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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头，墨色的眼里染上一层寒气，对晴空说：“倒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不就是么。”
晴空听着他的话，走过去仔细看，才从斑驳的墙上看到一个小小的凸起，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极小的铁管。
万里的视线平移，在这片墙上找到了许多这样的小铁管。
晴空诧异的问：“这些是什么东西？排气的？”
万里摇摇头，寡淡的说了句：“不是排气的，是排毒的。”
晴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就觉得浑身冰冷了起来，这工厂内的气温都降了下来，让她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万里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外面那个坑里的人，应该都是死在这里的。”
晴空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才是这个集中营里最重要且核心的部分，屠杀场。那些墙上细小的铁管，当初放出来的，全部都是让人致命的毒气。难怪这工厂里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把成群的人都关在这里，不停的释放出毒气，直到他们全都被毒死。
“可是……这里毕竟离那丢弃尸体的巨坑还有几步路，他们怎么把这么多人扔过去的？”
万里想了想，他没说话，开始在这间工厂里踱步，他步子不大，而且低着头像是在找东西，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
终于，在工厂正中央的地板上发现了端倪，他蹲下身去，拿手在那地板上扣了扣，空洞的声音瞬间传来。
“这里是空的。”万里抬头看着晴空，道：“人死了之后，应该可以按下什么机关，让这地板打开，把这里成千上万的尸体像倒垃圾一样倒出去，顺着地下流到那早已准备好的尸坑里。”
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这工厂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