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八回 寿昌宫碽妃产异子 徐公宅妙蔷中邪魔(第1/2页)大明王朝妙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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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话,朱允炆手托文殊宝锦,刚过阙右门,竟一跤跌倒,又于宝锦落地的刹那目睹了一番异象,并为此而惊呼不已。

    听闻他连声呼唤,吕嫦安与几个贴身的奴婢先人一步赶上前来,一面细问其伤势,一面将其搀扶起来。

    “不叫你跑,你偏跑。快让母妃瞧瞧,可有伤到?”

    “孩儿没事。”朱允炆摇头回,可那手上已被蹭破了皮,吕嫦安捏着帕子擦拭时,不觉嘶嘶叫疼。

    “你这孩子,还不痛?”有道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吕嫦安满心疼惜溢于眉宇,转眼都化作了一股子怨恼,瞬间扎进了一旁的太监眼里,沉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那太监窥眉怯目,不敢言语。却听朱允炆开了口:“母妃,莫怪崔渊,都是炆儿跑得太急了。”着,又顿显满眼惊异的神色,“母妃,那宝锦发光了。”

    吕嫦安瞥她一眼:“你这孩子,的哪门子浑话?”

    朱允炆寡着脸儿辩解:“儿臣分明瞧见,那宝锦真的……”

    吕嫦安未等他完,就立马竖指按了他的嘴唇,草草张望一眼正朝这头匆匆赶来的朱标等人,转头又哄道:“不许胡!我等皆未瞧见,定是你一时磕碰,看花了眼。”

    “可……”朱允炆分明有些急了。

    可偏逢此刻,竟听社稷坛方向传来朱元璋一阵悲号,接着便是朱福一声哀唤:“皇后娘娘殡天了!”

    听闻这一呼,众人顿如惊兽,顾不得眼前任何,一哄声呼天抢地,纷纷朝社稷坛涌去,任凭那块文殊宝锦被孤伶伶丢在阙右门旁,未出片刻便遭人趁火下了劫手,塞进了袖中……

    余下诸事,化繁为简。只马皇后仙逝之后,举国披麻,八方凭吊。仅是这丧忌禁期就持续了整整百日,足可见这马氏于大明君臣与万民心中分量几何。

    话这一日正是八月三十一,马皇后仙逝头期。

    东宫吕妃处所。

    一早,宫婢雪鹤刚为吕嫦安梳好孝髻。

    “记着,回头将本宫这些佩饰都收了罢。本宫要为母后颂经服孝三年。”吕嫦安这头着,那头却从镜子里打量雪鹤的反应。

    雪鹤未动声色,只顾照她吩咐收拾梳妆台上的金银首饰。

    吕嫦安瞄着她暗舒一股子闷意。又存心问了句:“你,本宫后头该如何是好?”

    雪鹤打梳妆台上叩好一只装满首饰的紫金奁,转头将那物件抱在怀里,面无表情道:“娘娘无需粉饰,本色就好,雪鹤不过是个奴婢。”

    “你……”

    “这也是皇后娘娘的叮嘱。”她着,附耳过来,“娘娘只管放开手脚去做便是。”着,二人四目相对,吕嫦安渐显会意。

    “娘娘。”霜鸾一面唤着,一面入了阁来。

    吕嫦安略整心绪,转头问话:“王爷可已动身?”

    “回娘娘,此刻已在前往亁清宫的路上。”

    吕嫦安一声叹息,“可叹我儿,年纪竟能与我等成年之人一样劳顿,也不枉母后生前对他那般怜爱……”

    雪鹤搭茬道:“自皇后娘娘仙逝这七日来,王爷也一直茶饭不思,身子日见羸弱,况这宫中祭奠还要持续二十日方可完结,可否知会太医院使人随侍在侧?”

