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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听闻此言,马皇后住了脚,一声长叹又作笑谈:“是啊……诸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这‘人长久’不过是古往今来,世人的奢望罢了。心是希望树,梦是三春花,纵活百岁,到头来还是苦苦挣扎……”
朱福相对一笑,“娘娘……莫要这般悲观。您好好养着,不去熬心劳形,定会好起来的。”
马皇后一声长叹:“六魄凡胎十月生,一枕黄梁百年极——只恐她们等不了太久了……”
朱福一惊,问道:“他们?他们是谁?难道是有人想害娘娘性命?”
马皇后自知用错了言辞,但有些事又不能明言,于是便笑着慰解道:“傻孩子,想取本宫性命的是岁月,是天数,也是本宫这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
“娘娘,您就听的一句劝,别再牵念太多。只要您好起来,凡事不都可迎刃而解吗?”
“累了,真的累了……”
“的有一言想,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只管来便是。”
“是。不知娘娘今日对碽妃娘娘所托之事可有十分把握?”
马皇后又是一声长叹,道:“本宫何来的把握?不过是任随变数而独尽人事罢了。不过,碽妃品性本宫还是信得过的,其心之诚如你之忠。此等关系天下众生与我王朝安危之事,本宫若不信忠诚之人,还有何人可与托付?将来之事若未能如我所愿,当是天意使然,本宫又岂能怨天尤人?”
人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在朱福看来,毋庸主子之事事事关己,仅凭他耳边这席话语,就足可见其将来之任有多重大。于是他仅凭那话中一丝讯息,速速将灯笼放于一旁,伏首跪地,请命道:“的虽然不才,但自幼承蒙娘娘教诲,恩同瀚海,此生难偿。娘娘对的若有何嘱托,还望明示。的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朝业满,的定当追随娘娘而去……”
从那腔气里听得出,那般倾诉虽是区区奴之情,却也不失悲壮。望其形,听其言,马皇后顿感些许慰藉。其后虽是沉声而言,却也颇为动情。
只闻她道:“你如此忠贞,在本宫心中与我义子无异。朱福儿,但听本宫懿旨。”
这一言,更使朱福感彻五内,忙再做叩首,一声泣语:“的听旨。”
“本宫死后……”
“娘娘!”这个“死”字顿时刺痛朱福的心。
“不许哭!”马皇后依旧沉声,“本宫死后,皇上自会着你去东宫赴职。务必代本宫辅佐好太子和炆皇孙。要常嘱其行,善导其恭;勤尽忠言,力塑其贤。他日太子登极,更要紧随左右,洞观是非,以助其明辨忠奸。你可牢记?”
“的定当至死不忘。”
“此外,还要勤使人前往寿昌宫顾看好碽妃母子,其日常享用当如本宫在时周全。”
“的明白。”
话已至此,马皇后自从袖袋里摸出一纸信笺。交与朱福道:“本宫这里另有一番详嘱与你,来日诸事可从其中寻求应对之法。切记,凡事莫急,因时而动,因人而宜。”
朱福跪接书信,含泪道:“的谨记……”随后,又是一通叩首……
贤后诸事未尽,且看下回赘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