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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听闻大笑,在场者纷纷笑应。倒是那黄瑛受宠若惊,忙揖手回应:“王爷过奖,老臣父子怎可与‘三苏’争荣?实在是愧之敢当。”
朱元璋朝西厢抬手让座:“爱卿莫要站着话。快坐,快坐。”黄瑛谢恩就座,又听他问,“如何?这府学子弟可是好教化?”
黄瑛道:“不瞒圣上。这经学堂的预备贡生倒是好,毕竟皆是寒门子弟,素知进取不易,因此倒也无须太过费心。只是这儒学馆的后生,多是少不更事,又个个都是公卿贵胄子弟,多有纨绔骄纵之行……”着,他摇头一声笑叹,“故而,若想琢磨出几个大器来,倒是要废些肝火和周折。”
朱元璋顺了一口茶,抬头:“要不‘穷人儿女早当家’呀。爱卿不,朕也能猜出个**不离十。那些子,躺在老子爷的功名上打秋千、啃骨头必是不在少数。既入府学,便是这里的学子,如是有错,先教后罚。教而不化,当罚则罚。凡事规矩为大,毋庸顾虑哪家颜面。”
“是。”
“对待朕膝下这些儿孙,朕也常嘱咐师傅从严治教。固此,他们向来都不曾有半骄纵之行。区区几个官家子弟,如何修理不得?既然巴望着子承父业,就必须削了那些败家的枝叶。爱卿可是这个理?”
“皇上圣明。”
“自古有言‘养不教,父之过’,又兼有‘慈母多败儿’之,这话虽是为过,但也过不到哪儿去。无论何时,人都是逃不出这个‘理’字的。若把儿孙教育到不仁不化的田地,多是父母失德。因此,今日朕倒也想借此机会,从这些顽童身上,瞧瞧他们家教如何。”
“臣有一言,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但无妨。”
“子女者,有的生性如父,有的行事如母,两不相如者也大有人在。若是单单以子窥父,还请皇上慎重为好。”
朱元璋摆手一笑,“嗳……爱卿莫要多虑。此举虽是管中窥豹,却也可见一斑呐。不论他是如父还是如母,抑或是哪个都不如,都可为鉴照之。出仕为官者,连个家都管不明白,朕还有何信心委以治国?爱卿放心,其中尺寸,朕自会拿捏。”
黄瑛头笑应。
这档口,竟见方才与妙锦在儒学馆竹林后纠缠的男童进了门来。
朱元璋一见那孩子,立马喜笑颜开,“哟,朕的念儿回来了。”
“父皇。”那孩子一面回应,一面望里面去。
这其间,朱允炆忙迎上来,拉他手问:“皇叔,您去哪儿玩了?”
那孩子笑呵呵,:“我方才去儒学馆那儿了。”转身黄瑛正瞧他,便打恭施礼,“老先生就是府学的提调官黄教授吧?本王失敬。”
他这一拜,顿使黄瑛喜得跟个什么似的。连忙揖手还礼,“下官初见王,失敬失敬。”着,转头与朱元璋笑眼相望。
朱元璋见儿子那般彬彬有礼,再一想果不负刚刚自个儿那翻高谈阔论,便喜得乐出了声来。忙为黄瑛引见:“儿便是安王朱楹。”
原来,那孩子正是碽妃当年早产的孩儿——朱元璋的第二十二个皇子,安王朱楹。
黄瑛笑应:“王爷天姿聪颖,这么的年纪就知情达理,皇上厚福啊。但恕老臣愚钝,竟不知方才皇上为何唤了别号?”
朱元璋哈哈大笑,却对朱楹:“念儿,你来告诉黄教授如何?”
“嗯。”朱楹头。转头牵过黄瑛手臂,一面请他入了座,一面与他隔了茶桌坐了。随后,双睫忽闪地问:“黄教授可知本王于众兄弟中齿序为何?”
“如老臣未记错,您应是皇上的第二十二个皇子。”
“黄教授好记性。”朱楹笑赞,“既是如此,那先生就当猜出个端的来了。”
“这……”黄瑛迟疑,又看了一眼朱元璋,“下官实在不敢妄揣。”
但听朱元璋笑:“嗳……这子是要考考你这先生的才学呀。爱卿莫要推辞,只管一猜,但无妨。”
“这……”黄瑛撵着胡须,思忖片刻,作了答,“老臣猜想,王爷齿序乃是二十二,这二十,若以一字代替,便是个‘廿’字,与‘思念’之‘念’同为一音;而这‘二’又与‘儿’同是一韵之字……故而,这二十二,便承载了皇上对王爷的疼爱之意,被唤作‘念儿’……”
朱元璋拍手叫绝:“好啊,好啊!黄先生真不愧为这府学之长啊。”
“下官妄揣,还望海涵。”
朱楹却奉了茶盏,:“黄先生果真好智慧!本王就拜您为师了。”
黄瑛一怔,“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下官这糟老头儿,只怕会辱没了王爷眷顾啊。”着便瞧向朱元璋。
朱元璋忙笑作周旋:“念儿,朕可是早就任命了黄教授为这府学提调。你若这般,岂不是夺了朕的贤士?”
朱楹眨巴眸子,笑:“父皇,无碍的。打明儿个,儿臣来这府学念书不就成了?”
“这……”众人面面相觑。
朱楹忙跑过去央求:“父皇,拜托您就成全儿臣心愿吧。”
朱元璋盘营半晌,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那孩子可怜见的,于是便回应:“也罢,朕准了。”
一时喜得朱楹欢呼雀跃。
“皇上,这……”黄瑛顿觉为难。
“难得儿这般敬慕,爱卿莫要推辞。”朱元璋着,便又对朱楹交待,“念儿,既然拜了师傅,还不行快拜师之礼?”
“是。”朱楹会意,忙转身朝黄瑛跪拜,一时惊得黄瑛手足无措,忙欲搀扶。
朱元璋笑阻:“爱卿自顾稳坐,既为王师,当受此礼。朕今日和太子、皇孙就为你师徒做个见证。”
朱标父子也相继含笑回应。黄瑛只得怀揣了兔子坐定,先后领受了那孩子三叩、三揖,又与之敬茶。
朱楹:“先生,徒儿今日未曾准备红包和投师帖,明日再为您补上。”
朱元璋听闻,忽又开怀大笑,指指:“这东西,倒是什么都懂。”
黄瑛意外喜得爱徒,竟也一面爽笑,一面抚着朱楹肩头,回:“毋庸费心,王爷盛情,为师心领了。”
着,一面牵他手回了座。
可谁知朱楹屁股还没坐稳,便忙着问:“对了先生,学生正有一事想要请教。”
“王爷请。”
“这儒学馆收的可都是些官家子弟?”
黄瑛看过一眼朱元璋,又回解答:“据为师所知,目前仅是这儒学馆特行此例。因其创办之初衷就是为教化京官子弟。”
“这么,非是官家出身便不能来此读书了?”
“这……”黄瑛一时难以作答,便将求解之人引向了朱元璋,“这还要请示皇上才是。”
朱元璋渐觉这孩子怀揣了算盘,便问:“念儿,你想什么?”
“父皇,儿臣觉得这似乎有失公允。”
朱元璋一怔,问:“为何这样?”
“父皇既下旨开办这儒学馆,便示为国家之举。既是国家之举,就不应有官民之分。否则,若因此而令民众觉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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