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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利益,耕牛、大犁都由他们掌握,那些农户必须先帮他们做完,才能使用这些东西。”
陈新默算了一下道:“十亩够了,每亩交给咱们两斗,还能剩下一石,开春还能收一季,按四口之家平均每人每天一斤,每月不过一石,他们每年至少还能有几石的结余,套种的经济作物和蔬菜也多少能补贴一些。也别让他们分太多,真要是种地就衣食无忧,谁愿意来当兵打仗,谁又愿意进工坊做工。”
刘民有一边写着一边道:“我认为十亩够了,这样他们至少有吃的,农活也不太多,有时间也可以去训练,农闲的时候可以去做建筑工,或者到工坊打临工。”
陈新眨眨眼睛道:“这个劳动力不能让他们自由流动,他们都算是咱们文登营的老人了,多少有些路子,既然有了田地,那些劳动岗位就先保证新到的流民,让这些流民能养活自己。那些分了田的屯户可以自己搞养殖之类的,别把岗位抢完了,这样可以让流民尽快安生下来。”
刘民有瞥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怎么限制。”
“这个多简单,给新到的流民发内部户贴,咱们屯堡全都有保甲,按月份限定只有某屯堡可以去做临工,另外,那些流民肯定是希望少些人来争,让他们举报就是,查实的就罚款。”
“这样岂不是和朱元璋那一套差不多,走个路都要路引,这样的限制怕是不能持久。况且建筑也是要技术的,那些流民刚来,怎么会这些东西。”
陈新抓抓头道:“那这样吧,这些会技术的不限制,但单纯的体力劳动必须使用流民,既然消费群体主要是军队和工坊的人,咱们两各管各的部门,普通体力劳动只能用新居民,一旦查实不符,就罚这个建房子人的工钱,这样他们自然会去查验。”
“那行吧,估计好些人要怨恨你。”
“放心吧,我肯定是让黄思德去下令,以总训导官名义签发,他们要怪就去怪黄思德。再说我不是还有农兵系统嘛,原本农兵计划的每月五钱银子,我把这五钱拆成十份,每训练一次五分银子,这样他们有银子赚,怨气会少很多。每月训练十次,他们也就没多少时间去打工了。”
刘民有笑道:“这倒是好办法,那你不如把流民全都编起来训练。”
“编起来是必须的,但是那么多人,哪里能这样给银子。现在不过五六个屯堡,编制农兵才一千多人,一万农兵的话,一月就要五千两银子,还是等咱们新产品赚钱了再说。”
刘民有听到说到新产品,提醒道:“陈将军,麻、布、纸、烟草的采购可都下达了,投入这么大,这两样新产品的销路可还是个未知数。”
陈新笑嘻嘻的道:“刘大人放心,绝对没问题,一个旅行包,一个卷烟,旅行包在人口流动频繁的江南和运河沿线必定好销,卷烟在哪里都好卖,这两样产品做出来,咱们就能养活多少人了,除了工厂,还有上游的种植,下游的运输、包装、销售,能消化掉很多劳动力,然后他们再消费,又能带动服务业。别说了,那个手工卷烟机做出来没有?”
“做好了,我今天去看了,上面像个圆扇子一样,两个人操作,马上就让木作坊开始量产。我在路上已经把工序排好了,从烟叶购买开始,后面的切料、添料、剪纸、卷制、包装、存储、运输都有,具体的还要慢慢调整,后天开始试生产,这是样品。”
刘民有扔出几只白色的卷烟,陈新拿在手中捏了两下,纸张软硬合适,长度比原来的稍长,他摸出火石,点燃后抽了一口,眯眼道:“比一般烟叶好点,加的什么?”
“加了些酒。”
“嗯,还加一样就好了,味道就能比现在好很多。”
“丁香?”
“对,可惜要明年五六月才开花,咱们得到处去收,有多少存多少,自己也得种,这东西加进去味道就更好,能在嘴巴和肺部产生轻微麻痹感,有了这点东西就值钱了,不过这个要保密,丁香的添加要在单独车间,让那些还能劳动的伤兵来做。”陈新脸上现出憧憬的神色,“然后是女士烟,里面加薄荷,包装要做漂亮点,纸壳上面印些花花草草的,咱得赚多少银子,这次要运作好了,现在军队内部试吸,开春后运河北段几处商铺同时开始上架,同时给许心素的南边网络供货,接着就开始铺天盖地的广告,必须得把这个卷烟牌子深入人心。”
刘民有摇头道:“女人的钱好赚,定价高点也行,不过就是这东西始终是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的多了,现在女人化妆品里面全是铅,咱们也改变不了,咱们赚了总比便宜那些不纳税的缙绅好。”
“薄荷一闻就能知道,也就丁香能保密一点,不过后面还是和连衣裙一样,迟早要被人模仿,那时又怎办。”
陈新靠在椅背上道:“这事慢慢再说。”
刘民有停了一下,也没有多想,但陈新自己早有打算,他现在不是天津的账房,卷烟这东西必定要保持独大,如果真的有人模仿,小规模企业的成本无法跟他们比,竞争力有限,若是江南的大商贾,影响到他利润的,陈新肯定也不会跟他们客气,资本积累都是鲜血淋漓的,连美国在十九世纪也是无序竞争,竞争者之间互相用子弹说话不在少数,而对现在的陈新来说,暴力也是他最有优势的资本,他不会傻到去追求所谓的公平竞争。
这时外面传来肖家花的笑声,陈新去推开窗户一看,院中正在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肖家花正在院中高兴的接着。刘民有半点高兴也没有,叹气道:“这是第几场了,今年的雪比去年更早更大,明年又是大旱,这一年一年怎地没个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