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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身的酒气,从他那极度不爽的表情体态来看,这**八成是把银骨输了个精光。
他本就一肚子怒火,出门第一眼便看到那小奶狗和瘦弱鸭子,自然是把气撒在了他们身上。
人们只会在比自身弱小的生物身上发泄怒火,这道理几乎适用于所有生物。
他狠狠的踩着地上的鸡骨头。
见状的鸭子发出嘎嘎的叫声,并琢着男人的脚。
男人朝着鸭子踩去,踩到了鸭子的一只翅膀。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的,是鸭子嘎嘎的凄凉惨叫。
男人一把把地上的鸭子抓起来,咔嚓一声,扭断了它的脖子。
“这下……隔……好了,待会儿就吃烤鸭!”
他打了一个隔,醉声醉气说着,小奶狗对着他的一只脚无力嗷嗷叫。
“我去你的!”
男人不耐烦,一脚把小狗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砰”的一声。
小奶狗狠狠的撞击到垃圾桶,然后又反弹回来摔在地面,嘴里发出如同老鼠吱吱叫的哀鸣。
它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也是有些抽搐。
男人走过去,又朝着小奶狗的肚子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一次,小奶狗再也没有动弹。
“贱命一条,呸!”
他吐了一口浓痰在小奶狗的身上,随后终是满意的离开。
女孩冷眼看着这一幕的全部过程,她站起身来,朝着那小奶狗走去。
她把小奶狗的尸体提起,放进了一旁的花台,快速挖了个坑埋了。
随后,又从花台里抽出一块板砖,尾随在男人身后,跟着对方一起走向了黑暗。
毫无疑问,在末日年代,一个人走夜路是极不明智的。
夜晚的B城很静,这份静往往也伴随着危险,如同美国。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男人八成也是如此。
当男人走到一处垃圾桶旁时,他终于忍不住吐了。
那团恶心的粘糊糊东西吐在了垃圾桶旁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女孩抓住机会,抄起板砖便拍了过去。
“谁?!!!”
不料,男人的警惕性比想象的要强,他连忙扭过头来,结果不偏不移的,那板砖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随后,他发出啊的一声凄凉惨叫。
女孩一下子慌了,但还不忘去抢男人腰上的袋子。
在钱币无用的情况下,钱包已被抛弃,钱袋子反而取缔了前者的地位。
女孩一把抓住男人的钱袋,然后用力一扯,那袋子就伴随着“嘶”的一声长线断掉而得手。
女孩转身就要逃,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其中一只胳膊。
男人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愤怒的抓住女孩。
正当他打算把捂着鼻子的那只手抽出来狠狠的给女孩一拳时,却不料女孩已连忙咬了抓住她胳膊的那只手一口。
“啊!!!”
下意识的,男人惨叫着松开手,女孩借此机会逃脱,只留下前者气的咬牙跺脚。
男人回忆着自己模糊中所记下的女孩样貌,心想如果下次撞见一定要把她的嘴都撕烂。
——
在拿到钱袋子之后,女孩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个结满了蜘蛛网的破旧木屋。
这木屋实际上是一个大型的古式酒楼,但已经荒废,成了跟女孩一样无处可去的流浪汉们的短时庇护所。
女孩来到属于自己的墙角,中途躲避着其他人的目光,最后,她背对着人们,故作睡着状,实际上是在偷偷打开钱袋子看里面有多少银骨。
结果比想象的还少,袋子里只有五颗小号的银骨。
就这么一点,撑死不过换几个面包,连把稍微好点的防身武器都弄不到。
不过总好过没有。
女孩打算等天亮了就出去换点吃的,尽管她现在很饿,但此刻的大街带着钱实际很不安全,所以她打算忍忍。
况且,忍一晚上,就等于又节约了一个晚上。
什么时候吃不是吃呢?越往后拖越好,没人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总好过饿死强。
反正只要饿不死就成。
她一脸兴奋的把银骨放进钱袋,刚想揣进怀里,一只黝黑有力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
女孩立刻吓了一跳,大概是刚才她想的太认真,故此忽略了身后有人靠近。
而等她回过神来,钱袋子便被一阵蛮力给立马抽走,只剩下她绝望的扭头抬头。
“露露,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呢?”
这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强壮男子。
这是这个名为露露的女孩的父亲,严格来说,应该是继父,名为李强。
露露的爸爸死于一场车祸,后来露露的母亲带着露露跟李强结婚,当时的母亲只是为了能给露露重新找到父爱。
然而,母亲错了。
李强结婚前跟结婚后完全如同换了一个人那般,曾经的温柔不仅不在,反而还有酗酒和家暴行为。
母亲是个软弱的人,因此没少挨揍,不过想着为了露露暂且忍忍,因此她什么也没说。
露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哭着求妈妈离婚,起初妈妈还有些犹豫,但后来见女儿哭着跟个泪人一样,便还是同意了。
她去找李强商量离婚的事,打电话关机,在家等了几天也没有消息,最后只得去李强的工作单位。
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李强因为对总经理的秘书图谋不轨已被开除,而且已近两个月。
听闻此话的露露母亲想起了这段时间李强一次次的找他要钱,而且一次比一次多,两人平时本就没存什么钱,家里的积蓄早已所剩无几。
李强骗妻子说他的工作单位开发了一个新的项目,他想投资。
妻子本就没什么文化,便也给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给的是自己迄今为止所存的钱,因为家里的收入是两人分开管的。
李强没钱了,便只得朝她要。
结婚那会李强怕自己乱花钱,原本想让妻子保管。
但看了看妻子那少的可怜的超市营业员工资,又莫名的觉得自己很亏,因此便提出了各管各的。
谁又能想到,他会打那笔少的可怜的钱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