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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馆的大门依旧紧闭着,门口的武士挎着长刀,就像石雕一样,静静地矗立在门口,脸如寒铁,目若长针,让人不敢直视。
……
一切都很平静,就像城外流淌着的妖江,涛涛大河自大山深处而来,嘶吼着,咆哮着,却在天雪城前化作冰河,一卷又一卷汹涌的波涛在河面上被冰封,淡蓝色的冰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带着丝丝精致的美丽。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
然而,这厚厚冰层之下,却有无数汹涌的暗流,湍急的漩涡,还有数不清的黑暗,看不透的深渊。
……
二月春风似剪刀
……
初春过后,天雪城逐渐晴朗,笼罩在城池上方的阴云一去不复返,温暖的春风从山的另一边吹过来,吹走了寒气,吹来了艳阳,吹来了春天。
……
金色的暖日东升西落,远远的,天雪城对面的山巅上,露出灰色的山头,冬雪融化,刺骨的潺潺溪流顺着山谷,流到妖江里,水流把河面冰层冲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汇合在一起。
东流入海,百溪归川。
……
不知不觉间,七天的时间过去,天雪城仍旧平静,没有人跳出来闹事,亦没有争斗,失去了城主府,人们的生活照旧,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头顶上的人又换一个,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生活还要继续。
……
商人行商
农人开垦春耕
武者成群结队的出城,朝着妖兽山外围的山林赶去。
大街小巷,人潮拥挤,车水马龙,酒楼大开门市,掌柜的带着小厮在卖力的呐喊,想要换得客人的青睐。
……
春天,对天雪城而言,是一年生活的开始。
……
暖风吹着
吹动了挂在檐角的风铃,黄铜色的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清脆悦耳,顺着长风,飘出去很远……很远。
……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红花馆前,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大红色的灯笼挂到牌匾前方,这些时日,侍卫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两个侍卫挂好了灯笼,便和门口的武士攀谈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脸大汉交代道:“夫人让你们打起精神,最后三天他们肯定会把东西送来,到时候别丢了红花馆的脸,谁要是出了差错我收拾谁。”
黑脸大汉说完,突然间发现自己身旁聚了十多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个个惊疑不定:“张哥,他们真的会主动把东西送过来?”
……
“废话,先生说的话他们敢不从?”这名叫张哥的侍卫小头领显然对自家先生很有信心,眼中甚至不自觉的露出一起仰慕的神色,不止是他,周围的其他人听到先生二字,胸膛亦带着自豪,不知不觉间,张正在红花馆中已经有了如此高的声望。
……
“叮铃铃”
“叮铃铃”
窗户外面的风铃不停的响着,仿佛有一只精致的鸟儿在欢唱着。
……
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中,炉火还在燃着,明亮的火光把屋子映衬的通红的。
屋子侧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秀色山水图,黑白分明,墨线蜿蜒曲折,勾勒出片片险峻山势,浮云遮山腰,松木探深渊,已有十分高山气象,落款出是:“竹林居士。”三百面前北域第一道人,多有诗画留下,这幅高山浮云图便是竹林居士的真迹,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
除了画之外,房间里还摆着一只香炉,清烟幽幽升起。
上等的佛香,有助于安眠宁神,许多富人都喜欢用这种香。
……
这闺房自是红花馆的居所,里面住着个白衣少年,从早到晚躺在床上,秋甸怕他无聊,便搜了些前人字画来装上,不曾想张正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日就是酣睡到晚,丝毫不解风情,倒是让她生了一肚子的怨气。
……
第八天
还是没有动静。
第九天
……
这也是最后一天。
“张嘴。”
秋甸端着一碗清粥,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照顾的无微不至,没一口都要吹的不凉不热才送到他的嘴里面。
“张嘴,你眼睛朝哪里看。”她嗔怒道,却不曾有其他动作,只是又一口一口的喂着碗里的清粥,丝毫不在意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春光被张正看了去。
“都怪这小混蛋,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脸色又红起来,小心翼翼的撇了撇,又羞又喜。
……
一碗粥,差不多喂了小半个时辰,只是房间里面回荡着些许奇怪的声音。
……
“你这小混蛋。”秋甸娇羞道,强忍着不舍把手收回来,只是半个身子靠在了他的胸口,眼神迷离,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
其实张正两天前就能下地了,只是还想多让人服侍下,便一直装着,把秋甸蒙在鼓里,如果让她知道了,会不会再把他蹂躏一顿。
就算会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就很舒服,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游窜。
“放手。”秋甸妩媚的眸子恶狠狠的瞪过来,他悻悻一笑,赶紧把手收回来,只不过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
“去死。”
秋甸就像一只发狂的母老虎,疯狂的扑上来,双手扭着他的耳朵不停的旋转。
“疼……疼”
“你松手。”
“别咬啊。”
……
很快他就败下阵来,被秋甸用手捏着下巴,娇滴滴的道:“你还要不要这么大胆了。”言罢还挺了挺胸口,露出娇艳春色,只是张正却不敢再看了,只是一个劲的说道:“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
“哼,这还差不多,连老娘的便宜也敢占。”她昂着头,就像一只得胜的公鸡,趾高气昂,连说话都不喘的。
……
“对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偏过头来对他阴恻恻的说道:“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要是他们再不把东西送过来,根据这些天你的花费来算,应该需要替我洗八百年的衣服才还得清。”
……
“八百年?”张正嘴都合不拢:“那可是你让我去的,医药费怎么着也得你来出吧。”
……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秋甸摇了摇头,呆呆的说道。
摆明了就是想不认账。
……
“洗八百年的衣服。”他撇撇嘴,又道:“到时候可能不是老死的,而是被你给丑死的,想活八百年的女人,太可怕了。”说完还抖了抖,脸上一副怕怕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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