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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进入深夜,在万马堡生活的人们早已进入梦香,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主街上,有一个人正在跌跌撞撞的走着,像似酒醉了一般,而这个人便是满楚古德家族二公子满楚古德.良宵。
当他收到外面射来传信的纸条时,就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在万马堡除了他的父亲夜蒲之外,就没有人敢明面挑衅他,都知道他脾气暴躁,怕引火烧身,还有个原因便是,虽然他不受夜蒲的喜爱,但毕竟还是堡主的亲儿子,所以外人也轻易不敢得罪。
良宵心想:居然敢有人往我屋里射飞镖,还竟然如此叫嚣,看我不打爆他的头,来泄我心头之愤。
良宵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歪歪扭扭的走着,因为不胜酒力的他今天确实饮了不少,不知道走了多久,良宵终于走到了这间客栈,良宵抬头看着客栈的牌匾,伸手指着牌匾读道:天上人间,没错就是这了,进去……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你良宵爷爷……”。
良宵没等见到约他的人,便大声骂道。
可是,说来也奇怪,即便他声音如此之大,也不见店老板和店小二出来招呼他,正当良宵也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客栈的角落里坐着一人。
由于此人身材不是特别高大,而且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个斗笠,所以若不是仔细查看,真的是很难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哎!坐在边上的那个人,是你叫我出来的吗”?良宵此时还是醉意浓厚。
“除了我……你还看到其他人吗”?这个穿黑衣服的人一边倒酒一边背对着良宵说道。
“我看你是……”
“二公子,别着急啊……你怎么不问问我约你出来,干什么呢”?没等良宵说完话,这个黑衣人便抢先说道。
良宵一想,也是,既然来了,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吧,于是良宵便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黑衣人的对面。
只见此人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并不健硕,五官也并不俊俏,但眼神却很犀利,此人正是赤武门门主丁泉。
“二公子,还要继续喝吗”?丁泉没等良宵答复,就把一杯已倒满酒的杯子放到了良宵面前。
“不就是喝酒吗,爷酒量大着呢”,说完,良宵便把此杯酒一饮而尽了,虽说良宵莽撞,但也是好面之人。
“二公子果然爽快,真是当世豪杰啊,哈哈……”
“这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你该告诉我,约我出来究竟为何了吧,如若你敢戏耍我,看到这拳头了吗?”良宵举起他的大拳头在丁泉面前比划着。
“我怎敢戏耍二公子呢,不过在下也不是几岁的孩子,更不会被二公子的拳头吓住”,说着,丁泉摘掉他的斗笠,顺手一撇,根本没见他怎么用力,这个斗笠就被射出,转而扎在客栈的木桩之上。
良宵一看,此人武功绝对在他之上,更是深不可测的,此时他的酒意已醒了一半。
“二公子在满楚古德家族生活的怎么样啊”?
“还好……还好……”
“好吗”?
“那是我的家,我怎会生活的不好呢?我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这的确不虚,只不过你说那是你的家,恐怕未必吧,应该说是良人的家”!
“你……你什么意思”?
“等夜蒲老去,你觉得他会把堡主之位传给谁呢”?
良宵听后,低头不语。
“如果良人继承了堡主之位后,他会容你继续待在万马堡吗?还有,她那位自恃很高的娘亲会容得下曾经是她的丫鬟,而现在却是她夫君的小妾的那个女人吗?”
“别再说了……”!
“你倒是无所谓,堂堂七尺男儿,走到哪里都会有酒有肉,而你的母亲呢?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也没享过福,你忍心让她跟着你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吗”?丁泉的简单几句话,便直接插入了良宵的心中,这是扎在良宵心上最坚韧的刺,也是他久久不能拔掉的刺。
良宵自己主动的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在满楚古德家族确实没什么地位,我也不会让我的母亲过那样的生活,可我又能怎么办?
“你想做堡主吗”?
“什么”?良宵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于是便惊讶的再次问道。
“你想在夜蒲死后,自己坐上堡主之位吗”?
“想倒是想,可是他会把堡主之位传给良人的”。良宵无奈的说道。
“那如果他俩都死了呢”?
“啊?你说什么?”良宵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如果我让他俩现在都死了,你会成为堡主吗”?丁泉一字一顿的清晰的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良宵,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此时,良宵的醉酒之意已然全无,但他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在一直思索着,权衡利弊,他在想: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不过从他的表情和语气能感觉的到,他说的并不像是假的,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会有这个能力帮助自己吗?算了,不想了,我不想像狗一样,整天被人骂来骂去,不想每天都担忧着自己与母亲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我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良宵慢慢的抬起头,然后看着丁泉问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
过了两日,恰逢满楚古德府内的十队压镖护卫队出去了六支,而今日不知什么原因,良宵竟一反常态的没有练武,而是拉着他的母亲去了厨房,特意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酒菜,然后去找他的父亲夜蒲。
夜蒲对良宵的到来,也感到很惊讶,因为良宵已经好久不主动来见他了,就连来每月领取他生活所需的银子时,都是派别人前来领取的,于是夜蒲既生气又疑惑的问道:你个没用的东西,来做什么?
良宵听后,强压着心中怒火,然后面带着笑容的说道:父亲,孩儿自从前两天被您骂过之后,回去自己便喝了顿闷酒,可是不知怎么的,孩儿突然之间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一切,之前孩儿确实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说道这里,良宵便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忏悔”的哭泣。
“孩儿知道父亲您是为我好,是孩儿不争气,错怪了父亲,我真不是人。”良宵一边说着一边抽打了自己两嘴巴。
然后又继续说道:孩儿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收敛性子,不再好武,更不会再伤害镖师一根汗毛,请求父亲再给孩儿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说完,良宵便跪在那里一头磕在了地上。
夜蒲刚开始有些疑惑,后来变为惊讶,接着却是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虽说良宵之前行为爆戾,不务正业,但只要他能痛改前非,真心悔改,而且他年纪尚小,将来也定会有出息的,即便他的生母是个丫鬟,但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夜蒲想到这里,眼眶不禁的变的有些湿润,于是他立马走到良宵面前,赶紧扶起良宵说道:儿啊,只要你能改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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