    吕嫦安目现疼惜之色,却摇头回道:“皇上近来时常水米不进,只有儿孙陪他同受,方能彻动其心,予以进食。”

    “娘娘……”

    “放心,不会有何大碍的。太子日日守在几筵殿,不能回宫;这些时日,就让王爷陪在皇上身边以慰其孤苦之心吧。”

    “是。”

    吕嫦安感慨道:“话回来,像父皇对母后这般盛情,确是古今难寻。做女人,此生能得夫君这般深爱,再是辛苦也值了。”

    雪鹤道:“皇后娘娘一世仁德,恩泽天下。故而死后令人感念不忘,哪怕万世之后,也会名垂不朽。”

    吕嫦安会心一笑,应和:“是啊……是啊……母后仁德旷古烁今,实为我等女流表率。”言罢起身,“走吧,过会子,几筵殿那头还有百余命妇需本宫招呼。”

    这主仆三人相继步出殿门,还未步下丹墀,就见宫门外有人吵嚷。

    “让我进去,我有急事报请太子妃定夺。”这话的正是寿昌宫碽妃的侍婢雨燕。

    守门的太监耀武扬威道:“你个冷宫的贱婢,能有何事?太子妃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雨燕一声喝骂,指向那太监面门就是一通斥问,“若是出了人命,只怕你全家性命也抵偿不了!快让我进去!”

    那太监张开双臂,横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嗳……你个该死的贱婢,今儿就不让你进去了,怎么着?”

    “你个狗奴才!”雨燕一时情急,竟朝那太监抽来一计耳光。

    这太监未及躲闪,致使那巴掌正着额际。当即一面捂着面门呲牙咧嘴满口“贱人”地唾骂,一面欲作还手。

    “崔渊,发生了何事?”吕嫦安近前问道。

    那太监忙欠身施礼,“娘娘,这贱婢……”

    雨燕冷不防将他扯向身后,施礼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吕嫦安见她那般性子,上下打量一眼,棉里藏针地问道:“不知你是哪个殿阁的婢女?竟这般莽撞。”

    雨燕欠首,回:“奴婢雨燕,是碽妃娘娘的贴身侍婢。因有要事求见太子妃,一时情急,故此冲撞,万请太子妃恕罪。”

    这“碽妃”二字听得吕嫦安双眼彻明。待其转眼朝崔渊递去一眼厉色后,又故作亲切,向雨燕伸手示意其平身道:“既有要事,速速禀来。”

    “回太子妃,碽妃娘娘怕是要早产,此刻母子性命堪忧。这宫中上下都在忙着为皇后娘娘服丧之事,奴婢求助无门……”

    吕嫦安一听,当即朝崔渊怒骂:“该死的奴才!”直骂得崔渊怯怯退后。

    “皇后娘娘临终前有所嘱咐,教奴婢凡遇后宫要事皆来请您裁夺。”

    “毋庸多言,快带本宫速往寿昌宫就是。”吕嫦安一面动身,一面朝自家侍婢吩咐,“雪鹤,你且速往几筵殿,诸事但请崔妃娘娘代为照应。”雪鹤得令速去。“霜鸾,你速去召集本宫侍婢,前往寿昌宫听候调遣。”

    “是。”霜鸾得令,转头奔向东宫殿阁。

    此时,又见吕嫦安回头朝崔渊斥令:“不知死活的东西,愣在那儿做甚?速往太医院,传本宫旨意,请刘院判速派几名医术精湛的医女速往寿昌宫。”

    崔渊怯怯领命。

    “麻利着儿!碽妃娘娘若有何闪失,本宫要你的命!”

    这一声催使,直惊得崔渊奔命似地去了。

    片刻过后,寿昌宫内人已集齐。

    暖阁之内,众医女正为碽妃接生,宫中侍婢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此时,吕嫦安一面随雨燕跨进宫院匆匆直奔堂门,一面追问:“碽妃娘娘几时出现的临产征兆?细细来。”

    “回娘娘,是七日前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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