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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你老公了,他现在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同居。”
这是吴端见到武安的第一句话。
完这一句,他就沉默等待武安的回应。
武安坐在自家沙发上,低头不语。
吴端来的时间不算太好,半下午,孩子快放了。他担心孩子回来,无论武安是不是案的凶手,都不该以这样不友好的式让孩子了解成年人的复杂世界。
所以,他又追问了一句:“孩子几点放?”
他甚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问不出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也先撤,别伤害了孩子。
武安却道:“孩子送他大姨家住几天。”
是因为前两天谈话后就有了预感,觉得警察会再次找上门吗?吴端思索着。
许是感觉到了吴端对孩子的关爱,武安服了自己。
她道:“好吧,他死了,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
武安的话得十分笃定,这让吴端有些诧异。
“你知道?”
“我百分之百确定,是王梦干的。”
吴端看向闫思弦,用眼神询问他对这名字是否有印象。
闫思弦微微摇了下头。他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他没有印象,就明冯笑香发给两人的关于死者蒋保平的人际关系名单中,并未提到此人。
武安解释道:“她是我们校的教职工家属,她老公,是我们校的体育老师。”
什么?!
吴端的眼睛眯了眯。
难道是那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个子女人?!
就在勘验现场当天,一对夫妻从蒋保平家楼门前路过,正好碰到出来透气的吴端和闫思弦。
两人还上前对他们进行了询问。
世上竟有这样的巧合。
此刻,这巧合让两人同时锁紧了眉头,如果凶手真是王梦,她知道事情败露,会不会已经潜逃了?
吴端低头看着手机,给手下的刑警布置任务,也不管接下来的询问结果了,先派出人手盯住王梦两口子。
他发信息时,闫思弦接过了话头。
闫思弦:“王梦的老公叫什么名字?”
“林见清。他和蒋老师住一个区。”
错不了,林见清王梦两口子,正是两人见过的人。
“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王梦?”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我”
武安少有地言语不祥,想起当初的情景,她还是止不住地心悸紧张语无伦次。
闫思弦没有催促,沉默着给了她一些时间。
武安低头闭眼,整理了一下情绪,解释道:“我有蒋老师家的钥匙,他给我的。我们在一起了。”
像是怕受到苛责,武安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两名刑警的态度。
吴端公事公办道:“这个我们知道,你老公已经过了,你这段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武安叹了口气,“我以为找到真爱了,我什么都跟蒋老师商量好了。
孩子跟着我,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只要孩子不排斥他,就是好的。
等考完高考,我们就找个机会,跟孩子摊牌。其实在我看来,有没有那张证儿真的不重要,我就是就是觉得和蒋老师在一起特别有奔头儿。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王梦。
那阵子蒋老师办补习班,我给他帮忙,王梦也是过来帮忙的。
同事的家属嘛,见过几面,知道她无业,蒋老师就让她来做一些帮忙打杂的事儿。补习班最开始就我们三个人。
也挣不到什么钱,我一分钱没问蒋老师要过,王梦拿的工资,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很少。
我还觉得王梦人挺好的,雪中送炭,可后来后来发现她跟蒋老师我算是明白了,便宜不好占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我找蒋老师理,他一开始不承认,只是工作关系,是我想多了。后来被我抓着现行,不认错,还反咬一口,我这边不也没离婚吗,是我吊着他。
我哎我其实挺矛盾的,好多次扪心自问,我还是喜欢蒋老师,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身上那种光明磊落,太珍贵了,错过了,就不可能在别的男人那儿找到了。
可他和王梦不清不楚的,我没法接受,感情不是应该专一吗?”
很难想象,一个婚外恋者是如何理直气壮地占据受害者角度,指责他人不专一。
要不是看在武安是女人,吴端真要开口嘲讽了。
他微微皱着眉,催促道:“你还没讲清楚,为什么王梦是凶手。”
“我我先把前提了,王梦跟蒋老师有一段,至少是有过一段。”
“好。”
“至于她杀人,那是她自个儿暴露的。
蒋老师出事那天,王梦一直在他家。
情况是这样的,补习班入不敷出,蒋老师那点积蓄很快就见底了,我们就又办了一个饭桌。
饭桌,你们要是有孩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组织一、二年级的生生放早嘛,家长下班晚,有些家有点远的生,孩子自己回家,家长不放心,可又来不及接,放以后孩子就先去饭桌。
吃晚饭,顺带写写作业。
蒋老师带着他们写作业,我和王梦轮换着去帮忙做饭。
暑假的时候,饭桌就变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个托儿所似的”
武安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
“是这样,孩子有暑假,可家长没有啊,有的家长愿意多陪陪孩子,可有的家长巴不得孩子天天在校,在家反倒嫌闹腾。
暑假他们还会隔三差五把孩子往饭桌这儿送,好歹还能给孩子补习一下数嘛。
我跟王梦,简直成了保姆,轮换去给蒋老师帮忙。
出事那天正好轮到王梦去给生做饭,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蒋老师跟王梦的事儿弄得太特闹心了吧,我就等晚上生都走了,去找了蒋老师一趟,我想再跟他聊聊。
我也不怕碰上王梦,碰上了,正好三个人摊开把话清楚。
反正我家这边,我什么都处理好了,没有后顾之忧。王梦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不想让老公知道她在外面胡搞,就凭这个,我就不怕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到蒋老师家,他已经死了。
他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我真吓坏了。
我以为他是发了什么急病,昏倒把头给磕破了,就去叫他。
叫了半天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讲到这里,武安的声音微微地发着颤,两条手臂夹在身侧,整个人是一种缩紧的状态。
到现在,她还不敢去想那个场面。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当时,他的血就沾在我手上,两只手都是血。
我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朝着那边”
武安抬手冲对面指了一下,继续道:“我坐在那儿,脑子整个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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