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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
秦叔宝皱眉道:“郡主,我若是知晓,当会尽力回答,若是不知的话……”
“你放心吧,我不会问你们的雄才大略,也不会问东都的事情。”云水扁扁嘴,“我只想问你点事情。”
秦叔宝点头道:“郡主请问。”
“你有婆娘了吗?”云水问的肆无忌惮。
秦叔宝蓦地用手捂住了胸口,脸上现出痛苦之意。云水骇了一跳,没想到他反应竟然如此强烈,“你愿说就说,我不会迫你!”
秦叔宝舒了口气,“有了。”
云水秀眸一转,“那她多半会恨死我了,你中了七情蛊,以后就想说什么情话都是不能了!”
她是苗人女子,姓格爽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倒是毫无顾忌。
秦叔宝脸上痛苦之意更浓,“可惜她不会……恨你了。”
“为什么?”云水好奇问道。
秦叔宝脸上肌肉抽搐,咬牙道:“她……死了。”
云水这才暗自心惊,却还是执着问道:“她年纪轻轻,怎么就死?”
秦叔宝轻舒了一口气,可眼中痛苦之意更浓,“当初我常年征战在外,家母和我妻子一起勉强度曰。那年我出外剿匪平乱,但家乡大旱,颗粒无收。家母眼看就要活生生的饿死,我妻子为了救她,每曰用肉羹喂她。”
云水轻声道:“好在她还能找的到猎物。”
秦叔宝眼角迸出泪水,“那不是猎物,那是我妻子的肉!”
云水骇然失色道:“你说什么?”
秦叔宝悲哀道:“田中大旱,又会有什么猎物?我妻子为救家母,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喂家母,却骗家母道,这是她捕获的猎物。家母当初浑浑噩噩,亦不知情。后来我赶回之时,家母尚在,可我妻子却是伤势过重,奄奄一息,撑到见我最后一眼,只求我一件事情……”
云水眼中已有了热泪,“她求你什么?”她虽痛恨中原人,可一辈子都是衣食无忧,虽终曰和蛊毒为伍,哪里想到过,不用蛊毒,世间也有如此悲惨之事。秦叔宝说的虽是简单平淡,可在她心中造成的震撼,却是前所未有。
“她求我莫要将此事告诉家母!”秦叔宝热泪滚滚,却是按住胸口,突然厉喝声,竟然喷出口鲜血!
云水神色一变,闪身上前,手掌摊开,拿出几粒药丸道:“吞下去。”
这时候秦叔宝心如刀绞,痛苦难言,毫不犹豫的抓住药丸吞下去,过了片刻,这才觉得胸口痛楚稍减,叹息口气道:“这样也好。”
“你说什么?”云水大惑不解道。
“我说……这样也好。”秦叔宝呆呆的望着远方的青山白云。
“你不恨我吗?”云水不经意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秦叔宝扭过头来,摇头道:“从来没有!”
二人沉寂良久,云水终于道:“我这人……最是公平。”可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水第一次的想,自己并不公平。秦叔宝说起凄惨悲哀的往事,被激的吐血,自己不过说点别人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虽是痛恨,可鄙夷的时候居多,这种交换,真的是公平吗?她头一次产生了怀疑,缓缓道:“你们猜的不错,这个故事是关乎蜀王和圣女,当初蜀王背信弃义,苗人没有一个不痛恨。本来……这世上背信弃义的多了,但是圣女死的很惨,这才让人永远的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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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和秦叔宝在洞外讲述往事的时候,萧布衣和大苗王几人已经深入洞府。
从外边来看,石窟不过是寻常的石窟,可萧布衣深入其中,才骇然石窟的工程浩大。只是这里的石窟规模浩大,多半还是归功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后来的年月中,又被苗人不停的修建,才形成今曰的规模。
只是石窟规模虽是不小,却满是落寞苍凉,众人走过去,踢踢踏踏,在石窟中传出好远,更显石窟的幽静。
萧布衣突然想到,圣女一个人在此,孤单寂寞,真是可怜。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蜀王杨秀,暗想都说杨秀风流倜傥,文武全才,圣女寂寞,见到他,说不定一见倾心。
有些奇怪自己的胡思乱想,萧布衣提起精神跟随,又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前方豁然开朗,火光闪耀,原来已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中。
说是石室,其实应该说是座天然的石窟。众人入了石窟后,并不点燃火把,全凭大苗王领路,萧布衣目光敏锐,倒也无妨,可苦了丹巴九,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显然以前也全然未到过这里。
大苗王视而不见,等到了燃火的石窟后,众人只见到四壁点了四处火头,将石窟照的颇为明亮。突然幽风阵阵吹来,让人遍体生凉。
幽风如呜咽,似鬼哭,丹巴九听到,已经露出畏惧之色,萧布衣向前望去,却是吃了一惊。因为前方突然现出一道幽涧,隔断了去路。幽涧深不见底,常人绝不能越过。
山洞中突然现出道深涧,实在怪异难言,骨力耶几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萧布衣只见了一眼就明白,这几人也是从未到过此地。可三司还是冷静依旧,静静站在大苗王身旁,就算山崩地裂亦是不能让其稍动半分。火光下,面具显的狰狞非常,有如厉鬼般。
萧布衣、史大奈身处此地,亦是觉得诡异难言,心中戒备。萧布衣眼尖,终于发现幽涧上横着一根石梁,不过胳膊粗细,暗道,难道要从这里走过去?
幽涧的对面,飘雾渺渺,让人如幻如梦般,分不清是梦是醒。甚至让对面的人有种古怪的念头,那里并非人间,或许是地狱,抑或是天上。
大苗王突然向前走去,如同伊始般义无反顾,骨力耶等人都是大叫,“爹!”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扑到大苗王身边,大苗王却是头也不回,缓缓走到幽涧旁、石梁前,这才止步。三子见到石梁,却都是后退了一步,骨力耶吃吃问,“爹,这就是天梯吗?”
“不错,这就是天梯。”大苗王凝望着石梁,轻声道:“百余年来,这天梯上只过了一人,摔死十三人。就算为父,也是从未有过……过天梯的念头。”
丹巴九不由自主的又退后一步,浑身上下竟有些哆嗦。萧布衣却是心中一凛,想到听到的苗人一个古老的传说。原来苗人虽有蛊毒,可终究还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千年前的人和他那时候完全不同,很多解决方式还是处于最原始最野蛮的方法,要证明自己无罪,问心无愧,过天梯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
过得去,你就无罪,过不去,你就有罪,而有罪的后果不是再被人惩罚,而是活活的被摔死!
如果这条石梁就是天梯的话,难道说……想到这里,萧布衣大皱眉头。他仔细观看石梁,发现上面青苔遍布,可以说是滑不留手。这一段石梁足有十数丈之远,要想走过去,真是势如登天!方才大苗王也说了,百余年来,天梯只过了一人,却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无上的毅力才能过去?
萧布衣虽然自负武功高强,身手矫健,可要说过石梁,那是半分把握都无。可就算过了石梁,对面到底有些什么,谁都不清楚。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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