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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牛霸天召集山头众妖开大会,而狈妖自然就成了反面的典型。
鹤白因献宝有功,则被封了个头领。
其实就是个虚职而已,目的是让众妖知道,他是牛霸天的人,敢动他,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此外,鹰翰因教导有功,则被封为巡山统领,其实还是个巡山的小妖,但即便如此,鹰翰也十分开心,一声‘鹰统领’,着实让他激动了好久,对鹤白自然如亲兄弟一般。
……
山中无岁月,一晃便是半年。
这一日,天空骄阳斜挂,一名身穿墨绿长袍,样貌不算出众,二十岁许的青年出现在深山密林之中。
诡异的是,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轻若鸿毛一般,没有半点声响,甚至脚下不留丝毫痕迹。
‘呼噜噜’
一只硕大的野猪发出鼻响,似是感觉到了威胁正在悄然临近,一双大眼珠滴溜溜乱转了一阵,从草丛中站起身来,警惕的四下张望起来。
猝然间,野猪感觉到威胁来自身后,后蹄猛蹬地面,掘起一片泥土,灵巧的一转身,发现一个异类站在不远处,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它。
‘呼噜噜’
野猪大叫一声,见没有吓退对方,撩起四蹄,转身拔腿就跑,速度奇快无比。
但那异类的速度更快,也不见其双腿摆动,身体似是浮在空中一般,贴着地面飞速追去,只片刻之间,便追上了飞奔中的野猪。
绿袍青年五指握拳,朝着猪头隔空一拳砸去,一只黑铁般的拳影虚空乍现,正中野猪后脑。
‘嘭’的一声闷响,野猪一头撞在地面,约有两百来斤身躯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砸落地面,草屑飞溅。
只见野猪倒地后疯狂的挣扎起来,但几次站了起来,又再次栽倒,似是脑部遭到了重创,找不到平衡了。
绿袍青年来到野猪旁,冷冷的看着仍在挣扎的野猪,一张口,喷出一团黑烟来,将野猪笼罩在了其中。
工夫不大,野猪停止了挣扎,其魁硕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起来。
约半柱香后,整只野猪已然尸骨无存了。
青年咂咂嘴,眉头微蹙,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山中的野兽已经对修为不起任何作用了,得想想其他办法了。”青年眉头舒展开来,抬头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此青年正是鹤白。
自半年前重塑肉身后,他的修为便随之步入了炼精化气三重,但令他感到极为失望的是,即便是有了肉身,也无法修炼前身记忆中的《白脉天罡决》。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问题出在哪,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来,这具肉身只是个空壳,虽然五脏俱全,但心不跳,血不流,换句话说,这具身躯,只能算是个空架子。
二来,这部功法除人族以外,根本无法修炼。
如果是前者,或许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部功法便没有任何价值了。
好在前身的法术神通倒是可以借鉴一二,像方才那凌空一拳,原本是法力外放,凝成实体,被他稍加改动后,便成了妖气外放。
至于他现在修炼的,仍是白骨夫人所传的化精之法。
但修炼到今日,汲取野兽血骨已经对他的修炼没有丝毫的作用了,还想再进一步,那就得靠长年累月的积累了。
若按牛霸天所言,想要筑基,单靠吸收日月精华,没个两三百年想也别想,除非有大量的灵物供给。
二三百年?
说的轻松倒是轻松!
精怪的寿元确实比人族长,大概是后者的两倍多一些,但绝不会超过三百年,即便有长生之法,老天也不会放过你,雷劫降临,直到劈死你为止。
妖魔圈向来以实力为尊,且竞争比人族修士更为的激烈,为了扩大地盘,争夺修炼资源,莫说是白虎山以外的其他势力,就是这九峰之间都会经常打起来。
自从他来到白虎山,亲眼所见就死了七八个妖精,听说的更是不计其数,而且论修为,死的这些都在他之上。
以他目前三重顶峰的修为,在这白虎山中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至于说那位白骨夫人,那真是说起来话长。
那一夜,一只小妖在白骨夫人传法之时只是打了个喷嚏,结果被这位尸魔当众扒皮抽骨,之后还将其魂魄抽了出来,当场教学抽魂炼魄。
鹤白当时吓得脸都绿了,没想到当初的一句话,竟埋下了如此大的祸根。
一年来,他耳听目染,对这位白骨夫人的脾性也算有了一些的了解。
那便是喜怒无常,残暴至极,且易燃易爆。
不过这也难怪,无论这位生前是多么的贤良淑德,但她毕竟是积累了千年怨恨的尸魔,人性早就泯灭了。
不仅是这位白骨夫人,据说那三位猛将,五大将军,更是性情暴虐,只要稍微看不顺眼便是个死。
就连那位牛霸天亦是如此,好在他现在对鹤白还比较信任,也没碰到过那些大咖级妖魔。
但运气这东西,谁又敢保证不会走下坡路。
一句话,没有实力,全都白扯。
而眼下,白虎山与阴风山在近一个月中时有摩擦,从牛霸天口中得知,以夫人的脾气,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像他这种小妖,存活率并不乐观。
“机缘?”鹤白若有所思起来,“嗯,想在这个圈混下去,没有机缘也是枉然,不能再等下去了。”
自从他炼成肉身之后,只要不在烈日下暴晒,完全可以白日行走,而且单从表面看,他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便是其他妖魔羡慕不来的优势。
想到就做,与牛霸天告了假,鹤白便出山了。
……
这一日正午,距离白虎山三千里外的阳关道,官道旁茶棚中。
“伙计,来碗茶!”一名头戴斗笠,手持宝剑的白衫男子将马拴好,走进茶棚。
“好嘞!”伙计应声道。
白衫男子压了下斗笠,便朝着无人落座的空桌走去。
‘啪’的一声,宝剑按在了桌面上。
此人刚落座,隔着两桌的三名麻衣短衫大汉互换了一个眼神,拿起各自面前的制式横刀,同时离开了座位,低着头,朝着方才那名白衫男子走去。
三人成犄角之势来到双臂环胸,似在闭目养神的白衫男子面前,其中一人亮出一面令牌道,“我们是巡捕房的人,这位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衫男子将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只是冷冷道,“在下何罪之有?”
“跟我们走一趟,你自然就知道了。”另一人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语气不善。
“若是在下不从呢?”
“那就别怪我兄弟三人不客气了!”
“哦?”白衫男子轻笑一声,“在下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找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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