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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王孟离去,风幻看着手上的信笺,其上以火漆封口,上印“风凌天亲启”。
再回顾之前整个过程,他发现黑衣人虽然言辞犀利,行事乖张,但是修为之深简直莫测,这般情况下也没有伤害于他,心下便也确定了应该如黑衣人所言只为送来此信笺,联想到之前风凌天与他的一番交谈便意识到可能和这次的劫难有关,风幻连忙向天刀峰回行。
风幻疾行了片刻便回到了洞府,到了客堂并没有发现风凌天的身影,只见到灵儿正坐在木椅上做些女红的活,这天也转凉了,看样子是给小风潇准备的衣物。
风幻先是一愣没想到灵儿这丫头还会这些,本想戏侃几句但转念一想还是将信笺交于风凌天为重,他也很好奇究竟那神秘的黑衣人要传递什么信息给风凌天。
灵儿见风幻气息未定,必是刚赶路回来,便问道:“公子刚才独自出去似有心事的样子,怎地现在如此匆忙的样子?”
风幻却说道:“灵儿,义父现在何处,我寻他有要事。”
灵儿见风幻有些着急便答道:“界主先前陪夫人哄少主入睡呢,不知现在是否还在内堂陪着夫人,公子先去看看吧。”
风幻嗯了一声便三步并作两步向内堂走去。
到了内堂门口由于是义母的寝居风幻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风幻只是在门口轻敲了两下木门,轻声问道:“义父可在里面,幻儿有要事相禀。”
过了一会儿风凌天开门而出,对着风幻说道:“潇儿睡了,此处说话不方便,随我来。”
说罢风凌天便带着风幻往之前布置两界通玄阵之处走去,出了通道又见那四面环山之地,地上阵法依稀可见,只是被薄薄的冰雪掩盖了真容。
两人站定之后,风幻从怀中取出那份信笺递于风凌天,随后说道:“义父,先前我独自一人在外散步,撞见一黑衣男子行事鬼祟,便上前交起手来,谁想那人修为高我甚多,不过并没有为难我,只是指名要我将这封信笺转交于您。”
风凌天接过信笺,端详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于是便剥了火漆甩开信纸看信中所述,只见风凌天越看眉头锁得越紧,拿信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风幻也十分好奇,究竟信中所述为何,竟能让一直处惊不变的风凌天显示出如此忧怒交加的神态。
风凌天看完之后便将信纸递于风幻,说道:“知你好奇,自己看吧。”
风幻拿过信纸看过之后也皱起眉头,问道:“义父,幻儿不明白,根据信上所述炎雷子师叔只是单单和几人秘密会见,又怎么能说明是要对付义父您的呢,这或许是有心之人的挑拨呢?”
风凌天叹了声气说道:“幻儿,你可知那信上所述恶魔黑甲配刀之人、蛇杖佝偻老妪、白衣持扇男子是谁?”风幻摇了摇头。
风凌天继而说道:“这几人就是二十年前混沌神山一役围攻义父的阿鼻魔尊、万毒老妪、白星晖,若是炎雷子与他们秘会定是在筹谋些什么。”
风幻又问道:“可是炎雷子师叔没有理由和他们一起对付义父啊,你们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为何要如此呢?”
风凌天抬头望向天际,似是在追忆些什么,片刻过后眼神有些莫名的忧伤。
过了一会儿风凌天回过神说道:“若是说炎雷子与我有任何间隙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那只有当年那件事了,说与你听听便也想得通了”
“你或许只知道你父亲风幽、炎雷子与我是同门师兄弟三人,其实当年我们还有一小师妹,师尊那时候也还未得道上界。”
“我们一众人等在山野清修,师兄弟三人对小师妹都是疼爱有加,其中炎雷子更甚。”
“我修炼的乃是九玄御冰决,这种冰属的功法潜移默化中对我的性格会产生一定影响,凡事都波澜不惊行事也较为沉稳,你父亲也是一样,由于修炼的功法所致不苟言笑有些沉闷,唯独炎雷子因为修的是极为霸道的八极焚天决,人也相对的热情直爽,敢作敢为,所以师兄弟三人之中炎雷子与小师妹的感情一直是最好的。”
“一次我与你父亲风幽随师尊下山处理些事情,炎雷子与小师妹留守山门,几个月之后我们回山,师尊见了炎雷子与小师妹之后莫名得大怒,下令两人各自在思过崖反省,并言明永世不许两人再相见。”
“当时我们也很错愕为何师尊发那么大的火,更对两人如此无情,待几日之后我去求见师尊才得知原来炎雷子与小师妹在我们外出的那段时间内行了那苟且之事。”说到这里风凌天叹息了一声。
“其实本来从小青梅竹马的,求得师尊应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师尊说小师妹修炼的乃是水元决,与炎雷子的八极焚天决两者元力本质是互不相容的,他们经过了阴阳交合之后,已经对彼此的体质和道基有了些许影响,长久下去两人必定道基皆毁,甚至还可能落得个阴阳不调的下场。所以这才狠心长痛不如短痛,让他们早日断了念想。”
“谁知师尊这一番苦心却适得其反,一日炎雷子与小师妹私逃下山,师尊震怒,命我将两人擒回山门再作处置。”
“我一路追踪终于在一处山脊险峰发现他们,我追上前好言相劝,也告知他们师尊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小师妹执念颇深,始终认为是我们执意棒打鸳鸯,竟然与我动起手来,炎雷子见状也只能相帮于她。”
“交手中我一掌将准备偷袭的小师妹震退,谁知不慎之下用力过猛,小师妹撞断了几棵苍松之后落下悬崖,我和炎雷子再去寻找便杳无音讯了。”
“后来找不到小师妹,炎雷子便也跟我回了山门向师尊请罪,师尊也原谅于他,我们都以为事情过去了,炎雷子也放下了,其实现在想来他还一直耿耿于怀吧。想来前些日子说是来恭贺潇儿降生应该也不过是探我虚实罢了。”
风幻听罢也没想到义父与炎雷子之间竟然曾有如此一段因果,感叹道:“难怪之前饮酒时总感觉炎雷子师叔说话语气有些异样,想必是元力不纯所致。难道义父之前推算的劫难就是因此而起么?”
风凌天收起了之前感怀的心情,镇定地说道:“缘也命也,一切因果皆定也。我辈修士又何惧受劫,只是此次看来是需要多些准备了,那几个老鬼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幻儿你明日须得下山一趟了,准备些东西或许之后用的上…切记炎雷子的地头上行事低调,不要引起注意让他们知道我们有所防范了。”
风凌天与风幻交代完毕之后两人便回洞府去了。
次日卯时左右风幻便向风凌天告了请,说会尽快将交代之事办完尽快赶回,然后便下了天刀峰往赤璋郡方向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