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体(第1/2页)玄原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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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搭起一个小帐篷,这是陶浪为杜小顺准备的疗伤场所。

    他安置完杜小顺,马上赶往镇上,酒肉是吃不上了,只能利用手中仅有的三两银子买点跌打损伤药,顺便从沿街边孙老汉的摊位上偷来两个肉包子。

    之所以偷这个孙老汉,是因为两人曾经报名来当伙计,可是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口气给赶出来。

    返回树林中,喂给杜小顺吃。

    他也很饿,但是不想吃。

    主要是没了银子。

    这一夜,他没有睡。

    凶狠地操练起纹修学堂弟子们日常的修炼招式,是其中最简单的一套。

    偷学来的招法没有什么特别,看上去像是泼妇之间的撕咬,上下乱动,拳脚并重,就连脑袋都不停歇,来回摇晃,无论空手还是使用武器,全身都没有稳当之处。

    拳风或者兵刃锋芒没有目的,胡乱打击对方。

    头部猛偏,左拳勾,右拳冲,同时身体跃起,用力向前踢去。

    啊呀!

    全力冲击之下,陶浪骨骼疼痛,一下子跌落草地。

    极度扭曲致使骨脉承受不住,浑身关节疼得如同刀钻,许久也无法爬起。

    他明白没有心法难以修行。

    功法有招有式,尺度、力度和方法早已被人参透,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形下,尽最大可能施发出强悍的攻击,形成足够的速度、力量和技巧,不断提升修为,达到纹修的目的。

    他并不敢奢求进入真正的纹修之境,只是想成就圣体。

    能达圣体之修,在临漠山才能长久活下去。

    圣体,喻示修者的身体超乎凡人,抵达圆通之境,上可接天之原气,下可汲地之精华,共有九层,分为三重,依次为换骨、脱胎和洗髓,每重包含三层。

    一个时辰后,陶浪方才起身。

    扭动扭动身体,忽觉异常轻松,仿佛巨大的疼痛之后必将引来舒坦。

    有意思!

    他咧嘴笑笑,“是不是这就是换骨啊?”

    哪有那么简单,没有功法和学堂长傅的教导,摔一辈子也无法换骨。

    陶浪倒是很乐观,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打得过普通的恶霸就行,那样的话就可以防止很多像自己这样穷苦的孩子被人欺负;当然,如果可能,最好再把郑三的脖子给扭断。

    为杜小顺出口恶气,现在比偷来什么都重要。

    呼!

    身体再次跃起,扭曲得像个螃蟹,极力之下,又是跌落在地。

    他的意念只有一个:不骨折就可以!

    偷学来的招式是纹修学堂最普通的入门功法,叫做展骨诀,的确是圣体之初换骨的心诀,以极致的力度来更脉换骨。

    换骨,并非移旧出新,而是对全身骨骼进行一次彻底的洗礼,达到三层以后便可进入下一重脱胎,稍有资质天符的弟子在纹修学堂修炼四五个月就能突破一层。

    陶浪始终在偷学纹修学堂的招式,已经在树林中打了很长时间,骨头还是原来的骨头。

    不过,历经无数次摔打,他的身体越来越轻飘,而且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存于体内。

    天亮。

    陶浪出发。

    要弄点银子给杜小顺疗伤。

    他走进赌坊。

    出来的时候腰里便多出五两银子。

    在这种地方偷比较科学,人多,熙攘,银子不值钱,丢了几两也没人报官,而且来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好货色,偷得心安理得。

    他再买些药和食物,打理惨不忍睹的杜小顺。

    几日后,杜小顺的伤势见轻,陶浪利用最后的银子买来两包药粉。

    “我吃的?”

    杜小顺很心疼银子。

    陶浪摇头。

    “什么药?”

    “泻药。”

    “泄谁?”

    杜小顺惊奇。

    陶浪一本正色,努嘴示意纹修学堂。

    杜小顺马上释放打死也不干的深刻表情,“滚你的吧,泄郑三?骂他一句就给我打成这逼色,要是给他吃泻药,还不如去偷女人。”

    “偷女人?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新奇,我听着比进入纹修学堂还高兴!女人姿色,哪家强?”

    杜小顺马上答道:“若想偷人到学堂。”

    “好,我马上想办法走进纹修学堂,去偷!”

    “不过,这是不是超越了我们的底限?”

    “我们活着,就是最大的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有底限?纹修学堂,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不管将来配不配有女人,能不能教训郑三,哪怕是活下去,放弃小偷小摸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必须要进入学堂!能不能进学堂,就靠这些泻药了。”

    “请陶兄指点一二。”

    陶浪没说话,再度瞄向纹修学堂气派的大门,继续示意。

    里面,先后走出两个人。

    是学堂里面的短工,他们不是修行弟子,而是给学堂打杂的下手,清扫清扫庭院,收拾收拾武器,堂子们若是累了,上前给捶捶背,砸砸腿,遇到什么重大考核比试,跑前跑后应酬物件,仅此而已。

    杜小顺马上明白。

    这泻药不是给郑三用的,而是泄这两个家伙的,而且他们也曾多次讥讽这两个林中流连忘返的少年,仿佛身为学堂的徭役短工都是高高在上。

    如果这两个杂工几天不去学堂来报道,里面自然会缺人手,那么就能以短工的身份进入纹修学堂。

    “直接给泄死吗?”

    杜小顺取过一包泻药。

    陶浪敲打他的脑袋,“你疯了?偷人家饭碗,弄人家身体,再取人家性命,你做鬼也会遭分尸的。掌握好分寸,就像偷东西,不能被人发现,又能飞快得手,让他们走不动路,又不至于丢命。”

    “有道理!”

    杜小顺恍然大悟。

    两个快手打不过郑三,可是给人偷偷下药犹如探囊取物。

    终于。

    两人大摇大摆走向纹修学堂的大门。

    “何事?”

    守门弟子质问。

    陶浪故作谦逊答道:“这位堂子,我们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瞧见你们英明神武,就想到学堂来谋点差事,当然不是修行,不管干什么都可以,只是为了糊口饭吃。”

    被称作堂子的弟子果然没有发火,因为近六千人的学堂只有十名堂子,而堂堂堂子绝不可能来看守门户,“最近长傅没有说过缺人手,你们以后再来吧。”

    “好嘞,”杜小顺声音干脆,“那就拜托长傅替我们多多留意,多谢。”

    学堂地位最高的人是堂长,相当于校长,其下有数名长傅,就是教师,只有高深的堂子完成圣体修境,而又不愿意高升纹修学院的情况下,才会留在纹修学堂成为长傅,训导不断新来的修子,此人闻听更是高兴,满脸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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