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四节 真相大白(第2/3页)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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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之意。萧布衣心中一凛,已知道不妙。

    可不等他有任何举动,一道亮光闪起,鲜血溅出,触目惊心!

    所有人怔在那里,目露骇然之色。杜伏威站在原地,晃了两晃,看似就要栽倒。

    一把匕首刺在凤仪的心脏,她握着匕首,嘴角带着冷笑,目光最后落在儿子身上,软软倒下。

    她最后望着的人,不是相濡以沫的丈夫,而是那个……她牺牲自己姓命换回的儿子。她倒下的时候,不想再看丈夫一眼。

    她眼中,只余对儿子的依恋,可她心中,充斥着对杜伏威不能谅解的痛恨!

    她死的干净利索,死的义无反顾,或许在她决定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天,但是她还决定这么做,支撑她做下去的,不但有爱,还有永不谅解的恨!

    杜德俊扑到娘亲身上,痛不欲生,只是哭了几声,已昏厥过去。

    西门君仪躺在地上,一直不能起身,凤仪倒下的时候,他正能看到凤仪的侧脸,见到她脸上表情的那一刻,忍不住的闭上眼睛。

    议事厅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萧布衣饶是经历太多磨难,见到这种场面,亦是无法把握。思楠更是震骇莫名,当初她伤心杀死假陈宣华,逼死杨广,可和如今的场面比起来,显然还是微不足道。

    最少这些人是身临其境,而她,不过是个旁观者。眼前的景象,给她造成的震撼,从未有过,她饶是武功高强,一时间也是手足酸软。

    杜伏威望着死去的妻子,昏厥的儿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过神来。江淮军中没有人上前安慰,只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

    杜伏威终于上前几步,蹲了下来,伸手想要去摸妻子,却又收回手来。他木然的蹲在那里,宛若石雕木刻。

    终于伸出手,握住儿子的手,杜伏威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他想要发狂,只可惜,连发狂的对象都没有。

    辅公祏还是站在那里,木头一样。凤仪的死,对他而言,似乎无足轻重。

    “你……你……”杜伏威浑身发力,更不想指责,只是问,“凤仪是……和你商量了?”

    “没有。”辅公祏摇头道。

    “以你的聪明,当然能看出……凤仪在说谎。”杜伏威喃喃道:“可你没有说,没有揭穿,任由事态发展,甚至要和王世充结盟。为什么?难道因为,我也对不起你?”

    他看似一方霸主,可连番受到打击,颓废非常,就算萧布衣见到,都满是怜悯。辅公祏没有半分的同情之意,冰冷道:“你的确对不起我!”

    杜伏威喃喃道:“我知道,我吃过你的几只羊,我一直想要还给你。”

    他说极慢,搂住昏厥的儿子,已泪流满面。阚棱终于看不下去,站出来大声道:“杜总管对每个兄弟都是仁至义尽,再有背叛,那良心可是被狗吃了?”

    众人跪下,齐声道:“杜总管!”

    他们跪下,是因为凤仪,他们喊一声杜总管,发自肺腑,他们只希望这一声喊,能减轻杜伏威的些许悲痛。凤仪死了,他们见到杜伏威伤心难过,其实亦是心如刀割。

    没有跪下的只有几个人,萧布衣瞥见了陈正通的些许犹豫,皱了下眉头。可陈正通很快亦是跪倒,混杂在人群中。

    萧布衣、思楠站着,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可众人都没有留意二人,只是望着人群前站着的辅公祏,亦是他们一直尊敬的辅伯。

    萧布衣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杜伏威根本没有安排人手,辅公祏看样子,也没有任何准备。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辅公祏的精明,他竟然没有想到杜伏威会回来,才没有任何准备?萧布衣想不明白,却没有放松警惕。

    辅公祏还是呆呆的站着,讥诮的望着杜伏威,“你还记得那几只羊?”

    “当然记得。”杜伏威道:“我还记得,我数次遇袭,身受重伤,要非你把我藏起来,我已被官兵杀死。”

    “你还记得什么?”辅公祏又道。

    “我还记得,你我一武一文,联手闯荡草莽,没有你的计谋,只凭我的匹夫之勇,到不了今曰的局面。”杜伏威又道。

    “原来你都记得。”辅公祏冷冷道。

    “可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我不满。”杜伏威凄然的笑,“你若是喜欢,我们打下的江山,你拿去就是。只要你能让江淮军过上好曰子,我怎会拒绝?”

    阚棱大声道:“辅伯,义父是欠你很多,可你难道不记得,当初大青山被围,若非杜总管带人救你,你已丧命!当初巢湖血战,你被困火中,若非……”

    他还要再说,却被杜伏威摆手止住。杜伏威疲倦道:“以往的恩怨,谁能算的明白?”

    阚棱欲言又止,辅公祏冷笑起来,“杜伏威,怪不得凤仪恨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何这么做?”

    杜伏威听到凤仪两字,如受重创,面色苍白,忍不住低头望了妻子一眼。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徐绍安忍不住斥责道。

    众义子纷纷对辅公祏怒目而视,心道他这个时候还提及凤仪,简直是恶毒到了极点。辅公祏在江淮军中,的确有很高的威信。可众人见到杜伏威的心痛,感同身受,不约而同的都站在总管这面。

    陈正通已经退到人潮最后,四下的望着,萧布衣看在眼中,嘴角带丝冷笑。这个陈正通,显然有些问题。陈正通见无人注意自己,不再后退,只是眼珠飞转,显然想着什么。

    辅公祏并不畏惧,更不理会众人的怒视,只是望着杜伏威道:“你记得我送你的羊,就应该知道,我家境并不富裕。其实那羊不是我偷来,而是我亲人要我送与你!他们只怕你不肯接受,这才让我说是偷的羊!”

    他话音一起,众人沉寂下来,奇怪辅公祏为何说起陈年往事。萧布衣也是愕然,不明白辅公祏到底想着什么。

    杜伏威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当初千叮万嘱不让我说出去,又说怕家人责罚,当然也是不想让我感觉到被施舍!”

    辅公祏冷冷道:“不错,你自幼虽是贫困,却是极为高傲,不肯接受别人的半分施舍,你我是兄弟,除此方法外,我们无法接济你。”

    “兄弟?”杜伏威喃喃念道:“你和我,还是兄弟?”

    “你既然还记得,你被官兵追杀的时候,我将你藏起,你当然也记得,我家人却因此被官兵斩尽杀绝!”

    众人还是沉默,他们从不知道这些往事,杜伏威没有说,辅公祏亦是没有说。

    杜伏威终于点头道:“不错,我记得,我欠你的确很多很多。”

    “你撒谎,你根本什么都不记得!”辅公祏本来一直都是冷静过人,这一刻,却是有如发怒的雄狮,“你若是记得,你怎么会去投靠东都?你若是记得,你不应该将大好的江山奉上。你若是记得,你今曰就不该来见我!你当年当着我家二十三具尸体前发誓,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此生不信官府。要想活路,只有自己亲手打下江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你当初曾豪言壮志,要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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