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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一眼便能含括,五分钟也就差不多了。
“那件事的话,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拓久撇开了眼睛,看着左边的棕色护栏,少见地,他的脸上多了难以发现的粉,“一时冲动而已,都是这样。”
沉入海底的暗,让飞鸟发现不了拓久的羞涩,可光凭语气,她就能察觉得到。
黑白两色的眼睛灵动地转着圈。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觉得,你说得很好啊。”
她故意地不解询问,试图让拓久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之前的我,确实呢,并没有察觉到,只是自怨自艾,实话说吧,如果没有碰见拓久你的话,到了明年,我可能就要选择退出乃木坂呢,看不到希望呢,再多倍的努力,也抵不上一个卖萌的笑容呢。”
“我不认为,我的话有这么大的魔力。”
拓久终究还是回复了他,眼神扫过了飞鸟的脸颊。
“不,对我来说,那个时候,你的话,让我发现了自己的真正模样。”笑容收敛,飞鸟无比认真地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伪装,却沉在了为自己搭建好的虚伪陷阱中,那时候的话,是施救的大手,让我能紧紧握住他。”
“只是你的自我意识过剩而已。”
拓久出乎意料地反驳着,尽管他的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不,要我说的话,恐怕那是命运吧,是命运,让拓久你,那个时候对我说出了这番话。”直视着他如湖般深邃的瞳孔,飞鸟笃定地说着。
拓久与她对视了许久,双方皆无言,她不肯退让,飞鸟认为自己说得并没有错。
到了后面,还是拓久主动认输。
“在神社前说这番话,还是格外地有说服力呢。命运啊……”
是因为命运的指导,所以他才会遇到生田绘梨花吗?
也是命运的恶趣味,才让他离开了东京,去往了大分,碰到了另一个命中注定的姐姐。
真是令人厌恶的命运。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从口袋里掏出了500日元的硬币,他放进了善款箱中,两手并合,默默地和神灵说着什么,也许只有神灵才能知晓这一切吧。
飞鸟也是做着同样的动作,只不过默默闭上眼睛求愿的她,不知在和神灵说着什么呢。
“的确呢,命运无处不在,让我一度怀疑我们只是舞台上的木偶。”拓久一顿,微微凑近了些,和飞鸟的距离很近,“可是啊,真正能主宰的,还是我们自己而已。”
他又迅速地后退。
“太宰治说过:【人既不能受他人影响,也不能影响他人】,我和你说的话,还是不要太当真的好,我和你经历的是不同的人生,可能我当时的胡言乱语,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可真的是这样吗?”
飞鸟她的笑容完完全全地收敛了,甚至于,拓久还能感觉到愤怒,针对着他的愤怒。
“确实,我们走着不同的平行线,你是在德国学习的音乐才子,而我只是普通的底层偶像。但是在那一刻,我们的人生就已经交叉了,不再是平行线了,我也能够看出,拓久,你和我有着同样的一面。”
可以说是慷慨激昂的倾诉,飞鸟毫不顾忌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相同的我们,因为命运,才会碰撞在那里,也导致着现在,我在这里和你说着话。这不就已经足够了吗?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一切。”
“活着,已经是一件忍辱负重、奄奄一息的伟大事业了,在人世间生存着的我们,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无论是命运,还是你所谓的胡言乱语,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是虚假的,那就足够了。”
一度地只留下了飞鸟的回音。
拓久接下了她所有的话语,大约是情绪激动后的低沉,飞鸟的脸上露出一丝倦意。
“纯真的信赖之心,是罪恶的源泉。”拓久缓缓说着。
“但我会一边踉跄前行,一边重整旗鼓。”飞鸟迅速地回答着。
他们用着不搭边的话回应着对方,话语皆是出自于太宰治。
确实如那两个男生所说,他们有够奇怪的,在大半夜的,会到神社里,自顾自地为了自己的信念,跨越次元般地争吵着。
不过他们可不是情侣。
或许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的视线互相撇开,彼此哈哈哈地笑着。
气氛变得正常了。
“看来是真的呢。”飞鸟夸奖着他,“拓久,你很爱读书。”
“我可不会说谎,虽然我更喜欢音乐,可安静读书时沉入的世界,也让我不觉地着迷。”带着怀念的语气,拓久和飞鸟走到了左边的殿前,在那里的长椅上坐下。
“一开始,其实我不喜欢读书,会觉得密密麻麻的字,看着会很头疼。”飞鸟坐在了旁边,两手撑着下巴,为拓久讲着她的故事,“可是啊……娜娜敏,也就是我最憧憬的前辈,她很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静悄悄地看书,我就在想,书有什么好看的,和我玩不好吗?”
甜蜜蜜地,就像是初恋情人的初次见面,拓久也不会去打断她,更不如说,那个叫娜娜敏的前辈,也让他有了浓郁的兴趣。
“接下来嘛,我也去看了娜娜敏所看的书,没想到呢……”飞鸟不再细语,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着。
“因为憧憬的人,所以才接触到了书本,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我也是这样呢……”拓久却思索起了自己,开口自语,“正是因为我第一次是和她接触,于是,对于音乐,我也是彻底地踏入了这个新奇的世界。”
“她?能告诉我名字吗?”飞鸟好奇着。
很是在意着拓久口中的她,眼睛直直盯着。
“只是一个在德国儿时的玩伴罢了。”
挥挥手,这个话题,拓久很快地略过。
“这样啊。”
飞鸟点点头,若有所思,也没有继续说起这个话题。
日语里,他,和她的差距,很大。
静谧的神社里,风儿又调皮地吹了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在聊着什么,但大约能明白的,还是他们聊得很开心。
如果夜空中不是暗淡一片的话,就更好了。
“树上,还绑着细线呢。”
在远望着周围别致的景色时,拓久开口说道。
“因为偷懒吧,那是祭典时候用来绑着的绳子。”飞鸟了然地为他解释着,“那个时候,神社的中间还搭建着一个红色的台子,上面有人在那打着鼓,从那些绑着的树穿过去,可以看见一个个美丽的灯笼。”
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了祭典时候的热闹场景。
那个时候,少女走在人群中,橙黄色的灯笼照亮了夜晚的神社,台上的表演者用力鼓动着,壮丽而又和谐的鼓声激扬而起,少女伴着他们一同为表演者鼓掌。
拓久忽然浮现出了这一画面。
“真是羡慕呢,你能看到这副场景。”
“你没有来看过吗?”
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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