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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你刚一直在说,高浩是你们学校的好学生,这点你敢拍着胸脯保证吗?”杜安平翻开了自己手里的调查资料问道。
“这个……”
王老师迟疑了一下,高浩这些年在学校干的那些事,他全都清楚,现在杜安平忽然让他保证,他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毕竟只是我的学生,有些事我可能也……”王老师吞吞吐吐道。
“你刚刚不是非说陈潜嫉妒高浩吗?”柳依依冷道,“怎么,现在连给他保证一下,都不敢了?”
被柳依依一激,王老师脑子一热,怒道:“保证就保证!高浩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体育王牌,他就算平时犯些小错,也肯定不会干违法犯罪的事!”
“是么,”杜安平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然后将手里的调查资料递给了王老师,“你还是看看这个再说吧。”
王老师疑惑的接过资料,刚看了两眼,冷汗就从他头上冒了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结巴道,“逼&a;奸?杀人?这种事高浩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现场证据齐全,你觉得我们会搞错?”杜安平冷笑道,“你刚说,高浩不可能胁持崔盈,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陈潜及时赶到,崔盈昨晚就成了这几天的第三起案件的受害人了!”
“这……”王老师喉结动了动,愣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刚说天台的美工刀不见了,”杜安平盯着王老师沉声说道,“那把刀可是现场犯罪的证据,要是找不到,涉嫌帮助嫌犯隐瞒犯罪工具,我们可是有权将其当作嫌犯的同伙一起拘留的!”
“我……”王老师浑身颤抖了一下,忽然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大声说道,“警察同志,我这就带你们去天台找证据,我刚刚记错了,天台上好像确实有一把被人丢掉的美工刀!”
杜安平对李强点了点,让他跟着王老师一起去了天台,“找回”美工刀。
“杜叔叔,那把刀肯定被他藏起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搜他的身!”崔盈气愤道。
“如果他当时没把刀藏在身上呢?”杜安平给崔盈笑着解释道,“一旦我们提出搜身,万一惹急了他,把美工刀毁掉了怎么办?天台上高浩胁持你的事,只有那把刀算是物证,如果没有它,只靠你们两个的证词,可能就无法证明高浩胁持过你了。”
“那前几起案子,已经确定是高浩做的了?”陈潜问道。
“对,”杜安平看了看陈潜,点了点头,“我们在现场凶器上找到了指纹,已经足以证明高浩就是犯人了。”
果然还是要隐瞒女鬼的存在……
陈潜会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是因为女鬼附身,高浩才会成了杀人犯,但一来,最近这些事的起因就是他。
要不是他把那个女孩送给刘伟,那个女孩也就不会自杀变成女鬼,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后面这几起虐杀案了。
再者,高浩已经死了,警察要隐瞒女鬼的存在,直接把罪名丢给高浩是最简单的方法,反正,那些虐杀案也确实是高浩亲手做下的。
王老师带着李强出去后,很快就走了回来,李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高浩胁持崔盈的那把美工刀。
杜安平他们又找了几个注意到楼顶情况的学生询问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他们刚走,王老师脸色铁青的瞪了陈潜一眼后,也走了。
“要不是因为他屡屡包庇运动队那些学生,他们也不会在学校里这么无法无天,”柳依依不满地看着王老师的背影,沉声道。
陈潜赞同的点了点头,高浩的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王老师确实有很大的责任。
“他今天算是恨上你了,你以后尽量小心一些,不要招惹他,”柳依依给陈潜提醒道,“反正也就只有几个月了,等你们高考完,也就不用在乎他了。”
“嗯,”陈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同意柳依依的话。
母亲重病这几年,早就让他明白了。
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忍让他,他就越嚣张,越会找你麻烦。
你要是强硬了,他反而怂了,不敢再招惹你了。
这个教体育的王老师显然就是这种人!
又交待了陈潜几句后,柳依依也回去了。
教室里,很快便只剩下了陈潜和崔盈两人。
……
陈潜将崔盈送到家后,本想直接离开,不想他刚走了几步,崔盈就在后面叫住了他。
“我爸妈明天才能回来,你……”崔盈脸色通红,低声说道,“今晚能不能也留下来。”
她说话的声音细若蚊蝇,要不是陈潜现在的听力比普通人强了很多,只怕还真的听不清她说的。
“高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会再出现了,你也不用……”
陈潜刚想说你不用害怕,视线看到崔盈紧咬着嘴唇,一脸强装镇定的样子,立刻便明白了。
虽然平时性格看起来泼辣,但崔盈说到底还是女孩子。
这两天,她先是被人闯到家里,说要杀她,后又被人胁持,差点从六楼跳下去……
这些事,要是放到一个普通女孩身上,只怕早就让她崩溃了,也就是崔盈,向来坚强惯了,到了现在依旧勉强撑着。
“留下也行,”陈潜笑道,“不过,你可不许再像昨晚那样骚扰我了!”
“色狼!谁要骚扰你了!”崔盈恨恨的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这一夜,或许是因为陈潜就在身边而感到安心,崔盈很早就入睡了。
只留下陈潜,看着一旁床上睡着的美丽女孩,心猿意马,怎么也定不下心。
他和昨晚一样,又失眠了!
……
第二天,陈潜和崔盈一起走进教室。
杜立看了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崔盈,又瞅了瞅身边,一脸萎靡,困倦不堪的陈潜。
“兄弟!”杜立用力拍了拍陈潜肩膀,“看了你现在的样子,我今天终于发现古人说的话有道理了。”
“什么话?”陈潜打了个哈欠,疑惑道。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滚!”
陈潜直接无语了,他总不能告诉杜立:牛能累死,好歹也耕过田了,他这头牛,可是到现在还没犁过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