧在地板伸腿伸脚,拉伸筋骨,振振有词,
“咱们一起泡温泉的时候,我也只穿一条泳裤;昨晚你帮我脱衣服时,我强壮的肌肉,早被你看光光。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李欣一脸无奈,喃喃自语,“那不一样好吧……”当时人多,气氛当然不一样。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间酒店,男生只着内裤……加上早起后阳气充足,下面鼓囊囊的鼓起一团,离女孩的脸不到半米远。
孙不器赤脚走在地板上,摸着挂在空调下的衣服,皱皱眉,“衣服有点潮,还好没有滴水。你这个大懒虫,还不起床?”
李欣气呼呼地把枕头砸过来,
“昨天你把咱俩的衣服都吐脏了,照顾完你睡觉,我又洗了一个小时的衣服。这天气,湿衣服又晾在房间里,当然没有干。你的衣服没干,我的衣服当然也没有干!”
孙不器捡起枕头,挑挑眉,邪魅一笑,“那岂不是说:被子下面,你是光溜溜的?小美女,乖乖候着,大爷马上宠幸你!”
李欣伸手要枕头,轻声娇笑,“孙不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敢这样对救命恩人吗?”
女孩嘴里说的轻松,赶忙把手缩进被子里,紧了紧被窝,不露出一丝春光。
咱又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而是行千里吃肉的狼王,你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画面,这如何能忍?
孙不器慢慢逼进,嘴里喃喃自语,“欣妃,胆敢无视孤王的魅力,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李欣看到不断靠近的强壮赤裸身体,有些目眩神迷,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对,赶紧闭上眼睛,脸上升起一朵红云,但始终没有把头缩进被窝里。
色厉内荏的孙不器,慢慢走到床前,不知如何收场,有点骑虎难下。他皱皱眉,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扯扯女孩的鼻子作为惩罚。
除了夹了下鼻子,其它出格的动作都没有,李欣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偷偷睁眼看:孙不器正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穿衣服。
女孩赶紧提醒,“衣服还没有干,还不能穿,穿湿衣服容易生病!”
孙不器摆摆手,“我壮的像头牦牛,这点都是小意思,洒洒水啦。你昨晚睡的那么晚,现在就多睡会,至少要等衣服全干了。”
他说完后,潇洒地摆摆手,轻轻带上房门。
听到关门声,李欣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一阵甜蜜。
她掀开被子,身上套着整整齐齐的睡衣,本想看到孙不器大失所望的表情,可惜恶作剧没有成功。
……
李欣在洗手间里,快乐的哼着歌,刷牙洗脸,忽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连忙大喊,“是谁?这里有人!”
不会有人看到孙不器离开,趁自己一人在房间,来那个吧。
女孩心里一颤,四处寻找趁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