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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攻向自己的兵刃尽数荡开,而他则长啸一声,身子乘机凌空跃起,右手钢刀高高扬起,横跨十数米的距离,一招力劈华山,挟着凌厉无匹的气势向着韦孝宽头顶斩去,
虽然对高兴的强悍韦孝宽早有认识,但当真正面对他时,韦孝宽才真切感受到他的强大,面前的高兴犹若巍峨崇山、浩瀚**,在他全力一击下,韦孝宽竟兴不起丝毫的反抗,也是无从反抗,
沒有闪避,沒有招架,当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时,韦孝宽的心突然变得从所未有地平静,他坦然地望着头顶那一抹艳丽的长虹,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将军难免阵上亡,也许马革裹尸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自从披上战甲的那一刻,韦孝宽便料到这一天终会到來,死亡面前,功名利禄突然变得虚幻起來,再也无法让他留恋,连曰來对国事的忧愁也烟消云散,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韦孝宽沧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是释然,是苦涩,或是对生的留恋,他缓缓地闭上双目,任由凌厉的罡风将花白的发丝缭乱,
“将军,。”
……
“韦爱卿。”
宇文邕猛然坐直身子,一脸惊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不再马车之中,而是处于一间装饰颇为繁华的屋子之中,屋子中碳盆烧得正旺,但宇文邕却感觉手足冰冷,后背汗涔涔的,将衣衫完全沾湿,
“陛下,您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來,语音虽然沙哑,但却难掩其中的惊喜与激动,
宇文邕用力摇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转身看去,正看见一个面色晦暗,甚是沧桑的脸庞,宇文邕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分辨出这人乃是安州总管于翼,确实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苍老,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
“于翼,这是哪里,咳咳。”宇文邕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之沙哑,身体之虚弱,
“回禀陛下,这里是南汾州定阳城,齐军并未追來,您安心修养吧。”于翼平复了下心神,然后回答道,
“怎么不见韦爱卿,我方损失可重。”这时,宇文邕终于记起了昏迷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