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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岗子村后,从北山流下来的溪水汇入一座水库,村里人一般喊做岗北水库。
烧松蛹就是在岗北水库的岸边,烧过之后,直接在水库里用茭瓜叶子搓洗。当然,真正要吃的时候,还得回家用干净的水再洗两遍。
松蛹可以炒着吃,也可以直接放在盆里碾碎,过滤掉蛹皮,用里面的蛹肉、汁液来做汤,浇在手擀面上做汤料,那味道真是人间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张扬一行人在水库边点了火堆,就开始烧松蛹。
曲明悦和甄颜、甄欢被打发到一边去玩。结果,她们倒是提着各自的篮子,到旁边去数数,确定她们谁剪的松蛹多。
等到结果出来,甄颜和甄欢以一手之数的差距落败。
“玉辰叔,你们这弄了不少啊!”
村里陆续归来,在周围开始烧火,看到张扬他们这边堆积的松蛹,都是赞叹不已。
“我们这不是就住山上吗?离得近,赶得走,占了便宜!”
老支书呵呵笑着。
收获这么多的松蛹,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种高兴,自家人关起门来开心就好,在人前,还是要谦虚一下的。虽然都是村里人,大家在这些事上也挺朴实。但若是表现的太招人眼,也是要被人嫉妒的。这人啊,一旦得了红眼病,处处攀比,可都是是非。
王友德和柳要财两家人空手回来,表情都有些不大好,仿佛人都欠了他们几百万钱。
王富贵被洋辣子蛰了的手,这会儿已经消了肿。马齿菜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只要忍着不去闹,洋辣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玉辰爷,你们这弄了这老些啊!”
王富贵是还真不愧是小名二狗,本性难改。看到张扬等人在水库边,竟又凑了过来。
张扬不稀罕搭理他,他就凑到老支书跟前。
“富贵啊,这就回了啊?”
老支书瞄了王富贵一眼,再看看后面走过来的王友德、柳要财等人,全都是空手而回,心里就一阵的厌烦。
他是本分的庄稼人,最见不得懒人。
当初如果不是想把柳月华和张扬凑一对,他都不会去搭理柳要财两口子。
王友德其实不懒,只是他自打做起了买卖,地里的这些营生,慢慢就撂下了。但是,上山剪个松蛹,也能这么晚出门,还空手回来,就让老支书心里不喜。
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当了小岗子村的支书,这一村的老少爷们,都能被他给带坏了。
王富贵自是不知自己不受待见,他自我感觉良好呢。
“玉辰叔,你们这是在哪儿剪的,赶明儿,我也早点去!”
“明儿个未必有雾!”
老支书笑了笑,兀自拿着棍子控制火势。
烧松蛹可不简单,若是火势过猛,可就把松蛹烧毁了,必须得用棍子控制火势,看到烧好了的松蛹就从旁边拨出来。
王富贵跟老支书说了会儿话,便慢慢转移阵地,往张扬身边凑。
张扬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正在搓洗剥出来的松蛹。
“张扬,那是你媳妇儿吧?”
王富贵抬眼望向那边跟甄颜和甄欢在一起的曲明悦,笑呵呵开口。
张扬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啥,听人说,你媳妇儿脑袋有些不正常?”
“我看是你的脑袋不正常!”
张扬厌恶地看向王富贵,冷冷开口,道:“王二狗,少在这里动歪心眼。信不信老子把你丢水库里好好泡泡澡?”
“张扬,我没惹你吧?”
“惹没惹我,你自己知道,滚远点儿!”
张扬实在是懒得再跟他墨迹。这王八蛋对自己的媳妇儿有不良企图,自己没有直接揍他,已经是很克制。再敢到自己面前撩拨,揍不死丫的。
“你是疯子吗?”
王富贵被张扬戳破心思,恼羞成怒。
“滚!”
张扬压低声音,道:“我是疯子,打了你,也是白打!”
“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王富贵被张扬的气势所慑,底气不足地向后退去。
王友德在那边跟老支书寒暄了几句,见到王富贵从张扬身边离开,便招呼他回家。他这个儿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
若真的让王富贵跟张扬的媳妇儿闹出点什么事情,以老支书的性子,能把他儿子给打死。而全村的人,只怕也都是要当帮手。
这事儿,必须打住。
不就是女人么?漂亮的女热多了,做这种事情,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祖宗八代都要跟着受累。
王友德瞪向王富贵,道:“傻站着干嘛?赶紧的,回家,开车送我去城里!”
王友德老婆实在生王富贵的时候难产死的,所以他给王富贵取了个小名,二狗。贱名好养活!
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娘,总算是王富贵拉扯大了,他可不想这个儿子最终走了邪路。
眼下,没有啥好法子,只能让王富贵远离这里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到城里帮他找个漂亮的女学生,他有钱,还怕找不到个合儿子心意的儿媳妇?
至于柳月华,儿子既然不喜欢,那就吹了吧!
子女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这辈子是要还的。
“去城里干嘛?不去,没意思!”
王富贵满心满眼都是曲明悦,只觉这天下最美的女人就是她,整个人的魂儿都快被勾了去。再想到传言说曲明悦的脑袋不正常,他就寻思着自己能找到法子勾搭上。到那时候,大不了不在村里住,反正他们家有钱。
“你去不去?”
王友德把眼睛一瞪,王富贵立刻就乖了。他对王友德,还是蛮怕的。尤其是王友德瞪眼的时候,如果他还在这里硬挺着,没准下一刻就是棍子抽过来。
“我去还不行吗?”
王富贵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走着。
“哎妈呀,张扬啊,你这媳妇儿可真俊,你可得看好了,别让人勾搭了去啊!”
冷不丁的,柳月华她妈来了一嗓子。
这番话一出,听到这话的人都是一怔。
张扬闻言,抓起一把松蛹的茧壳就朝着这个可恶的女人丢了过去。这一刻,张扬才不管她是什么人,敢说自己媳妇儿的闲话,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