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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身后呼呼作响,又有事物攻来,形骸一招“朝日初生”,弯刀上劈,铛地一声,将敌人兵刃挡开。他身子一弹,脱出敌人包围,定睛一瞧,惊呼道:“兵太子?鲤鬼老?”
先前偷袭的,正是被他斩首的土地爷鲤鬼老,后来出手的,也是先前的老冤家的兵太子。鲤鬼老咬牙切齿,七窍生烟,兵太子怒目圆睁,俏脸含恨。
形骸急道:“你们不是...已经死了?”
兵太子怒极反笑,道:“死?我们风水土地爷,哪有那般容易死?我们死后,在家中养伤十日,又能活蹦乱跳的。”
鲤鬼老道:“多说无益,今日这血海深仇,正是得报之时!”说罢一挥手,人变得影影绰绰,在夜间难辨踪迹。那兵太子一竖三叉戟,霎时也形影黯淡。
形骸喝过魂水,但效力已弱,看不清两人在哪儿。他运足真气,耳清目明,隐约只觉得这两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形骸心知那鲤鬼老恨安佳入骨,一有时机,准会设法杀她,而安佳大伤初愈,自己决不能放任她不管,是以背着安佳,缓缓转圈,猜测两人动向。
蓦地一声轻响,他陡然知觉,回身一招“龙生九子”,那兵太子怪嚷一声,三叉戟擦破形骸衣衫,但自己手臂也挨了一刀。这兵太子不过是一方小神,而形骸龙火功练至第三层,正面交锋时,这土地爷已远不是他的敌手,只是这由实化虚,由虚化实的功夫当真难测,形骸竟斩他不死,自己也险些受伤。
兵太子捂住伤口,龇牙咧嘴,身子又融入黑影。鲤鬼老忽然现形,朝形骸拦腰斩来,形骸大惊,往上一跳,抓住树干转了个圈,跳到另一棵树上,那鲤鬼老却又不见了。
安佳急道:“你放我下来,不然拖累了你。“
形骸道:“那岂不是还要分心保护你?还不如背着容易。”
安佳“嗯”了一声,小声道:“傻瓜。”
形骸脑筋急转,想:“我喝过魂水入肚,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不知能不能将体内血液转为魂水?”这般一想,立即尝试,他这放浪形骸功实有妙不可言之效,而冥火又掌管魂魄,与魂水习性相似,稍一运转,血中已有魂水流淌。
形骸头一晕,腹部一痛,眼前如蒙绿罩,见那两个恶土地正鬼鬼祟祟的从后爬上树。形骸暗暗好笑,假装不知,待两人靠近,左手一扬,一道冥火烧向两人。这冥火掌力难以伤及实体人体,对上虚体灵体却威力极强,那两人齐声哀嚎,摔下树去,转眼已烧的身躯消溶,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