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忧谷(18)(第2/2页)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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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哎!那是我回家才琢磨明白的,蒋老师头上的伤,我可以是过目不忘吧。而且,就因为这个,我还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究竟要不要报警报,我俩的关系就藏不住,不报,他就这么白死了?

    反正这事儿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多遍,挺折磨人的,奖杯我是真没注意。”

    “好吧,你是什么时候把奖杯交给蒋老师的?”

    “具体日子我可记不得了。”武安为难道。

    “那我给你个范围,蒋老师是在7月13日遇害的,你定制奖杯的店面,老板向我们提供了账,账上显示,你在7月号定了奖杯,交了定金,7月1号去取走了奖杯,并交齐了余下的钱。”

    “1号1号得话到13号13号饭桌不是轮我做饭,前一天,1号,是我,然后,隔一天1号也是我应该是1号,我1号把奖杯拿给蒋老师的。”

    “那就更奇怪了,”闫思弦道:“奖杯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询问,并未提到尸体旁边这个具体位置,而只是宽泛地问你蒋老师家里有没有玻璃奖杯。

    是你亲自定制,并将这只奖杯交给蒋老师的,你却没有。”

    “这那么久,我哪儿记得清,而且,我以为蒋老师已经把奖杯给顾寒开了。”

    “好吧,你把奖杯给蒋老师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没。”

    “饭桌的生,都没看到?”

    “没那个我是偷偷给蒋老师的那什么,毕竟不正规,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既然要偷偷发奖,那蒋老师拿到奖杯以后,应该没摆在明面上吧?”

    “当然,当然了,他把奖杯放卧室床头柜里了。”

    “怪事来多了,”闫思弦道:“蒋老师是在客厅被人砸死的,什么样的凶手会去卧室拿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只奖杯做凶器?”

    “那那不定就是顾寒开啊!蒋老师给他奖杯,他他却恩将仇报,杀人”

    “你很矛盾吧?”闫思弦紧盯着武安的眼睛,“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才配当你孩子的榜样,所以你愿意把孩子带在身边,让他多多接触蒋老师。哪怕暂时不是以父亲的身份。

    可你很快就发现,事情和你想的完不同,蒋老师曾经走上离婚这条路,就是因为他根不愿意把心思花在家庭上。

    他自己的老婆不重要,孩子如果他有孩子得话,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生才重要。

    所以他可以接纳顾寒开,给他所能给的所有关爱。却给不了你的孩子。

    甚至,蒋老师打算领养顾寒开。

    我们在顾寒开那里拿到了一张领养申请表,所以我的推测不是空穴来风。

    你慌了。

    因为一旦蒋保平领养了顾寒开,那你将会面临出局。

    对比一下你和王梦,你有孩子,而王梦没有,她可以和蒋老师一起,将顾寒开视如己出。

    她的受教育程度也没有你高,这意味着,她在神层面的需求比你少。她更像一个崇拜雇主的保姆,而你,你需要另一半的关注,你受不了冷落。

    直白点,你比王梦事儿多。

    男人,尤其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就怕女人事儿多。

    这场竞争,你就要输了。

    这一定让你万分痛苦吧?

    你向丈夫提出分手,以为能在出轨的丈夫面前扬眉吐气,证明你比他有眼光,因为你找了个足以让你崇拜的男人。

    可到头来,你打脸了。

    所以,实际情况是,你带着电击器和奖杯去找蒋老师电击器就是这一只吧?奖杯是要给蒋老师的,而电击器我想,你最开始应该只是想跟他谈谈,实在谈不拢,才会动用手段制服他。

    制服他以后要怎么处理,我想不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你并没打算杀他,奖杯砸头这种杀人法,显然不是提前计划过的。

    没谈拢,你才起了杀心。”

    武安静静听着闫思弦的推断,直到闫思弦将想法和盘托出,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实话,”武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的不是我,我肯定就信了,听起来很合理,真的,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没干过的事,你们不能编故事硬往我头上扣。”

    言外之意,只有故事,没有证据,她什么也不会承认。

    她面上虽然镇定,却也只剩下抵死否认这一招。闫思弦知道,她慌了,因为又被抓住了漏洞。

    “合理?就连电击器也合理?所以,这西是你的。”

    闫思弦指了指刚才被他摆上桌的电击器。

    武安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是你们想把我绕进去”

    闫思弦打断她道:“我们找到那个贼了。”

    武安的肩膀慢慢塌了下去。

    “当初盗窃案破获,街道派出所让你们去认领失物,没发现电击器,你是慌张还是如释重负呢?

    大半年了,你快忘了这茬儿了吧?

    可惜,我们找着了。

    那偷指认,电击器是从你家偷出来的。而蒋老师的尸体上恰好有电流斑,奖杯和电击器都与你有关,这不会是巧合吧?”

    “我不知道!”武安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根就什么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别吓我行吗?来的时候得好好的,我只不过是见过尸体,所以才来协助调查”

    吴端瞄了闫思弦一眼,不无担忧。

    闫思弦接连亮出重要证物,是想打对一个措手不及。

    可案子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武安不知将细节在心中过了多少遍,她清楚,即便有漏洞,警拿不到关键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咬死了不承认。

    仅仅这种程度,还差火候。

    底牌亮了出来,却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审讯已经进入最艰难的时刻,他们甚至得不厌其烦地对同一个问题多次提问,以期对露出破绽,而这些并非闫思弦的强项。吴端想要接过话头,

    闫思弦却摆了一下手。

    “咱们聊点别的吧。”闫思弦道:“你儿子。”

    武安一下紧张起来,目光也不再闪躲,迎上闫思弦,露出不可进犯的锋芒。

    “你要干嘛?!”

    她像一只弓起后背,随时可以为了保护幼崽扑将而出的母兽。

    “你在乎就好。”闫思弦道。