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谈(第1/1页)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当田建回到东宫之时,已是入夜时分。

    “先生请。”田建道。

    毛遂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田建整了整衣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敢问太子,我教你什么?”毛遂不解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毛遂略微想了一下,叹息道:“齐国积弊日益,自从五国伐齐之后,齐国二十年间未曾经历战事,百姓懈怠,官员日惰,当此之时,太子欲要重振齐国,可谓难矣!”

    田建心里想道:“看来这就是纵横家的一贯作风,先吊住你的胃口,然后任由宰割。”

    田建双手相叠,拜道:“先生请教我,我田建一定洗耳恭听。”

    毛遂正色道:“当此之时,自秦孝公变法,秦国有三世累积,百姓富足,兵员强悍,名将辈出,所以齐国之中以秦国最强。

    赵国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灭中山,国土日益增多,所以赵国次之。

    燕,魏,韩,楚四国中,燕国因燕昭王去世,国力日衰,魏国因临近秦国,苦不堪言,但因吞并故宋国国土,国力略有些恢复。

    楚国自从威王去世,怀王被害,国力衰退不堪,但因南方一家独大,也不可小觑。韩国最弱,齐国如今的国力只能与魏国相当,但齐国一无大将,二无锐士,与三晋久战之地相比,齐国明显太过安宁。”

    “如之奈何?”田建不解道。

    毛遂笑道:“强兵,扩土。”

    “敢问先生这强兵一事如何进行?”田建疑惑道。

    “寻有才之人,如魏文之于吴起,韩昭之于申不害,吴王瞭之于伍子胥,太子殿下欲要强兵,需大才之人不可。”毛遂答道。

    “先生可否?”田建问道。

    毛遂笑着摇了摇头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正如凤黯(乌鸦)可飞于天,却饮陶水不得,遂不才矣!只有口舌之功,无有整顿兵备之力。”

    田建闻言点头,毛遂很自知,历史上他就是出使楚国成名后,在赵国长平大败之后,赵孝成王想要他去领兵抵挡燕国,他再三推辞不过,只得领兵作战,最后兵败自刎于树林中,令人唏嘘不已啊!

    “那扩土何如?”田建问道。

    毛遂笑而不语。

    田建立刻会意,对左右道:“拿地图来。”

    不多时,地图便被拿来了。

    毛遂指着地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如今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

    如此齐国西南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之后,如伍子胥报父仇一般,吞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列国必不会出手相救。”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涉及九世之仇的历史事实:春秋时期,纪侯向周夷王进谗言,夷王三年,齐侯因此被周夷王活活烹杀。齐人哀之,谥为哀公。自哀公开始,传九世到齐襄公姜诸儿,齐襄公出兵灭纪国,为齐哀公报仇。齐襄公是齐桓公的兄长。

    春秋三传对此事曾有争议,因为当时的风俗是,家仇只论五世。公羊传认为国仇不受世代限制,左传反对。

    “接下来便结赵,削楚。”毛遂再道。

    “敢问先生之后如何?”田建问道。

    毛遂笑道:“太子殿下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何谈第二步,第三步,时势时易,今日之秦赵强,未必明日不是魏楚强。”

    田建点头答道。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良久,此时,已是深夜。

    “太子殿下,遂就此辞别了。”毛遂起身拜道。

    “先生劳累了,这是本宫之错,我这就让别人送先生回府,不知先生现居何处。”田建道。

    毛遂脸色一红,羞惭道:“遂在临淄城郊有一茅草屋暂居。”

    田建故作惊讶道:“先生怎会如此贫寒,正如凤凰只居梧桐之上,先生大才,怎能居此寒微之所,本宫东宫尚有房间,先生可往一住。”

    毛遂深深一拜道:“遂原本是赵国代郡之人,家境贫寒,听闻齐国有稷下学宫,在列国中文风最为昌盛。所以长途跋涉到临淄,可惜在下身无分文,不得已自己在城郊搭建了一个茅草屋自行居住。遂本贫寒之人,殿下高德,愿以死报之。”

    田建上前扶起毛遂,道:“先生言重了,得先生之高才,是我田建,乃至齐国之大幸,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以先生之大才,田园美酒,歌姬妇人,肉糜之食皆小事而。”

    田建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你跟我干,房子,车子,吃的,老婆都不会亏待你的。

    “遂多谢殿下盛待。”毛遂感动道。

    田建并未答话,而是解下腰间悬挂的美玉,递给毛遂,道:“先生可收下此玉,此玉据说是蓝田美玉,价值千金,先生可将它典当,以备一时之需。”

    推衣衣之,推食食之的道理田建还是很明白的,至于为何不给钱财,是因为当田建将自己珍贵的身边之物给毛遂,比起钱财更能打动人心。

    毛遂眼睛泛红,递回玉佩,道:“遂愿为殿下效死,不过玉佩之事还请殿下收回,遂不能受之。”

    田建心里暗道:“战国士子果然重义,不像后世之人。”

    田建收回玉佩,右手突然抬起,做势欲摔,毛遂见之,立刻阻挡了田建的动作,不解道:“殿下为何如此。”

    田建一声痛呼道:“此玉佩不能解先生之急,留之何用,不如就此摔去。”

    毛遂眼角含泪,道:“遂愿受之。”

    田建立刻笑道:“先生愿受了。”

    毛遂一时愕然,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不一会,左右牵来马车。

    “先生,请上车,建为先生辞行。”田建道。

    毛遂上了马车。

    “唏律律!”马车缓缓而行,田建在马车后面看着毛遂。

    毛遂转头,心中感慨万千,得此明主,一生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