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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竟对高兴笑靥如花,宇文贇心中便一阵嫉妒愤恨。
“正是!”赵彦深答道。
宇文贇紧紧地看着高兴,一语不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高兴静静站立着,微垂着眼帘,将自己眼中的不屑与鄙视隐藏起来,任由宇文贇那包含敌意的眼神扫来扫去。
良久,宇文贇才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先前一副高傲与平静,淡淡地说道:“赵使节,你所说的事情本宫已经记下了,本宫会将之原原本本禀明父皇,请他做出决断。”说完,宇文贇便用袖子轻轻掩住嘴巴打了个呵欠。
“多谢太子殿下!”赵彦深连忙躬身行礼,满脸微笑,“若是太子殿下无事,赵隐便就此告退,在驿馆中静候殿下佳音了!”
宇文贇轻轻挥了挥手,赵彦深再次躬身行礼,先是微微后退几步,然后才转身向大殿外走去。高兴自始至终便如同一个影子般,随着赵彦深动作,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
看着高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宇文贇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除了淡淡的杀意外还有一丝得意。
一出皇宫,赵彦深那挺直的背脊便突然伛偻下来,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疲惫,双目又变得浑浊起来,额头上隐隐有汗水沁出。步履也有些蹒跚起来,若非高兴搀扶,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大王,注意脚下!”高兴托着赵彦深的手臂关切地说道。
宇文贇就是高纬二世,都是非常难伺候的主。如今身在北周,赵彦深与高兴势单力薄,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身首异处。赵彦深身为使节团长,不仅要促成两国交好,同时更不能让齐国失去该有的风范与尊严。这一场一刻钟的见面,几乎耗尽了赵彦深的体力,如今心力交瘁下,本就年迈的身体行动起来更是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