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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晚,赵红兵坐在车后闭眼休息。
奔驰车快要驶到希尔顿酒店时,大国忽然慢了下来。赵红兵睁开眼,问怎么回事。
大国道:“前面有个老外在拦车,兵哥,停不停?”
赵红兵向窗外望去,在前面拐弯那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外国女人在使劲招手,神情急切,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停!咱们下去看看。”
赵红兵一向信奉与人为善的原则,他碰不到就算了,如果遇到别人身处困境,那么能帮则一定要帮一下。
两人下了车,那外国女人已经跑了过来,两只手胡乱比划着,嘴里叽里咕噜不知什么。
赵红兵耐心道:“不要着急,你会英语吗?”这句话他就是用英语的,前世赵红兵在广州经商时,做过七八年外贸生意,大致交流还能叫的通。
外国女人脸上一喜,改用英语道:“先生,请你救救我丈夫。”
赵红兵看她很是激动,安抚道:“不要着急,我们会帮你,请一下具体情况,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那女人拉着赵红兵就向拐弯那边跑,一边着:“我丈夫晕倒了,请你救救他……”
拐过弯,前面围着几个路人,外国女人和赵红兵拨开人群,只见一个中年外国男子,倚靠着水泥电线杆,坐在地上,用手摁在腹部,正在呕吐,神色痛苦,旁边一个很可爱的姑娘,连比带划向围观的人群急切地叫着:“ hospital, hospital?(医院、医院!)”
围观的人群没一人懂英语,不明白她什么,都摇头。女孩抱着可能是她父亲的男人,无助地哭泣:“ Oh God, Save hi(上帝啊,救救他吧!)”
那外国女人抓着赵红兵,仿佛遇到救星,指着呕吐的外国男人道:“He was seriously ill , but we couldn’t find the hospital.(他生病了,快找医院!)”
赵红兵忙问周围的人:“有谁知道附近有医院?”
一位老师傅:“前面嵩山路有人民医院!”赵红兵道了谢,赶紧将那外国男子胳膊搭在肩上,扶他起来。
这外国男子个儿还高出赵红兵半个头,体态肥胖,身子沉重。外国女人和女孩拿起身边行李,帮赵红兵扶着他。赵红兵对大国:“去把车开过来”
大国急忙去开车,等车过来,又和赵红兵将那外国男人抬上了车,关上车门。赵红兵坐到车前面,外国女人和女孩在后面照顾病人。
车十几分钟便开到嵩山路,大老远便看到医院醒目的标志,开进医院大门,没等大国将车停稳,赵红兵急忙跳下车,和外国女人将病人扶下来。
急症室竟然在三楼,还没有电梯,赵红兵一咬牙,将外国男人背在身后,蹬蹬蹬向上面跑去,爬到三楼已累出一身大汗。
扶着外国男人来到急诊室,躺下来。医生是个老大夫,边按腹部边:“痛就出声。”赵红兵忙翻译:“ Say yes when you aches.(疼痛就是!)”
大夫摁到腹部右下方,那外国男人叫道:“Yes,Yes!(是,是!)”
大夫问:“有没有感觉恶心、呕吐?”
赵红兵:“Have you felt nausea or voting?(有恶心、呕吐吗?)”
外国男人:“Yes,Yes!(有,有!)”
大夫问:“有多久了?”赵红兵翻译问:“持续这种症状的时间?”外国女人看了看表:“Thirty-five nutes(三十五分钟。)”赵红兵对大夫:“三十五分钟。”
大夫:“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做个B超吧!”
赵红兵对他们道:“医生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要做B超确诊!”
医生:“先去挂个号吧!顺便把B超费也交了。”完坐下来写门诊单,问赵红兵他叫什么,赵红兵:“His na ?(他的名字?)”那女人道:“他叫约翰。”
大夫不会写,赵红兵将门诊单和笔拿过来,递给那女人,指着姓名那儿:“Write his na here.(你将他的名字写在这里。)”女人写好名字,大夫又:“问他的年龄。”赵红兵:“age?(他的年龄?)”女人:“forty-six.(四十六岁。)”赵红兵:“四十六岁。”
大夫对赵红兵:“你最好把他的名字翻译成中文,不然收费、办住院手续很麻烦。”赵红兵对女人翻译道:“ 必须将他的名字翻译成中文,不然办手续很麻烦。”
那女人摊开两手,耸着肩:“I don’t know. Just depend on you.(我不懂,请您帮助!)”赵红兵根据(约翰)的发音,在门诊单英文名后面写上中文“约翰”两个字。
大夫接过来一看,眉开眼笑道:“这就简单多了。”医生开了几张单,递给赵红兵。
赵红兵对那外国女人道:“你随我来一下。”
那外国女人随着赵红兵走出急诊室,问他道:“先生怎么称呼?”
赵红兵:“我叫赵红兵,叫我赵好了。”
女人问:“Zhao ?(赵?)”赵红兵:“是的,你的名字呢?”
那外国女人嫣然一笑,竟然还有妩媚:“我叫布兰妮。”
两人来到收费处,收费处有中英文标识,布兰妮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挂号收费员。收费员:“我们这里不用国外银行卡”
赵红兵如实对布兰妮了,布兰妮着急道:“我们刚从日本东京过来海城,还没有兑换中国人民币。手上的美金也只有这些,怎么办?”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美元零钞,大约几十美元。
赵红兵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好事只能做到底了。他对布兰妮:“你别着急,我先帮你们垫付。”
布兰妮:“赵,太感谢你啦!”
赵红兵挂完号,又到另一个窗*了B超费用。与布兰妮回到急诊室,将挂号单和病历交给医生,那大夫:“你们先带他去做B超吧!”
布兰妮和女孩想扶着约翰起来,可是她们力气太了,根本无能为力,赵红兵让大国背起约翰按指示牌来到西三楼B 超室,有护士过来帮忙,扶约翰躺在病床上,让赵红兵等人在外面等候。
赵红兵问布兰妮:“你们是哪里人?”
布兰妮:“我们是法国人,约翰是我丈夫,这是珍妮,我丈夫的女儿。”
看布兰妮的年纪,大概也就二十来岁,不应该有珍妮这么大的孩子,再听她珍妮是丈夫的女儿,而没有自己的孩子,可能这其中有什么曲折。赵红兵不好再多问什么,西方人不喜欢别人问私人的事,除非他愿意告诉你,这一常识赵红兵是知道的。
布兰妮:“我们从东京过来,想在上海做商务考察。晚上吃饭时,他都很正常,中国菜很好吃,谁知突然病痛,恶心呕吐,措手不及。”
赵红兵宽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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